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俊阳却解释说,在军队进攻倭寇的时候,不小心把房子给弄倒了!
扯!!鬼扯!!谁信?你是开着推土机跟倭寇战斗的?余小草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你什么意思?推倒她家房子害她们无家可归,还想她感激他,门都没有!!
“现在怎么办?难道要回镇上住吗?”余小草瞪了朱俊阳一眼,有些犯愁。余家在镇上的房子虽然不大,但正屋加厢房住下他们一家还是可以的,但是大姑家呢?还有大爷爷家?要不……他们跟村民们一样,先搭个棚子凑合着?
小莲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口中气冲冲地嚷道:“咱家的养猪场没有被破坏,里面的猪还剩下一百多头!那些该死的倭寇,只管糟蹋不管喂,除了杀掉的,病死的饿死的不在少数,剩下的猪也大都饿得走路直打晃!”
负责猪场的杨婆子心疼地嚷着:“造孽哟!三百头猪糟蹋得只剩下这么点儿了!小莲小姐,喂猪的饲料都还在吗?这一百多头猪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了……老头子,走,跟我去看看!”
“我也去!”小莲也心疼自家养的猪,好在病死饿死的大多是今年春天刚抓的小猪,大的半大的除了倭寇杀了些吃,其他的就是瘦了点儿。
养猪场算是村里保存得最完好的房子了,一排工人房能住下二十几口人,放麦麸米糠的仓房里,喂猪的饲料几乎没动。猪圈里幸存的猪,有气无力的哼哼着。杨婆子两口子立刻把十几个灶都点上,开始煮猪食。或许是闻到猪食的味道,剩下的猪开始发出饥饿的叫声。
朱俊阳见余小草对庄小莫一行人道:“你们村村民的尸体,已经就地掩埋。那儿已经不适合住人了,你们有什么打算?”
东山村的村长想了想道:“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在东山村住下吧!我给你们拨块地,先把房子盖起来……”
庄小莫倒无所谓,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只要有个容身之所就行。再说了,在东山村安家,离小莲又近了些,何乐而不为?
其他人是六户人家,他们商议了一下,都同意在东山村落户。且不说东山村是附近十里八村有名的富裕村,村里有个余海种田做生意都是一把好手,他能给村民们带来许多赚钱的门路。就说这东山村,是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个村子,对有故土难离情结的他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了。再说了,他们在东山村安家,阳郡王没有厚此薄彼,每户也给了三十两的安家费!
当下,村长就给加上庄小莫的七户人家拨了地。庄小莫的宅基地离西山不大远,离余家的老宅不过两三百米的距离。庄小莫对此非常满意。
一通难过之后,村里的村民们很快振作起来,男人们在砍树搭棚子,女人在一旁打下手,老人带着孩子们,在自家废墟上寻找着可用的东西。虽说郡王爷愿意补贴他们,毕竟平日里节省惯了,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余小草的大姑和大爷爷一家,也都准备在自家附近搭个棚子,这样在盖新房子的时候,方便照顾。余家惦记着村里的一摊子,也不太愿意回镇上,朱俊阳极力邀请他们去山腰的别院去住,被余小草果断拒绝了,换来他幽怨的小眼神。
房子镇不放心港口,见干女儿没事,便回了码头。临走前,他把赵家的钥匙给了小草:“我去看了,我师父家的房子没人动,你们要是不想回镇上,先住那儿吧!”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余小草接了钥匙,对大姑和大爷爷道:“猪场的工人房还空着呢,大姑、大爷爷,你们要是不嫌弃猪场气味不好,先在那儿凑合一段时间吧。”
夏季即将来临,马上进入雨季了,搭得棚子自然不如猪场的泥瓦房能遮风挡雨。余彩凤想了想,道:“府城的卤菜店,我还得去看着点儿,燕儿俊平都还小,不顶事。要不……让你大姑父在这张罗建房子的事,我带着方平去府城住些日子?”
刚刚两家商议过了,全村人都要摔泥坯,谁都顾不上谁,两家决定从镇上请泥瓦匠盖房子。两家现在都不差钱,就盖青砖瓦房,盖在一起做邻居,平时好互相照看着点儿。请泥瓦匠盖房子,只要付工钱就行,刘虎一个人留下看着点儿就成。
余立春跟儿子们一商议,觉得小草的提议很不错,便拎着行李跟二丫一起去了养猪场安顿。村里的其他人,都羡慕地看着他们。在村民们看来,此时没有比有处房子住更幸福的事了。
张氏母子舔着脸凑过来,他们知道老余头最心软,所以找上了他:“老头子,你看咱们毕竟夫妻一场,看在大山叫了你快三十年爹的份上,照顾照顾我们母子,给我们一个容身之地吧?”
老余头算是看透了,这两母子是有利可图的时候,能把你当天王老子供着,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一脚踢开。这样薄情寡义的人,他要是再上他们的当,就是傻子中的傻子了。
“你们就别想了,猪场是大海一家的产业,他愿意给谁住就给谁住,我一概不管。”老余头背着手,准备跟儿子一起去山腰的赵宅。
张氏拉住了他的胳膊,道:“你是余海的亲爹,他的家产不都是你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