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青壮皆为当初正黄旗的俘虏,谭泰又岂容他们活在世上?定要攻克吴桥县城,将之屠尽,方解其心头之恨。
所以,休整一日,准备充分之后,谭泰命令攻城。
二月十五日上午,吴桥县城保卫战正式开打。
攻城的主力为汉军旗的五千多官兵,天佑军炮火支援,蒙古骑兵在城下弓箭支援,正黄旗督战。
杜度为了配合谭泰的进攻,令其它三处佯攻,牵制守城明军。
高大力也做了充分的准备,城北的防守由百户魏克勇和北乡乡长指挥,高伯振在北门瓮城上助战,高伯中在城西北角,既可助战北城,又要协防西城;高伯华在城东北角,任务与高伯中相同;高伯兴最稳重,被安排在南城,并协防西城和东城。
代理知县孟祥则接管全部后勤事宜。
陶勇、马铁山、宋世杰等人还在训练新兵,并做好随时支援的准备。
高大力能从系统地图上查看整个战场,随时支援危险之处,不过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北城,北城才是建奴的主攻方向。
天佑军先炮击城墙,不过为高大力创造了狙杀的机会,五百多米的距离,正适合他锻炼枪法,他现在已不怕暴露狙击枪的射程了。
看这一名名天佑军士兵被击毙,谭泰也不敢让天佑军全部战死了,便命令停止炮击,汉军旗官兵开始攻城。
吴桥县城呈正方形,每侧仅有一里多宽,宽度有限,建奴人数众多,却不方便施展,黑黝黝的人群,令守城青壮胆战心惊。
汉军旗中的老兵已损失一多半了,补充了青壮,战斗力下降的厉害;他们推着盾车密集前冲,不过盾车的防护毕竟有限,紧随盾车之后的人有防护,离盾车稍远且抬着长梯的人却成为高大力、高伯振、高伯中和高伯华四人的活靶子。
四人合力,每分钟能击毙几十人,数量不多,但是时间一长,积少成多,建奴也难以承受。
还没等他们靠近城墙,便有上百的汉军旗士兵被击毙,令剩余的汉军旗士兵产生了恐惧,速度自然慢了下来;胆敢畏缩不前的,又被正黄旗骑兵射杀,更令汉军旗士兵害怕。
如此快的猎杀速度,不仅令魏克勇大吃一惊,就是那些青壮也非常惊讶,如此,他们还用担心县城会失守?神器,果然是神器。
当盾车靠近护城河后,谭泰急令蒙古骑兵出战,支援汉军旗士兵架梯、攻城。
他们骑马奔驰,经过城墙前时,借助马速,迅速将利箭射往城头。
青壮经验不足,且盔甲不全,开始有伤亡。
高大力等人从击杀汉军旗转为击杀蒙古骑兵。
骑兵的速度很快,击杀的难度远远大于移动缓慢的步兵。
高大力心生一计,悄悄将几十块长条石,从系统内直接放到了蒙古骑兵的必行路线上,突然出现的条石,没有引人注意,却将数十骑兵绊倒,战马倒地受重伤,骑兵也被摔的七荤八素的。
后边的骑兵见前边发生事故,只得尽力勒住战马,未能及时勒住战马的,又对前方的骑兵造成冲撞或者践踏,受伤的战马又成后方骑兵的障碍,现场一片混乱。
高大力等人趁机快速击杀蒙古骑兵或者战马,效率大增;骑兵的速度慢下来,对他们来说有着致命的危险。
那些试图向前搬运条石或者搬开挡道受伤战马的建奴,成为被优先射杀的对象。
在如此近的距离,建奴即便穿三层铁甲,也不能阻挡狙击枪的子弹。
城下受伤建奴不断呻吟、呼救,城头青壮却兴奋的不断呐喊助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后观战的谭泰,见前方混乱,只得下令撤回。
第一次进攻匆匆结束,蒙古骑兵迅速退了回去,否则他们将是待宰的羔羊,很快别被明军利器杀光了。
其它三处佯攻者,也借机迅速撤回。
谭泰了解情况后,便派出汉军旗士兵,在盾车的掩护下,前去搬移条石和死马的尸体,清理战场,又遭高大力等人一顿痛击。
不管是建奴,还是守城的青壮,皆非常纳闷,平整的土地上哪来的条石?特别是汉军旗的士兵,他们第一次前行的时候,顺利通过,并未遇到条石,撤退的时候却被条石或者马尸绊倒了几辆盾车,令他们非常不解。
十几块条石便立下奇功,高大力内心还是有些得意。
首轮胜利,也让青壮逐渐消除了对战争的恐惧,建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他们也是人,他们也会死。
休整之后,谭泰又命令发动一次攻城,然而,高大力有了经验,混乱比上次还严重,仅仅蒙古骑兵死伤便超过了三百人,攻城被迫停止。
中午,杜度到北城了解情况,非常不满,命令下午继续攻城,其将亲自观战。
高大力故伎重演,蒙古骑兵还是伤亡惨重;杜度命令汉军旗继续攻城。
然而,没有了骑兵的利箭威胁,城头青壮更加勇猛,杀敌效率大增,伤亡却很小,相互配合也更加熟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