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在场的诸位高僧个个面现尴尬,王易又乘胜追击:“而且,当时并非贵寺的人不想收回武功,而是不能。所以,我能学得这门绝技,那是我和它有缘。我不必对贵寺心怀愧疚。”
见诸位高僧均是脸现悻悻,王易又正色道:“我今天来,愿意与贵寺共研之,那是我尊重贵寺数千年的历史,尊重贵寺在武林界中的不偏不倚的公正立场,并不是把这共研之当成我的本分和义务。”
“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便就此告辞。日后若是再逢武林大会,我不介意以大力金刚掌传人的身份参加,到时,一旦对上贵寺习练此学的弟子,我会适当地手下留情。”
几位老和尚那满是皱纹的眼角均是一抽。
释主持的眼中有少许的愠怒。
但王易不避不闪地和他直视。
释主持很快收回目光,再问众老和尚:“诸位师叔、师弟,你们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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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议事堂紧闭的门洞开,王易和少林寺众高僧一一走出。
见范烟琪和许关林同时神色一松,然后顶着暴晒的日头紧张地迎上来,眼中均有掩不住的关切,王易心中一暖,朝他俩微微一笑:“走,我们去罗汉堂。”
见一位老僧在前方不疾不徐地引路,许关林眉头一挑,抢先一步跟上,再试探地问:“这就去共享了?”
王易摇头:“不,要闯十八铜人阵?”
“什么?”同样跟上来的范烟琪顿时动容,迅速与许关林面面相觑,十分紧张:“十八铜人?”
“正是,”一位紧挨着他俩的老僧颇有些得意地点头:“王施主少年英才,胆力过人,有心要领教敝寺的十八铜人阵。”
听那语气就知道,这位老僧并不看好王易。
范烟琪顿时有些急了,低低地在王易的耳边道:“喂,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尽量不闯这个阵!这个阵太难了!这些年来,我们几大门派的同辈人,三十多人闯过这个阵的,也就两个成功。许关林以前都失败了!就是我师父,这两年也不让我闯!”
一旁的许关林听到了,脸色顿时有些悻悻:“我那是大意了。”
范烟琪马上毫不留情地抢白他:“大意了怎么不见你不服气地再闯第二次?”
许关林顿时气堵地偏过头去不说话了。
王易心里好笑,停下脚步,轻轻地握住范烟琪的手:“大力金刚掌的等级太高,几位大师不让年轻一辈的武僧跟我打,说他们尚未出师。熊大师他们年老一辈的,也放不下身段跟我打,所以,他们的条件就是让我闯这个阵。这不是我主动提出来的。”
范烟琪在飞机上就郑重告诫过,十八铜人阵是少林寺的护寺大阵,难度极高,能闯过铜人阵的少林弟子,在全国武术界比武大会上,那是稳进前三的。
自己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想去闯那个闻名已久的十八铜人阵。
看范烟琪的脸色稍有好转,一旁的释主持便笑呵呵地道:“范施主也不妨劝劝王施主,其实,如果没有太大的把握,还是不想去闯敝寺的十八铜人阵。有那个时间,不如和敝寺同习大力金刚掌的大师们好好切磋。”
见旁边几位老僧也纷纷停下脚步,笑着不吱声,范烟琪顿时迟疑了,欲言,又止。
“没事的,相信我。”王易看懂了她的眼神,左手搭在她的手上,郑重地道:“几位大师心意已决,如果我想进藏经阁好好看绝学,就得闯这个阵。那么,就闯一闯吧!习武之人,到了少林寺,不试试十八铜人阵,也委实不甘心。”
听出王易也是下了决心,再看到他眼中的坚定,范烟琪微蹙眉头,又不甘心地问:“那,如果你成功了,就可以进去?”
王易洒脱而沉稳地笑笑:“是的,我若成功,允我休息半日,明天一早,没收手机和搜身,可进藏经阁看三天,不限武学。做为交换,我帮他们补全大力金刚掌掌法和心法。”
“我觉得,少林武学甲天下,能够不限武学,让我进藏经阁看三天,也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为此,闯一闯十八铜人阵,值得!”
一直旁听的许关林这时忙问:“那,如果万一,……。”
王易神色淡淡的:“若不成功,我得无偿献出我所学的掌法,并且日后无偿助少林完成三件能做的事。这条件,倒也不算苛刻。”
能进藏经阁看三天,不算什么,因为藏经阁内除了武学,还有佛学。佛学经典都是免费供人看的。
但不限武学,这三天就宝贵了。悟性好,又有一定功底的人,三天可以将一门绝技悟出一招半式了。
所以,王易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觉得少林寺也算是有诚意。
如果打不过十八铜人阵,等于是自己学艺不精,那又凭什么再去觊觎其他武学?
“王易,你真有把握吗?”范烟琪的秀眉依然紧皱:“这些年来,不少其他门派的弟子都来闯过,但成功者寥寥,屈指可数,如今都成为一代掌门。”
说到这里,她又瞥一眼许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