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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篇新谈录五1929年12月刊(1 / 2)

各位看官安好,转眼之间1929年已经走到了末尾,新谈录栏目也要收拾收拾过年了。这是今年的最后一期栏目,鄙人在这里恭祝各位先生太太们在1930年都能一帆风顺。

今天的栏目,让我们直接进入主题,看一看所谓的“深渊”,究竟是什么。

目前为止,鄙人所收集到的关于“深渊”最可靠的解释,来自于1624年伽利略写给他当时的好友,教皇乌尔班八世的一封信。信中他声称太古宇宙曾经分成两个部分,即深渊内与深渊外,深渊内的宇宙完全遵循另一套物理规则,即使是时间亦在那半个宇宙的深处化为齑粉。

1633年伽利略被软禁于翡冷翠之后,乌尔班八世命人建造了博洛尼亚圣母堂,这座教堂的独特之处在于,它的历任主管神父无一例外都是天文学家。

教堂顶端特意留有一个小孔,正对地板上的黄金玫瑰线。根据神父与教皇的往来书信可以推断出,乌尔班八世建造这座教堂的本意是进行不公开的星象观测。观测记录全部用密文写就并直接送交梵蒂冈,由专门的机构分析存档。我有理由相信,“深渊”存在的证据,就封存在圣城的某个档案室里。

伽利略对于深渊的另一个大胆的推测是,深渊是有生命的。当然,这种生命与我们所熟知的生命形式大相径庭,倒不如说,宇宙中的生命原本应该是它那副模样。托斯卡纳大公科莫西二世是伽利略的赞助人,在他的图书馆里藏着一副伽利略手绘的“深渊”想象图,在这张草图中,“深渊”的形象接近于某种横亘于宇宙间的蠕虫。值得注意的是,伽利略在“深渊”上方画了一个标记为“元渡口”的太阳,似乎这个太阳对那条“蠕虫”至关重要。

“深渊”在原始的宇宙中存在不知多少岁月,然后,突然迎来了它的死亡。19世纪的神秘学家埃利法斯?莱维曾翻译过一份不知的名印度教经文残页,上面隐晦地描述了“深渊”内部的世界,那里也有类似于群星的存在,群星之间也有“生物”,生命的光辉在不见尽头的“深渊”内部骤起骤灭,只有“深渊”本身是永恒的。这样生生不息的循环一直在“深渊”深处上演,直到有一天,打破循环的东西在深渊尽头称之为“那落迦”的地方诞生了。

“深渊”内部几乎永恒的岁月里,孕育过无数伟大的生物或非生物,而这一个,诞生之初则平平无奇,它孤零零地竖立在深渊之底,任何一点微不足道的伤害都有可能将它抹杀,甚至那落迦本身就会把它消化吸收掉。相信我说到这里,一部分看官已经明白了,这正是戚小姐在环球中国学生会所看到那副油画的主题。徐悲鸿对这副画的看法一点没错,画中那片阴影确实是一棵树苗,当时它还没有名字。

“深渊”创生了树,树却吞噬了“深渊”,它从不可能离开的那落迦中出来,消灭了一个宇宙,进入另一个宇宙。这是远在我们人类诞生之前无数年发生的事,在我们看来,这或许可以看作是一个创世神杀了另一个创世神。

深渊被那棵叫“蟾廷”的树褫夺了所有生命力,它的遗骸只剩下了分解再分解的渣滓,散落在浩瀚的虚空中,直到现在,我们仍然能用肉眼看到那些微不足道的碎屑——它就是银河系。这或许有助于我们理解我们人类与蟾廷之间的关系,它嚼烂吸净的残渣,就是我们的绝大部分世界。

“深渊”的信徒,就是那些希望让那只蠕虫重生的人。他们也知道,不可能与异客正面对敌,所以他们的目标至始至终都锁定在伪神身上。他们曾经搜集过伪神的残骸,也曾经猎杀过一些伪神,其目的,很可能是为了培育一个新的“深渊”出来。千百年来,“深渊”的信徒与蟾廷的仆人一直保持着一种不露声色的对峙状态,但是那个化名周云的人却用一副油画把这场漫长的僵持挑到了台面上,而从海妃娘娘赐予的铜钱来看,“深渊”的信徒很可能并不是孤军奋战。1929年年末的这一刻,我们人类或许真的走到了命运的十字路口。

写到此地,鄙人应当搁笔了,把这一肚子不值铜钿的新谈收起,待过了今年再重新拿出来胡舞乱弄。但是此时此刻有一些话,鄙人却是不吐不快。有时鄙人揽镜自照,也觉得这么一块老料还要学时髦强做新谈实在是迂得可笑,每每展卷落笔,总觉得如履薄冰。

现在回想起来,鄙人能做成这个栏目实属侥幸,一切的起因仅仅是《文艺新报》袁泰州主编看到了拙作《白衫郎》后产生兴趣,安排了一次对鄙人的采访。其实在那次访问中,他们派出的记者刘文辉先生与鄙人产生了很大的分歧,以至于那次采访是以不愉快收场的。刘文辉先生在回报馆的路上遭遇车祸,不幸当场去世。两天后,袁主编也因为中风被送往震旦附属医院。虽然经过了紧急抢救,但袁主编还是回天乏术,于次日凌晨0点整撒手人寰。

所以,刘先生对鄙人的采访并没有能够登报,而鄙人的专栏《新谈录》,也从来没有机会成型。自然也就没有先生太太能够读到,广受好评云云更是无从谈起,说起此事,鄙人还感到相当凄凉呢。

能够看到这个专栏的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亲爱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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