职务。
“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不要忘了你的职责。”老罗维雷神色不动的说,这种事他实在是见得太多了,这个修道士也只是他漫长人生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至少现在这个人还只是个小人物,至于等他羽翼丰满执政大权的时候,或许老罗维雷已经实现他梦寐以求的梦想了。
相对与老罗维雷的平淡,乔瓦尼·德·美蒂奇要显得亲热一些,他低声祝贺马希莫荣升都主教,然后又看似随意的请他代为邀请亚历山大去他的小美蒂奇宫做客。
对乔瓦尼的这种明显拉拢,老罗维雷没有表示什么,对他来说罗维雷家与亚历山大之间的关系如今已经有了新的变化,只要想想之前亚历山大提出来的建议,老罗维雷就觉得如果那一切真的实现了,那么罗维雷与贡布雷两家的关系就完全有着另外的含义了。
到那时候两个家族将会因为利益纠缠变得牢不可分,以至在老罗维雷的想象当中,这种关系也许会延续很多代,甚至到最后也许两个家族都有可能合二为一。
当然这些都太遥远,不过正因为有着这样的自信,所以对美蒂奇家的公然拉拢,老罗维雷丝毫不以为意。
只是当听说亚历山大如今不在罗马时,老罗维雷的神色有点不太好看了。
他能去哪,那个花花公子难道在其他地方还有情妇?
老罗维雷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不过当听马希莫说伯爵大人回了那不勒斯后,老罗维雷先是一愣,然后嘴角挂起一丝难得的笑容。
而在波提科宫中,虽然卢克雷齐娅神色懊恼,可亚历山大六世也在微笑,而且他的笑要比老罗维雷更加敞亮,也更加得意。
“不要在意这些,你们能在一起的时间会很久,或许将来有一天会到了让你都厌烦的地步,到那时候你也许还会羡慕现在这种难得的好时光呢。”
教皇一边心不在焉的开导女儿一边捉摸着自己那点子事。
“可是他是回那不勒斯了,”卢克雷齐娅恼火的说“如果可以我甚至愿意他回蒙蒂纳。”
“哦,这是为什么?”亚历山大六世随口问“亚历山大应该是去看望他的家人了,要知道他出来已经很多年,回去看望家人是很正常的事,难道他在那不勒斯还有情妇吗,如果是那样也没什么,已经这么久他也该快要忘了那女人了。”
“父亲,难道你不认为他可能是回去和他的舅舅莫迪洛伯爵商量婚事的吗?”
听卢克雷齐娅这么一说,亚历山大六世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亚历山大是否是回家找家大人商量婚期,这个他一点都不关心,教皇在乎的是亚历山大刚刚提出来的那个振奋人心的计划。
铸币权,而且是从富格尔家手里夺取的帝国铸币权。
虽然以教皇的信用为依托的拉迪亚已经在罗马地区慢慢推行开来,但是即便是狂妄如亚历山大六世也不得不承认与帝国铸币权相比,被他授予的铸币权毕竟还是微不足道了些。
这不止是地域大小的问题,更多的还关系到世俗与教廷之间的权力争夺。
另外教皇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信用显然不是那么乐观,虽然拉迪亚成色十足,做工精美,可也许是因为他这个教皇太不靠谱的原因,不论是在罗马涅,托斯卡纳,意大利南方还是更远的低地地区,当地的商人们在使用拉迪亚金币的时候,更愿意告诉别人的是“这是由自由贸易区铸造”,而不是“教皇认证,成色十足”这类的话。
所以如果能从马克西米安那里得到铸币权,那就意味着他们甚至牢牢的遏制住了皇帝的要害,而富格尔家遭遇的一连串的打击显然不但已经让他们伤筋动骨,甚至已经快要奄奄一息。
趁他病,要他命!
教皇对亚历山大提出的趁机从富格尔家手里夺走帝国铸币权是举双手赞成的,只是这里面后来却牵扯到了罗维雷家,这就让亚历山大六世有些不满意了。
现在再听女儿说到亚历山大回那不勒斯可能是去商量婚期,教皇不禁开始琢磨起来。
“亲爱的告诉我,亚历山大对你还好吗?”教皇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问。
“当然,他对我和我们的女儿都很疼爱,父亲您知道吗,之前美蒂奇家的那个朱里奥提出让埃斯特莱丝和他的侄子小洛伦佐订婚,可他居然说要问问埃斯特莱丝自己的意思,如果女儿不愿意他是不会接受的,这不是很好笑吗?”
“订婚?皮埃罗的儿子?”
亚历山大六世脸上渐渐没了笑容,而且变得有些阴沉了起来。
他对美蒂奇家并没什么反感,可那家人现在抱的是老罗维雷的大腿,这就让亚历山大六世不舒服了。
“那个失败的皮埃罗还想借着一门亲事找个靠山吗?”教皇先嘀咕了声,然后就摇摇头“这应该只是美蒂奇那兄弟俩的意思,如果那个皮埃罗有这样的心思也不会被一群佛罗伦萨市民赶出家门了。”
“您是说这门亲事靠不住吗?”卢克雷奇娅不禁为女儿的婚事有点担心起来“如果是这样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