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们。
卢克雷齐娅略显沮丧的走在长廊里,她还在琢磨那个贡布雷。
虽然待在修道院里,不过她的消息还算灵通,亚历山大六世从罗马派来的使者给她带来了很多消息,其中就包括米兰和威尼斯最近的动向。
亚历山大六世之所以告诉女儿这些,并非是希望她能参与家族的谋划,而只是考虑到米兰人有可能会把主意打到卢克雷齐娅的身上。
既然米兰人利用乔瓦尼的死做为与梵蒂冈开战的借口,那么就难保他们不会利用卢克雷齐娅与乔瓦尼的夫妻关系提出什么让波吉亚家难以接受的条件,所以尽管圣德兰修道院距罗马并不远,可亚历山大六世还是派人来警告女儿要她务必小心。
让亚历山大六世这么小心翼翼的另一个原因,是他再次把扩充势力的希望寄托在了女儿的婚姻上。
凯撒已经去了那不勒斯,而且还专门带上了佩洛托·卡德隆,亚历山大六世相信如果有什么消息,儿子会派那个机灵的跟班回来报信的。
对正在筹划的这桩婚姻,波吉亚家是有人喜欢有人愁。
虽然奉命出使,但是凯撒显然对与那不勒斯再次联姻兴趣不大,而乔瓦尼却显得很兴奋的样子,当然真正高兴的还是杰弗里的妻子桑夏,因为亚历山大六世看上的那位那不勒斯王子,正是她的同胞兄弟,前任的那不勒斯国王阿方索二世的儿子,现任国王腓特烈的侄子,同样叫做阿方索的比谢利公爵阿方索。
夏桑对自己的哥哥很有信心,她相信漂亮而又温柔的阿方索一定能获得卢克雷齐娅的好感,这不论是对阿方索自己还是对他们兄妹来说都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为此夏桑特意派人给卢克雷齐娅写信,为自己的哥哥说尽了好话,在信里她兴奋的写道:“如果你能成为我的嫂子那就太让我高兴了,我相信一旦见到阿方索你就会喜欢上他的,他是那么漂亮而又知情知趣,一定能安慰你因为上一段婚姻受伤的心。上帝呀,我真是已经等不及看到你们的婚礼了,我想那一定是比任何婚礼都要豪华排场,而你们两个人注定是这场盛会中最耀眼的两颗明珠。”
对于夏桑的来信,卢克雷齐娅多少有点措手不及,或者说有那么点彷徨。
乔瓦尼的死让她如今依旧惊扰莫名,有时候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会想起亡夫,特别是忘不了他临死前那种因为痛苦而扭曲那张脸。
卢克雷齐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那么快就接受一场新的婚姻,尽管也知道这一切都由她的父兄们决定,可她还是希望这场婚姻来得稍微晚些。
至少也要等到让她能从乔瓦尼死亡的震惊中摆脱出来。
回到房间的卢克雷齐娅从一个锁在抽屉里的盒子里取出几封信,那都是她的亲人们派人送来的。
通过这些信,卢克雷齐娅已经大体知道了在她离开的这段时候罗马都发生了些什么,只是之前她除了关于自己家人,并不关心其他的事情。
现在她倒是想仔细看看这些信里是不是有提到关于那个贡布雷的事情。
很快,卢克雷齐娅得到了答案。
“那个令人厌恶的贡萨洛让罗马变成了他的游乐场,从他进城那天起就肆无忌惮的到处横行,”这是茱莉亚·法尔内的来信“他甚至对教皇无理,你的父亲因为愤怒甚至几天没有光顾过我的床,这让我为他担心。我不止一次的想,如果那个贡布雷在君士坦丁凯旋门前独自阻止贡萨洛的时候,两个人发生火并该多好,要么一个杀死另一个,或者两个人都死掉那才叫好。”
看着茱莉亚的信,卢克雷齐娅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微微动了动,让自己的头扭动了一下。
因为语焉不详,卢克雷齐娅并不不明白茱莉亚这封信里说的是什么事,不过对于贡萨洛这个人,她已经通过那些信件知道了不少。
傲慢,狂妄,甚至是肆无忌惮,所有提到他的人都会这么形容那个阿拉贡的将军,这让卢克雷齐娅已经在心目中把贡萨洛想象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
而关于夏桑似乎与那个贡萨洛打得火热的谣言,也已经被通过那些往来信件传到了卢克雷齐娅的耳朵里,她甚至接到过杰弗里写来的满是抱怨却又透着无奈的来信。“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觉得我的妻子让我成了整个罗马的笑柄,大概连街头的乞丐都知道我的妻子对我不忠这件事了,”卢克雷齐娅找出杰弗里的来信,看着上面透着沮丧的字句“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身份让我不能轻举妄动,也许我已经像那个贡布雷一样去找贡萨洛的麻烦了,我甚至想过找那个人决斗,可是你知道父亲一定不会允许我这么做的,亲爱的姐姐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样才能从痛苦中摆脱出来呢。”
看着杰弗里那封从字里行间透着彷徨无力的信,卢克雷齐娅想的却不是自己兄弟老婆的风流韵事,而是他信里无意中提到的关于亚历山大的消息。
这个人居然敢向贡萨洛挑衅,卢克雷齐娅感到有些意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似乎她的亲人们如今正对那个贡萨洛有些束手无策。
这让卢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