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了,这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在场的几乎所有人的内心里,都发出了这样的哀叹。
“额,关将军……”眼看这一幕,就算是与关羽算是老乡,关系也不错的徐晃也有点心虚。
虽然说之前就认识关系也可以吧。但是双方的身份地位差距实在太大了。
关云长如今已经是将军了。
平东将军衔,在朝廷的将军序列里介于杂号将军与高位将军之间。堪称朝廷重臣。位置之重更在两千石郡守之上。
所谓富易妻贵易友。一般来说人家富贵了,之前的朋友再过去就多少有点……如果你还像是之前那样看待对方的话,说不得就会遭到陈胜的那些佣耕工友一样的待遇。
当然了,徐晃并不认为关羽是那种天性凉薄之人。但是他同样明白上下之间的尊卑秩序。更何况徐晃是个非常知礼守礼的人。好像旁边那个混蛋那样,故意叉着腿歪着头,瞳孔缩小用颤舌音对着顶头上司说那种话。他就是做梦都不敢想。
“……”
下一秒钟。关云长沉默了一下。
“嗯?!”
同一时间,说出这种挑衅的话的甘兴霸,感觉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太对劲。
虽然说之前,他就一直不受人待见——不单单是刚才,这个“之前”指的是他前半辈子的特立独行。在家乡,还有在家里面。所有的一切都不顺心如意。
从小的时候甘宁就察觉到了,他与众不同。他与身边的一切格格不入。在带着一群与他一样特立独行的伙伴们离开了那个没有一点温暖感觉的家之后,以锦帆贼的名义,他在长江流域横冲直撞。冲州撞府横行无忌。一边愉快的晃悠一边拼命炫富。
所谓行则陈列车骑,水行则连接轻舟。侍从之人,披服锦绣,走到哪里,哪里光彩斐然。停留时,常用锦绣维系舟船,离开时,又要割断抛弃,以显示其富有奢侈。拽的二五八万的。
虽然说是贼什么的,但实际上做的却并不是打家劫舍的工作——比起那些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平民百姓,他更喜欢和强大的敌人对战。就好像长江流域各处的湖贼河寇,都是甘兴霸打架的好损友。
也因为这样的原因,挂着西川锦的帆布,腰悬铜铃的二世纪暴走族被人称为锦帆贼……平日里被那种白眼看的多了。心里面自然怏怏不乐。随着时间推移,他年纪逐渐大了,他的内心多少也有点焦躁。因为如果说再不找个正经营生,他就只能回巴郡去继承家里的千万家产了。
虽然之前已经被他败家掉了很多。但在巴郡仍旧是数一数二的豪门来着。
所以这一次,在来这里投靠刘备之前,他就跟他手下部众说明白了:这一次我们要低调,要谨慎,要做出和正常人差不多的样子来,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别人的好感——记住了,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告别锦帆贼的生活,重新开始。”
对于甘宁的提议,锦帆贼内部的几乎所有人都深有同感的不断点头。
是啊是啊,该找个正经营生了。在战场上挥刀杀人多爽快。比回家继承千万家业好不知道多少了,谁会选后者啊真是。
但是——
很遗憾。
“你谁啊?!?!?!”
面对对面说出了这样的话的甘宁甘兴霸,关云长停顿了两秒钟,然后举起了手。
紧接着甘宁就感觉到一股罡风从自己身边“忽”的刮了过去。连忙举起胳膊格挡,一边格挡忍不住暗暗想到:“这长髯红脸的汉子果然了得,说不得是刘骠骑军中悍将。年纪看不出来,但一身功力不是盖的!此人不在我之下,不过幸好我也——”
啪叽。
甘宁被关云长抽飞了。
“好了各位。
在空中转体大概一千零捌拾度的甘宁倒在了旁边,同时关云长大踏步的向着帅帐中央下手的一张椅子走了过去——正中央那把是留给他家大哥刘玄德的。
“一点小事而已。不用去管他——感谢各位接收骠骑将军征辟。各位都是我大汉俊杰……至少大部分都是。”
在看到已经没有知觉了,翻着白眼被人抬走的甘兴霸后,关羽忍不住的改了下口。紧接着说道:“来到朝廷大军之中,自然是要重用的……只是,诸君应当知晓,骠骑将军幕府有规矩。其一,必须通过考举。其二,当以考举结果核定诸位身具何职。
这并非不尊重诸君,只是将军幕府规则已定,不好更改。”
“我等当然知道。”
见关云长这么说,下手回到座位上做好了的徐晃抱拳拱手:“刘骠骑身负朝廷重任,能百忙之中抽空与我等一见,已是我等荣幸,除此之外……徐某也不认为,会通不过一场考举。”
在甘兴霸的尸……身体被拖走,地上只留下一道血迹的同时,徐晃说出了这样的话。周围一众强将自然无话好说。
他们是这个时代最优秀的一批人才,一个两个都有自傲矜持之心。就算是典韦许褚这样智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