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佩斯得到消息的同时,席素谷也接到了那些逃回来的斥候带回来的情报。
这让席素谷不禁大吃一惊,在他追问下那些斥候反复描述着他们看到的那场战斗,当听说差不多一整队斥候骑兵几乎是在还没有冲到敌人面前就被杀得几乎精光时,席素谷先是感到意外,接着突然走到高处向远处的斯洛博齐亚城望去。
“得找到那支军队,必须尽快找到他们!”席素谷突然下令“派出骑兵去找他们,一定不能让那支军队和斯洛博齐亚城里的人联系上,否则我们会有大麻烦的。”
原本就就因为斯洛博齐亚的复杂地形正在头痛的席素谷意识到自己可能又遇到更麻烦的事情了,如果那支奇怪的军队真的如那些斥候描述的那样,那就意味着如果让他们和城里的采佩斯联合起来,再借用斯洛博齐亚的地形,他可能就要面临一场无比艰难的战斗了。
一支奥斯曼军队立刻在斥候的带领下沿着城市向东南行进搜索。
按照席素谷的命令,在找到那支奇怪的军队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阻止他们向斯洛博齐亚靠近,如果可能尽量在野外歼灭他们。
“那支军队依靠的是大量火器在集中使用时候产生的威力,但是如果是在野外他们是无法阻挡住骑兵冲锋的,可如果他们进入了斯洛博齐亚,那他们就可以依仗城里坚固的建筑和狭窄的水道形成的障碍最大程度的充分发挥火器的威力,这对我们来说是致命的。”
席素谷几乎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准确的做出了判断,虽然他不知道那支军队的来历,可却还是立刻发现对方可能会给自己造成的威胁。
骑兵迅速向东南前进,这一次席素谷命令他的骑兵将领一旦发现敌人就要毫不犹豫的快速发动进攻。
“即便是没有来得及整队也不要在乎,我要你们只要看到敌人的影子就冲上去,撕裂他们,打乱他们,不要给敌人任何能够形成火力集中的机会。”
席素谷在下达命令的时候有些激动和兴奋,他那样子让手下感到意外,因为即便是面对再强大的敌人,他们也没有见到过将军如此的失态。
“这是个天才,或者说是个傻瓜,不过不管他是什么我都想见见那个人,”席素谷这样对他的手下解释着“要知道这个人居然大胆的使用一直完全由火枪兵组成的军队,如果这个人不是疯了就是有一套或许现在还没有人知道的独特的战术。”
听着席素谷那兴奋莫名的说法,始终默默站在旁边的一个斥候犹豫了好一会才小心的说:“老爷,也许我见到您说的那个人了。”
“你看到他了?”席素谷立刻急促的问“你看到他们的指挥官了吗,你确定那人是这支军队的指挥官而不只是一个队长或是什么不重要的军官?”
席素谷的一连串询问让斥候有些不知所措,直到被再次追问,斥候才带着少许的困惑答到:“我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这支军队的指挥官,不过因为她太特别了所以虽然离得很远我还是注意到了那个人。”
“等等,你说的是‘她’?”席素谷终于注意到了斥候话里最奇妙的那部分。
“对没错大人,是‘她’,一个女人,虽然离得很远但是我可以肯定,指挥那些火枪兵的的是个年轻女人。”
“火枪?女人?”席素谷盯着斥候的脸看了好一会,终于蹦出一句话来“告诉我,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或者是你说的那个女人疯了?”
斥候有些发愣的看着一脸发青的席素谷,心里一哆嗦,不由顺口说:“也许都疯了吧……”
车队不停的向北方前进,箬莎明显感觉到了某种危险,这是一种十分奇妙,甚至说不清缘由的感应,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动物对天敌本能的警惕,或者干脆说就是女人的直觉。
这种直觉告诉她如果自己不尽快离开那个地方可能会遇到危险,或者是当看到那些安纳托利亚轻骑兵向她冲来时,箬莎就意识到附近的地形对她很不利。
没有任何遮挡的平原太适合骑兵冲锋了,而奥斯曼轻骑兵的机动灵活则绝不是一个车队能够挡住的。
上次之所以能那么轻易的几乎把那些强盗全部歼灭,只是因为对方对他们的底细不清楚。
可现在要对付的是奥斯曼军队,箬莎不会认为那些异教徒会愚蠢的把相同的错犯上两次,既然这样逃跑无疑就成了最正确的选择。
只是因为带着太多的俘虏队伍就不可能快速前进。
箬莎果断的下令释放所有的俘虏,顺手把挂在马鞍上的马刀扔到刚刚被解开绳索的强盗头领面前,不管那人是否能听懂大声喊了句:
“如果你们命好就能逃得远一点!”
她抬手把一个闪亮的东西扔给那个人,双足用力一夹马腹向车队前面奔去。
“那女人可真是够味,”一个强盗走到头领身边看着远去的背影舔了舔舌头“这段日子我一直在想,如果这个女人能成为我老婆,我甚至可以为她改宗。”
“闭嘴,你怎么敢用这种事开玩笑。”头领愤怒的呵斥同伴,看看手里紧握的马刀,然后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