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吕籍似乎是努力想摆出一个笑容,但是眼睛里却全是凄凉。老苍头坐在胡床上无意识地摩挲着大腿,他壮硕的身躯与狭小的马扎相比显得那样笨拙迟钝。“我都明白,我都明白啊……”老人喃喃地重复着,然后忽然他变得有些激动,“我都明白啊!可……可是……我不想糊里糊涂地过一辈子呀!我不想无念以后问我这辈子有没有亏欠时候,我回答不上来呀渠帅!”老苍头最后几个字,女帅并没有听清,因为这这钢铁般的汉子已经抽噎了起来。
阮糜依照口信上的地址,找到了一处窝棚。“这就是我在城里的住处。”前任执戟郎站在窝棚边,还能动的半长脸上浮现出苦笑,“是不是跟我很配?”
“老丈找我来,一定是有指教了。”阮糜刻意不去看那如同鼠巢一样的垃圾堆,她无法想象一个人是怎么住在里面的。
“昨天谈过之后,还有一些事,我想要告诉姑娘。”那个人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苍白,“是关于种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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