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即使是他也要组织一下自己的语言才能把话说下去,“他肯定在云台观中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些舞蹈是为了取悦某个存在,或者是为了让某个存在觉醒,然而说到底,这个存在也只是是焦道士达成自己目的的工具,他对任何东西都不虔诚。他没有按照他与武帝的约定行事,在她养女十二岁那年,他侵饭了他的养女,他想要生下一个糅杂了自己血脉的古代神明后代。”
“那对年轻人最后怎么样了?”
“他们没有能够逃出去,那道影象就是他们最后的残骸了,后来的灾难把他们的影像拓印在了这个世界上,但是焦道士多年的苦心经营也一并付诸东流了。我读到了她最后的意念,她只是说她回到故事开头了,回到了记忆还没有开始的地方,那时候的万物尚未发源,所有的生机都在冰冷的世界下无梦地沉睡。”
“善哉。”一个老僧喃喃说,语气里浸满了经历沧桑后才能领悟的释然。
“僧定,”另一个老僧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之前好像说,那两个人影无论衣服还是头发都一丝不乱,像是刚精心地整理过……”
“是的,他们拥抱的动作也看不出丝毫的仓促,我之前说那拥抱里透着古怪,其实,是因为我从里面看到了平静,一种不属于寻常恋人间拥抱的平静。”
“所以,其实是这样啊。”老僧说,今晚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类似笑容的表情,“他们早就知道了,他们是有心要在走之前,把最好的画面留在这世上的。”他顿了顿,又问,“后来你获救之后,说出的那条讯息,也是在影像前领悟的吗?”
刘僧定点点头,却没有说话,在那天,许许多多的内容在他的脑中被唤醒,就像是他亲身经历过一样,在风雪中,对着这两个年轻人双手合十,念诵起了《般若菠萝蜜心经》,在他心里,他们并没有死,就像那姑娘说的,他们只是去了故事的开头,一切记忆都没有萌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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