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文才和陈庆之被皇帝托付“重任”的时候, 萧综刚刚也领受了兄弟们的“委托”,去做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
被关在斋房里的永兴公主一看到是萧综而不是太子来了便脸色一灰, 死死地盯着走过来的萧综。
而萧综连看她一眼都觉得碍眼, 只吩咐身后的侍卫将绑着的公主装到麻袋里带出去。
永兴嘴巴被堵, 浑身被绑, 一听萧综要将她装到麻袋里, 还以为他要直接将她沉河溺死, 这么痛苦的死法让她瑟瑟发抖,拼命挣扎。
可惜萧综不是个怜香惜玉的,对这个姐姐也没什么感情, 让人塞了就走, 一路扛到宫门外,甩上了一架黑漆马车。
这马车连窗纱都是黑的,外面绝对看不到里面, 里面也看不到外面, 萧综根本不给永兴公主一丝猜测外面是哪儿的机会。
那马车绘着皇室的徽记也没人敢拦,一口气奔到了城外,来到了永兴公主在城外的别苑。
萧衍从来没有亏待过女儿, 这座别苑的规格即使给太子使用也是足够了, 往日里连萧综都不敢提要这处汤泉的别苑,皇帝自己还有腰疾,听说女儿畏寒还是把这处别苑给了女儿。
这样的恩宠, 却养出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一时间, 萧综都觉得自己像是个笑话。
他带着宫中的宿卫敲开了别苑的门,径直吩咐宿卫接管了这里,将原来的仆从全部驱除出去了,才放出麻袋里的永兴公主。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以后,永兴公主已经明白过来自己是被饶过一命了,再一睁眼居然是在郊外的别苑,顿时狂喜起来:
“哈哈哈,我就知道父皇不会杀我!萧综,你会后悔今日这么对我的,还有一个月便是母亲的诞日,父皇一定会放了我……”
“你先熬过一个月吧。”
萧综撇了撇嘴。
“将这里所有的窗户都用木板封起来,房间里不允许有一丝光,只留一扇门送饭。”萧综看了看屋子,“这摆设也太多了,给她留张榻留张案几就行。”
他根本不掩饰自己的不屑。
“永兴公主自知罪孽深重,决定在别苑里斋戒念佛以洗清自己的罪过。旁人不得打扰她的清净,若是有宫中的人来问,就说公主在静室里念经。”
“是。”
关押永兴公主的房间不过一间斗室,房间里日夜无光,又不给任何可以照明之物,甚至只有睡榻和案几,说是让她斋戒,那必定每日连食物都只是维持不死而已。
永兴听懂了萧综的意思后,脸上的张狂之色顿时一收,惶恐道:“你,你要幽禁我?”
在宫中,多少宫女宁愿死了也不愿意受幽禁之刑,很多宫人受不了半月就疯了,更多的是自尽在幽禁的密室之中。
她在宫中也不知看过多少这样的手段,一见萧综要用这样的办法对付自己,恐惧到浑身直哆嗦。
“哪里,我明明是让阿姊在这里荣养。”
萧综嗤笑,“你能活下来是父皇仁慈,我哪里敢抗旨?”
见他提衣要走,永兴终于怕了,高声求饶:“不要幽禁我,我要见父皇!我错了,我之前说的话都是气他的,我跟王叔没有任何关系!”
“萧综,二弟,好阿弟,是阿姊错了,阿姊给你赔礼,帮我带封信给父皇好不好?我将公主府里值钱的东西都给你,我什么都给你!”
“阿弟!萧综!萧综!!!”
萧综面无表情地跨出小院,命人将这座院落层层封锁,决不能让任何外人入内,至于永兴公主那凄惨的叫声?
谁管一个疯子会叫什么?
萧综安置好永兴公主,一路策马扬鞭像是疯子一般奔回城中,他路上横冲直撞惊吓到无数路人,好在他走的是宫道并没有多少是百姓,否则第二天御史也不知道要如何参他。
“我为什么会挡上去?”
他狠狠一拍马身,将牙咬得咯咯直响。
“殿下!殿下!”
萧综头脑被愤怒和惊恐充斥,对身后对他的呼唤充耳不闻,直到那边一声得罪了,他的马硬生生被人拉停了下来,才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大胆!”
居然敢上宫道?
“殿下息怒!”
拦住萧综的是临川王府之心腹幕僚,拽住萧综马身的则是萧宏收拢的大力士高岩,此人是萧宏的私兵,力大无比武艺超群,轻易不会离开萧宏身边。
会把他们派出来,说明萧宏已经病急乱投医了。只是不知道临川王府被封锁成那样,他们是怎么出来的。
“殿下,我家王爷绝没有参与到行刺之中,殿下也知道王爷素来喜欢安逸,刺君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做的,此是全是永兴公主的构陷,还请殿下为王爷求情!”
那幕僚跪倒在萧综马前,使劲拽着他的缰绳。
“我家王爷说,如果临川王府能解禁,上次殿下求他的事情,立刻便可应允。”
“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