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说过这个村子是属于教会的?”亚历山大打断了村长的辩白。
“是的,这里是属于教会的,我们为教会服务,为这里的主教大人服务。”
村长好像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似的不住点头,他希望这能让这个可怕的年轻贵族有所顾忌,但当他看到亚历山大眼中的神情时,他立刻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吊死他。”
亚历山大的声音平静,好像完全不是在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村长甚至一时间没有明白这话的意思,直到两个卫兵抓着他的手臂往房子外拖动他时,他才终于醒悟过来要发生什么。
村长大声的喊叫着,而他的老婆则一边哭喊一边疯狂的冲上去紧紧抱着丈夫不肯松手。
两个阿格里士兵愤怒了,他们毫不留情的用拽着在地上挣扎的村长向房子外拖去,其中一个士兵先把女人踢倒在地,然后狠狠的在她的肚子上踹了两脚。
两个波西米亚士兵麻利的把一根打了结的身子挂在房子外的树杈上,当村长被推搡着拽到树下时,闻讯而来的村民们已经被驱赶着围拢过来。
人们用畏惧惊恐的目光看着眼前一幕,当有人要鼓起勇气出声时,看着那些暴虐的波西米亚和阿格里人,他们最终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我信主基督耶稣,愿在天的主救我灵魂,让我不会畏惧死亡和地狱,”村长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他被架上一匹马,当绳套挂在脖子上时,他的身子不由一阵颤抖“愿主宽恕我的灵魂,宽恕我的罪孽。”
“你的罪孽只有用死亡才能宽恕,”亚历山大微微挥手。
随着四周人们发出的低呼和村长老婆撕心裂肺的哭叫,被猛抽一鞭的马匹先前一窜,村长脚下霎时悬空,他的身体开始在空中不停剧烈抖动,直到最终慢慢放缓,再无动静。
“昨天夜里,我死了很多人,”亚历山大看着那些惊恐愤怒,却又只能畏惧的一言不发的村民“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你们必须受到惩罚,而且我要把昨天受伤的士兵留在这个村子里养伤,你们必须保证让他们受到最好的照顾,等到回来我要见到我的士兵都很健康,否则……”亚历山大看着人群“你们会知道来自阿格里领主的愤怒是多么可怕。”
亚历山大的话让村民们惊恐万状,除了村长老婆依旧还在不住哀嚎的凄惨哭声,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发出一点声音。
看着那些畏缩胆怯的村民,阿格里士兵们的眼中露出了鄙视轻蔑。
在这一刻,他们似乎第一次感觉到了原本也是农夫的自己和这些村民的不同,那是牧羊人与羔羊的区别,是猎人与猎物的区别,是掌握生死的一方与被掌握者之间的区别。
同样看着那些村民,亚历山大的目光却又投向村外的远处,他不知道究竟是谁要暗算自己,但是他已经决定要做出反击。
不论是谁,我会让你们知道,惊醒一头猛兽要比伤害它更加可怕。
亚历山大心中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