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但是对教区的教民们来说,多少应该算是个足以欣慰的事情,至少本教区的教民不会受到其他教区的欺负。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事事紧跟教皇的蒙泰罗枢机最近忽然有点发了疯似的和教皇唱起了反调,或者至少是做了些违背教皇意愿的事。
譬如他居然开始下令让教区的农民与法国人做起了生意。
这个决定让很多人大吃一惊,而就在人们还没有搞明白枢机是不是老糊涂的时候,罗马城就发生了突如其来的骚乱。
蒙泰罗离罗马还很远,那里的农民是不是的确按照枢机的命令开始和法国人做生意也没有人真去关心。
人们只知道这个时候能有个足够理由就可以了。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群人围攻了枢机所在的教堂,开始人数并不多,但是很快聚集起来的人群就变得黑压压的看不清了。
人们开始还只是大声质问为什么要和法国人做生意,到了后来就变成了咒骂。
“为什么我们的军队在和法国人打仗,可我们又要让法国人吃的饱饱的?”
“粮食都被拿去卖掉了,可我们却要在冬天里忍饥挨饿,你们想饿死我们吗?”
“是枢机下的命令,他出卖了罗马也出卖了我们!”
愤怒一旦被挑起就不容易平息,而得不到发泄的愤怒往往最后会变成对一切身边人和物的破坏。
聚集在教堂外面的人群开始不顾牧师们的劝说甚至威胁,哪怕他们赌咒发誓的说枢机去了梵蒂冈也不行,这座教堂俨然成了枢机罪行的替罪羊,人们开始疯狂的破坏教堂外的一切,如果不是还有最后的一点畏惧,已经有人要用比破坏倾倒的几根木柱撞开教堂的大门了。
真正糟糕的是,蒙泰罗枢机偏偏的确在教堂里。
当撒乱发生的时候,原本已经感觉事情不妙,正要去梵蒂冈暂时避难的枢机队伍,在半路上因为遇到了骚乱人群不得不退回到教堂暂避。
可接下来发生的变故却完全出乎了枢机的意料,似乎有人知道他的行踪,更知道他干了些什么,这些人把他与法国人之间的勾搭告诉了正在到处引起骚乱的人群,特别是告诉他们,他们之所以会受冻挨饿完全是因为枢机这样的人把本应属于他们的粮食卖给了法国人。
愤怒的人群立刻包围了教堂,也把来不及再次逃脱的枢机堵在了里面。
“看在上帝份上,去救救枢机大人,你们一定会得到回报的。”司铎惊慌的对乌利乌说,这时候他已经一点都不在乎眼前的是个摩尔异教徒,如果可以他甚至能和撒旦谈条件,这倒并非他对枢机多么忠诚,而是司铎很清楚如果枢机真的遇到不幸,那么他也要跟着倒霉了。
至少那些与法国人做生意的事就有他的份,而且其中很多还是他给出的主意。
司铎一点都不怀疑,到时候为了平息那些暴民的愤怒,梵蒂冈绝不会承认这一切其实都是教皇私下授意的。
“我们要去救那位枢机吗?”
乌利乌看向索菲娅,他只是个管家,他不是马希莫那种整天想着混到贵族圈子里的骗子,也不是纳山那种靠着男人魅力总惦记俘虏几个贵妇的浪荡家伙,他只要能让主人满意就可以了。
这倒是让他觉得司铎和他多少有点一样。
“我们必须去就枢机大人!”
一声惊叫从后面传来,乔安娜在女仆搀扶下脸色苍白的走过来,她顾不上与司铎说话,而是对着索菲娅焦急的喊起来。
“在梵蒂冈只有蒙泰罗枢机是支持我的,他对我很重要,”乔安娜试图解释枢机的重要性,可她看到的却是索菲娅一脸茫然的样子,然后她才意识到对这个女孩说这些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大概对她的父亲说都没有用,虽然那个人的确迷得她神魂颠倒的。
或者用另一种办法有用?
乔安娜忽然灵机一动,她用力拉着索菲娅手在她耳边轻声说:“这对贡布雷也是件好事,相信我如果你丈夫听说你帮助了枢机一定会很高兴的,枢机会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枢机很富有也很有权势,他肯定会报答你们的。”
索菲娅怀疑的看着乔安娜,她不知道这个蠢女人说的有多少是真的,不过这话的确打动了她。
即便不愿意承认,可索菲娅心里也很清楚在亚历山大心目中,她的确是他的妻子,可也‘只是’妻子。
她显然不如亚历山大那个讨厌的妹妹对他有用,每次看到他们两个坐在一起谈论那些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懂的东西,她就有种莫名的不安。
索菲娅害怕哪天那个讨厌的箬莎会完全取代自己的身份,虽然知道她不可能会成为自己直接的情敌,但是索菲娅却害怕她会为亚历山大找一个符合她自己条件的女人。
索菲娅坚信这种可能是存在的,而且说不定那个该死的箬莎已经在策划着了。
现在乔安娜的话让索菲娅看到了个希望,做一个能对亚历山大有用的事,甚至是一件能让他满意高兴的事。
这个念头一兴起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