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不可一世君临天下,却又可以温柔缱绻。
帝王业,血染江山的画,不抵你眉心一点朱砂。
清晨的光亮起,嬴政一|夜未眠,看着她慢慢睁眼,醒在自己怀里。
他今天未拉窗帘,晨光也没他记忆中的那般刺眼。
怀中的身体带着淡淡的芳香,那是和他身上一样的味道。
她做了他的保镖,进了他的屋子,用了他的东西,最后成了他的人。
他幼时颠沛流离感受了冷暖,十三岁登基成了王。
他有高贵的身份,周身就匍匐了一群卑微的人。
这些人惧他怕他,惧的是他的权势,可以取他们性命。
这些人爱他恋他,爱的是他的财权,可以让他们腾达。
他有父亲,和父亲分离,来时是继承皇位。
他又母亲,又和没有有何分别?
嬴政喜欢看天,喜欢看山川日月,这些是能陪着他见证他的东西。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有趣,明明这天下是朕的,却有人想要夺去。
明明这天下是朕的,却没有一个人真心待他。
不过真心,这种东西,朕原来不需要,现在,朕有了一颗。
岚九无父无母了无牵挂,她是为了自己而存在的保镖,又吃了他赐的毒药,这一辈子只能做他的人。
她无规无矩,眼中心中只有他一人。
就这么横冲直撞闯进了朕的世界,就如她说的,她就是喜欢他,连死都不怕。
这样的人,倒是新鲜,倒是有趣,倒是……
让他习惯,让他纵容。
嬴政摩挲怀中细滑的腰肢,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岚九啊岚九,朕不管你过去如何,朕许你未来怎样?
只要你,永远不要背叛朕。
朕可以给你他人想要的一切。
怀中的人嘤咛一声,好像醒了,也像是迷糊。
她扭扭身子,而后把自己的头继续埋进温暖的怀抱里。
好久啊,好久啊……她都没有这么睡过了。
她以为保镖是不需要睡觉的,她每天陪着嬴政,可从来没又睡着过,更别睡……睡在她怀里。
她不想醒来。
模模糊糊,好像有磁性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轻轻吻着她的耳垂。
那个声音让她更加不想醒来。
“小傻瓜。”
嬴政吻吻她头顶的发。
以后这就是他的人了。
他自当宠着。
养着。
爱着。
护着。
……
阮萌和嬴政的关系突飞猛进,她也可以去坐嬴政的座驾了。
坐在加长林肯的内部,嬴政给自己倒杯酒,摇晃着酒杯,目光随着香槟沉入细密的波纹中。
晃了半天酒杯,他又将酒搁回台上,双手交叠看向阮萌。
“岚九。”
阮萌坐的很规矩,不过她最近迷上了坚果,现在她坚果啃半个塞在腮帮子里倒是真的挺好笑的。
嬴政无视阮萌搞笑的动作,眯起眼睛,周身带着难言的威慑。
他开玩笑和放松时是一副样子,可是认真起来……车内的空气都凝滞。
“你刚才看那个男人做什么?”
朕叫你上车就上车,和那个司机眉来眼去做什么?
嬴政不爽中。
阮萌愣了一下,坚果突然卡在了喉咙,她开始疯狂地咳嗽。
什么……哪个男人?
嬴政伸出手给阮萌拍拍背,阮萌缓了半天才把那作死的半颗坚果吐出来。
阮萌咳嗽着,看到嬴政的黑脸就想笑。
她原来怎么不知道,陛下就是个醋坛子?
阮萌挪到嬴政旁边,乖巧地靠在嬴政身上。
“陛下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吃了陛下的东西,还吃了陛下,是陛下的人,哪里还容得下别人。”
从他们第一面相见开始,嬴政就给她吃了粒药丸。
药丸药丸,迟早要完。
嬴政扭头看了阮萌一眼。
阮萌的眼睛湿漉漉的,乖巧地看着自己,现在的模样就像一只被欺负的小动物……
所以下意识地,他伸出手指勾了勾阮萌的下巴。
“乖。”
阮萌:……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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