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览的兵马在安营扎寨之际,大败而归的曹仁策马狂奔,回到了东郡城。
一进入城门,他就冲着来迎接的满宠大声喊道:“关门,快点关闭城门。”
满宠看到还在络绎不绝入城的兵士,连忙提醒曹仁:“曹将军,我们还有诸多兵士在城外,若是关闭了城门,恐怕会就此散去。”
“关门,快点关闭城门。”已经成惊弓之鸟的曹仁,继续叫道:“否则冀州兵马就会冲进城内。”
满宠知道曹仁刚刚兵败,正是惊恐万分之际,若是不看到城门关闭,肯定是不会心安的。连忙吩咐身边的一名队率:“传曹将军将令,立即关闭城门。”
队率接令后,立即冲城门洞里的兵士喊道:“传曹将军将令,立即关闭城门。”
守门的兵士答应一声,立即开始关闭城门。然而城外的溃兵正源源不断地入城,见城里在关闭城门,深怕自己被关在城外,慌忙冲过来抢门,双方在城门口挤成一团。
眼见溃兵入不了城,城门又关不上,那名队率连忙向满宠请示:“满先生,溃兵挡在门口,城门无法关闭。不知该如何处置?”
如果满宠是一个心狠手辣之类,肯定会吩咐城头投掷滚木礌石,砸死一批企图进入城内的溃兵,以达到杀鸡儆猴的目地。然而满宠却下不了这样的狠手,他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喝水的曹仁,便吩咐那名队率:“你速速到城头,看看冀州大军是否追杀过来。”
队率听到满宠的吩咐,连忙撒腿朝着城头上跑。过了没多久,队率就在城头上冲下面街道上的满宠喊:“回满先生的话,除了我方的溃兵外,不曾发现冀州兵马。”
“曹将军,”听说没有冀州兵马追赶过来,满宠这才对曹仁说:“外面并无冀州兵马过来,不妨还是打开城门,让溃兵入城吧?若是让他们留在城外,恐会祸害四周百姓,一旦主公得知此事,肯定会责怪将军的。”
队率在城头说没有发现冀州兵马时,曹仁其实早就听到了,但他担心会有冀州军会混在溃兵之中入城,心里是非常抗拒开城门的。可是听满宠提到了自己的大哥,曹仁却不得不慎重对待。
对他来说,这些兵马就算全部损失也无所谓,只要竖起招兵旗,十天半个月就能全部补充起来。可要是因为这事,给自家大哥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那自己将来的前途就会受到影响。想到这里,他冲满宠摆摆手,说:“罢了,罢了,把城门打开,让那些溃兵入城吧。”
满宠和曹仁回到太守府,发现马日磾却等在门口。
见到两人回来,马日磾顿时发作起来:“曹将军,陈公台乃是朝廷新任命的东郡太守,你率部去拦截他,莫不是想起兵造反不成?”
曹仁刚刚兵败归来,心里正是不爽之际,听到马日磾的斥责,更是火冒三丈,但念在对方是朝廷派来的太傅,他只能强忍心中怒火,拂袖而去。
“马太傅,你误会了。曹将军并无领兵攻击新太守之举。”满宠等曹仁离开后,连忙向马日磾解释说:“曹将军领兵出城,乃是为了去迎接陈太守,结果冀州兵马蛮横无理,一见到曹将军便大打出手,曹将军无奈之下,只能领兵退回。”
看到满宠一脸真诚的样子,马日磾有些迷惑了,他只是听随从汇报,说曹仁领兵一万出场,准备去对陈宫一行不利,便到太守府来兴师问罪,结果被太守府的守卫扣在这里无法离开。此刻听满宠说,曹仁领兵出城,是为了迎接陈宫,不免有些搞不清楚状态。
过了好一阵,他才开口问道:“伯宁,你说得可是真的?”
“真的,当然是真的。”满宠面不红心不跳地回答说:“下官怎么敢用谎言欺瞒上差?所言当然是句句属实。”
“伯宁,既然你说曹将军是领兵出城去迎接陈太守,那为何太守府的守卫,会将本太傅扣留在此,不准本太傅离开呢?”
“太傅,这其中一定手下人自作主张,待下官为你出心中的一口怨气。”满宠说完,吩咐身边的队率:“来人啊,把太守府的什长拿下,杖二十。”
队率答应一声,带人上前把什长抓起来,拖到一旁,就噼里啪啦地开始行刑,打得什长惨叫连连。
马日磾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听不得这样的动静,便朝满宠摆摆手,“伯宁,此事到此为止,本官也不想追究。明日还是你亲自带人,到城外去迎接陈太守吧。”
“下官遵命!”
送走了马日磾之后,满宠来到了内堂,见到了正在生闷气的曹仁。
“马日磾那个老鬼走了?”曹仁气呼呼地问道。
“回曹将军的话,他已经回驿馆了。”
“虽说今日冀州兵马大胜之后,没有乘胜追赶,但他们明天肯定会抵达东郡城下。”曹仁满脸愁容地问:“满先生,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城内的守军经今日一拜,已无斗志。”满宠轻轻地摇摇头,说道:“若是等明日冀州大军一到,恐怕就会不战自溃。”
对于满宠的这种说法,曹仁丝毫都不怀疑。刚摆出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