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年的年末,难得的平静随着这一年的结束被打破了。
11月,奥斯曼苏丹带领先后集结的将近1万大军向着布加勒斯特进军。
原来的奥斯曼军队因为又得到了被苏丹下令征召的几个附属国家部队的加强,变得声势更加浩大。
而在这些征召的附属军队中,由瓦拉几亚提供的将近2人的轻骑兵与苏丹原来的轻骑兵组成了一支力量庞大的骑兵部队,这些留着传统的包裹下巴的浓密胡须,头戴硬邦邦的圆顶高毡帽的瓦拉几亚人,用他们的圆盾和长刀为苏丹进军布加勒斯特扫清了眼前不少的障碍。
而和瓦拉几亚一样被限令征集的,则是几乎整个巴尔干半岛上哥各个公国的军队,不论是否愿意,他们不得不或多或少为苏丹提供出他所需要的军队数量,以此来保证免于面临苏丹的怒火。
奥斯曼人显然对布加勒斯特势在必得,这从一些传言就可以看出。
除了部落和附庸军队之外,最值得注意的就是苏丹的近卫军了。
这支从12世纪开始出现的新军随着时间推移变得越来越令人生畏,特别是当初在彻底征服君士坦丁堡的时候,奥斯曼近卫军那可怕的战斗力,让很多欧洲人都不禁闻风丧胆。
精湛的战斗技巧和精良的装备,让这支军队成为了举世公认的劲旅,更重要的是,为了让这支军队拥有远超任何对手的强大实力,自从建立之后,历代苏丹都不遗余力的在他们身上投下大笔的金钱。
永远拥有着最犀利与最先进武器的奥斯曼近卫军,成为了苏丹们征服欧洲野心的保障。
所以当听说巴塞耶特二世在这次远征中带了足足一万人的近卫军后,很多人不禁吓得变了脸色。
布加勒斯特守不住了,这样的谣言不但在瓦拉几亚摩尔多瓦到处流传,甚至在很多西方国家的宫廷里也流传着“布加勒斯特究竟能守多久”的疑问。
威尼斯人出动了,尽管对匈牙利人实在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他们却很清楚如果匈牙利失败,那么等待威尼斯的就是迟早要直接面对奥斯曼的威胁。
而来自海上的巨大压力已经让威尼斯感到十分吃力,他们不知道如果再在陆地上直接面对奥斯曼人,他们究竟能坚持多久。
或许是与威尼斯一样的心思,维也纳的宫廷也派出了使者,他们希望能说动其他国家一起抵抗来自东方的敌人,甚至为了这个马克西米安皇帝不惜向一向与他不和的波兰,派出了以他的兄弟林兹伯爵为首的使者团,以次试图说服波兰国王为了保护基督世界出兵。
一时间欧洲各国之间使者来往频繁,风云涌动。
梵蒂冈,教皇亚历山大六世的办公室里。
房间里向下凹去的热腾腾的地炉前,教皇坐在一块厚实的软垫子上,在他不远处,诺梅洛正手里拿着一个本子记录着教皇的话。
“要组织十字军,向所有国家发出敕令,必须阻止异教徒对基督世界的入侵,这是主的意志。”亚历山大六世不住的说着,他的眼神盯着地炉里不住跳跃升腾的火焰,嘴里说着其实连他自己都不信的话。
这已经不是当初乌尔班二世时代,甚至不是虽然早已离心离德,可还能勉强用教会名义做出号召的14世纪。
这是教会的声望威信已经跌落到了过去从未有过的低谷的15世纪最后一年的前夕。
亚历山大六世抬头向桌上看了看,那里有本厚厚的历法辞典,他刚刚查过日子,知道今天恰恰是乌尔班二世的生辰。
这被视为是一个好兆头,至于这个日子是不是那么准确,亚历山大六世并不很在意。
“所有欧洲的宫廷贵族都必须听从这个敕令,否则就被视为是对上帝的不敬和背叛,”教皇依旧自顾自的说,他注意到诺梅洛一直在动的手似乎停顿了下,就抬起头看向秘书“你认为这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陛下,现在不是乌尔班时代了。”
诺梅洛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担忧,他不知道教皇是不是因为过于担心奥斯曼人的入侵而变得有些激动了,至少他觉得那些敕令的言辞是很不合适的。
“是啊,这不是乌尔班时代了。”亚历山大六世有些怅然,他转回头继续看着地炉里的火苗,然后忽然发出一声嗤笑“你是不是认为我疯了,或者是被那个巴耶塞特吓坏了?”
诺梅洛无声的摇摇头,他并不这么认为,不过教皇的情绪似乎不太好也是事实。
“不用担心我诺梅洛,我好的很,甚至没有比现在这个时候更好了,”亚历山大六世再次回头看向秘书“你知道吗,我甚至想要好好喝一杯酒祝贺这个消息。”
诺梅洛不解看着教皇,他确定教皇这时候肯定是很清醒的,可就因为这样他感到不理解。
“诺梅洛你知道威尼斯人为了抵御奥斯曼人已经向匈牙利和波西米亚派出使者的消息了,这次他们宁愿付出巨大代价也要支持那些国家和奥斯曼交战,,”没有理会诺梅洛默默点头的样子,亚历山大六世的目光盯着火苗顶端“威尼斯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