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声。
议论纷纷之中,只见那辆车队动作整齐划一的停下。
劳斯莱斯的车门打开,一位威严的老者拄着拐杖,无言的下车抬起头来,看着整座宁家别墅,遥遥一叹,“一入宁门深似海啊,当初就不该让我闺女嫁入他们家呀,如今年纪轻轻的却成了寡妇,真是晦气。”
“嘿,这不是毕烈图吗?”
“华中第一大家族毕家?”
众人认出了来人。
不是别人,正是毕烈图,华中最大家族的族长。
这老家伙的毕家虽然在整个华夏来说排不上名号,但在华中却是一呼百应,无有出其右者。
所以即便是在龙城,也算是宁家的亲家关系,也敢横着走。
而且,宁家想要掌控华中的利益纠葛,就必须倚重毕家,毕竟华中所在的地区太重要了,南来北往,东西相会,都需要经过华中地区,那就是一个利益枢纽的所在。
一旦毕家翻脸,宁家虽然不惧怕,但也会头疼很久。
此刻,众人一静,都是低眉顺目的看着,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虽然毕家不可怕,但是毕家和娘家混在一起,那就成了不可招惹的存在,谁碰谁倒霉,而且还会毫无还手之力。
这时,第二辆车子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位风韵犹存的女子。
不是别人,正是宁剑阳的妻子---毕妍婧。
她走上前来,搀扶着自己的父亲--毕烈图,往大门走去,低声说道,“父亲大人,剑阳被宁家三子宁凡所杀,你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呀。”
“稍安勿躁。”
毕烈图却是面无表情,拐杖轻点地面,往前走去。
这时,宁青枫赶忙走上前来,恭敬的抱拳道,“毕叔叔,嫂子,快里面请。”
“嗯。”
毕烈图轻轻颔首,也不说话,就这么往里走去。
众人让开一条道路,众目睽睽的看着三个人往里走去。
毕烈图没有进入灵棚,而是直奔宁家后宅,宁乾坤的静思堂而去。
他这次来,名为吊唁,实则是兴师问罪。
好好的乘龙快婿,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总要给毕家一个说法才是!
早有下人通知宁乾坤,宁乾坤此刻已经走出屋外,远远的遥遥抱拳,“毕老弟,一别经年,你倒是风采依旧啊。”
“宁老哥的身板也挺硬朗嘛。”
毕烈图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但却不能在众人面前不给宁乾坤面子。
一旦打了宁乾坤的脸,就算毕家是华中第一大家族,也挡不住整个宁家的压力和怒火,这是面子问题,大家都是体面人,谁都明白。
寒暄了一阵,几人进入静思堂。
早有下人奉上香茗,大家分宾主落座。
宁乾坤和毕烈图并列坐在首位,挥了挥手,“闲杂人等全部退下,静思堂百米内全部肃清。”
“是,族长。”
那些下人立刻作出安排,纷纷退下,并有守卫人员在静思堂百米范围内巡逻不止,不许闲达人等靠近。
静思堂内,气氛变得颇为凝重,有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毕老弟一路辛苦,请用茶。”
“宁老哥客气!”
宁乾坤和毕烈图举起茶碗,遥遥一敬,轻啜了一口,然后放下。
宁乾坤坐在那里老神在在,并不说话。
毕烈图却是耐不住性子,开门见山道,“宁老哥,这里没有外人,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就只想问一句,我的女婿宁剑阳到底是怎么死的?像外面说的暴毙而亡,我是万万不能相信的。”
宁乾坤闭上眼睛,面露悲怆之色,敲了敲桌案,幽幽的道,“毕老弟,这件事情仍在调查之中,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查出我儿剑阳的真正死因,还请你宽限几日,必然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宁老哥,听我家妍婧说,建阳的死和你家三子宁凡有着直接关系,听你家二子宁青枫的口气,分明把剑阳的死压在了宁凡的身上。这件事,你怎么说?”
“青枫说的?”
宁乾坤猛然睁开眼眸,目光中带着一抹犀利,冷冷的瞪了坐在下首的宁青枫一眼,苦笑道,“老弟,不要听风便是雨,老二的话并没有真凭实据,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
对于剑阳的死,我会全力调查,不会放过真凶,但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这么说来,像是要为你家三子宁凡开罪呀。”毕烈图眼神微眯,凛冽的气势弥漫开来,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趋势。
“哼!”
宁乾坤冷哼一声,重重地一拍桌案。
刹那间,毕烈图散发出来的威压被碾压的荡然无存,随风而去。
毕烈图吓得一激灵,赶忙收敛神情,意识到了尊卑关系。
和人家龙城第一家族宁家相比,自己这个华中第一家族就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