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挣扎中,亚历山大抱着她走进了房间,然后脚跟用力关上了身后的房门。
门外,乌利乌转过身背对房门站在过道里,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职责就是挡着不让任何人走进这扇门,即便是比萨公爵来了也要挡驾。
这原本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一想到将来见到伯爵小姐可能会被问起来,摩尔人黑乎乎的脸上就变得有点愁眉苦脸了。
“亚历山大,你难道不是该……派人到罗马去向我父亲请……请求原谅,这样才能向他求婚。”
房间里,卢克雷齐娅轻轻喘息着,她觉得说话有点艰难,这都怪亚历山大的手在她身上制造的麻烦,原本就显得很热的天气现在已经让她觉得似乎都快着火了。
当亚历山大的手顺着衣领滑进去的时候,卢克雷齐娅因为难受不由用力推在他胸口上。
“你这时候不是应该认真的听我说吗,还是你只热衷这种事。”
看着小妇人有些懊恼的可爱神色,亚历山大不由好笑的低头在她俏挺的鼻尖上轻轻啄了下。
“那么你希望我听你说什么呢,”亚历山大把双手放在卢克雷齐娅脑后托着她的小脑袋,十指轻轻滑进她丝滑浓密的金发里,然后微微用力固定住她的头“去向你父亲请求原谅,向他求婚希望把你嫁给我,然后……”说到这,他缠绕着卢克雷齐娅发丝的手微微用力,让她的头不由向后一仰,同时紧盯着她有点紧张的双眼“然后就可以让你父亲和哥哥有机会把我也谋杀了?”
“不……”
卢克雷齐娅惊慌的想要否认,可下面的话却实在说不出来。
即便始终在父兄的保护下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她却已经看过自己家人太多的阴谋,甚至连她最亲近的家人和曾经的丈夫都是这些阴谋下的牺牲品,这让卢克雷齐娅即便再天真也明白,亚历山大说的完全可能变成现实。
“既然不是这样就听我的,”亚历山大手上又是微微用力,让卢克雷齐娅的头不由再次向后仰起,露出她那白皙纤细的脖颈。
脖颈上的血管筋脉紧紧崩在如半透明般的肌肤下,似乎只要再一用力,随时都会崩裂出来。
卢克雷齐娅发出声略感不适的呻吟,不过当亚历山大的嘴唇覆盖在紧绷的脖颈侧旁的肌肤上时,她喉咙的声音就变成了充满诱惑的低低鸣叫。
她的身体开始变得柔软而无力,因为始终被亚历山大揽在怀里而无处着力的双腿轻轻蹭着亚历山大的身子。
同时一个声音在她的心底里不住的喊着:“就这样吧,别管以后了,现在他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
那个声音越来越大,刺激得卢克雷齐娅不由紧紧抓住亚历山大的肩膀把他拉向自己。
就在这时,她的耳边传来了亚历山大的声音:“比利谢利公爵可能已经很快就要到罗马了。”
“什么?”
正处于激情之中的卢克雷齐娅霎时一呆,她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未婚夫,而现在听到这个名字更是让她觉得不舒服。
“我是说你父亲为你找的那个未婚夫要来迎娶你了,”亚历山大不以为意的说,他把身子支撑在卢克雷齐娅上面低头看着她“所以我现在想要听听你自己的想法,你希望嫁给那个比利谢利公爵吗?”
“当然不!我是不会嫁给那个公爵的!”卢克雷齐娅有些愤怒又透着些许不安问“你认为我会这么轻易就改变主意,还是你准备把我送回去?”
盯着卢克雷齐娅的眼睛看了一会,亚历山大低下头再次在她耳边轻轻的说:“记住你今天的话,卢克雷齐娅·波吉亚,是你自己不想嫁给比利谢利公爵阿方索的。”
说着,他的嘴唇就完全侵占了卢克雷齐娅火热柔软的唇瓣。
就在亚历山大躲在卢克雷齐娅的小房子里享受温柔时光的时候,佛罗伦萨的外交官却正在比萨城里到处狂奔。
马基雅弗利很着急,或者说是有种世界末日般的恐惧感,他不知道这是自己多心还是什么,但是不论是从佛罗伦萨内部的局面,还是从来自外部的种种迹象看,他都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似乎有什么糟糕甚至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
这让他急于获得帮助,不论是来自哪里的,只要是有用他都会想办法接触谈判。
只是比萨公爵托姆尼奥不出所料的让他失望了,他发现这位公爵除了有一个比萨君主的头衔之外,其实和个傀儡没什么区别。
甚至和那些城防军的军官见面之后,马基雅弗利诧异的发现那些雇佣城防军效忠的并非是公爵本人,而只是为了得到一份据说颇为丰厚的税额分成。
这让佛罗伦萨意外之余又大生感慨,在当天晚上,马基雅弗利在他的随笔日记中这么写到:
“世上最弱和最不稳定的东西,莫过于不依赖自己的力量来建立自己的权势和声誉,比萨公爵显然就是这么个坏例子。而恰恰相反,另外有人却似乎正在树立起个不错的榜样,这让我对其在这方面所表现出的智慧与才能,寄予无比的敬意。1497年9月1,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