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关羽、张飞的兵马逼近了城墙,羽则顿时大惊失色,他连忙冲着准备率兵去救援城东的部下:“停下,都给我停下,谁也不准去城东,都留在这里给我守城。”
部下听到羽则的这道命令,有些为难地说:“将军,是公孙将军派人让我们增援城东的,如果我们不去的话,他会不会以违抗军令之罪,来惩治我们啊?”
“怕他作甚!”羽则瞪了部下一眼,说道:“你没看到关羽、张飞的兵马要攻城吗?你去转告公孙将军的信使,就说我们这里也遭到攻击,无法抽调人手去支援他们,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守城吧。”
部队等羽则说完后,又小心地提醒他说:“将军,我们和陈将军的地段都有敌军,假如我们不派兵增援城东,而陈将军派了兵,恐怕不好交代吧?”
部下的话给羽则提了个醒,如果自己以敌军攻城为借口,不派人去增援城东;而同样遭到敌军攻击的陈蒋,却派出了兵马去救援,等打退冀州军的进攻后,自己在公孙范的面前可不好交代啊。
想到这里,羽则连忙对自己的部下说道:“你立即派人去通知陈蒋将军,千万不要派兵去支援城东,让张吉他们自己和冀州军拼个你死我活吧。”
没等羽则的部下离开,陈蒋便先派了一名心腹过来。羽则认识陈蒋的这位心腹,一见到他过来,立即迫不及待地问:“你家将军让你过来,有什么叮嘱吗?”
心腹快步地走到了羽则的面前,朝左右看了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羽则冲他一摆手,大大咧咧地说:“放心吧,周围都是我的亲信之人,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绝对不会走漏半点消息的。”
听到羽则这么说,陈蒋的心腹才放下心来,他向羽则施礼后说道:“启禀羽将军,我家将军命小人前来,就是想告诉将军,不用派兵去增援城东。若是事后公孙将军追究起来,就说我们防御的地段也遭到冀州军的攻击,就可以安然无事了。”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羽则得知陈蒋的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不由喜出望外,连忙叫过自己的那名部队,吩咐他说:“你去告诉公孙将军的信使,就说城南、城西也遭到了冀州大军的攻击,无法抽调人马去增援他们。”
就在陈蒋和羽则商议不派兵救援城东之时,城东的攻防战事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程度。为了不让典韦占据城墙,张吉把他手里能动用的兵力,都调上了城墙,一部分去帮助原来城墙上的兵士,朝城下投掷滚木礌石,阻止冀州军登城;一部分则用于围攻典韦,试图封闭被他打开的那个缺口。
典韦把手里的铁戟舞得如同风车一般,和那些冲上来的幽州兵厮杀,竭力阻止他们冲到垛口边,封死自己打开的缺口,以掩护更多的冀州兵能攀上城墙。
韩湛和赵云就在距离城墙两箭之遥的位置,看着从城墙上投下的滚木礌石,把一个个竹梯砸断,把梯子上的兵士砸得血肉模糊。韩湛见到自己的部下伤亡惨重,不禁眉头紧锁,他心里在想,若是此时鸣金收兵,固然可以减少部队的伤亡,但要想夺取这座城池,这样惨烈的攻城战还必须继续打下去。可若是不撤兵,那倒在滚木礌石和弓箭之下的兵士尸体,在城墙之下是越堆越高。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忽然听到赵云对自己说:“二弟,你快点看,子满在城墙上遭到幽州兵的围攻。”
韩湛顺着赵云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有一名手持双戟的武将,在城墙上遭到了成群幽州兵的围攻。虽说隔得太远,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但从他的身形和手里所使的兵器,韩湛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人是典韦。
典韦此刻在城墙上几乎是孤军作战,那些从云梯爬上城墙的兵士,有不少是刚刚举起兵器,便被城墙上的幽州兵用长矛捅死,或者乱箭射成了刺猬。就连勇猛过人的典韦,身上也插着七八支箭,好在他身上穿的盔甲不错,在弓箭射中他的时候,抵消了不少的冲力,别看他的身上插着好几支箭,但其实伤势并不严重。
韩湛见典韦遭到围攻,顿时感到心急如焚,他虽然知道典韦的武艺高超,但双拳难敌四手,在这么多兵士的围攻下,典韦早晚会有生命危险。他连忙扭头对赵云说:“大哥,立即全力攻城。拿下城池固然是好,就算拿不下,也要保子满全身而退。”
“兵士们伤亡不小啊。”一旁没有说话的郭嘉,看到惨烈的攻防战,皱着眉头对韩湛说道:“主公,我们不如暂且鸣金收兵,改日再战如何?”
“不行,不能鸣金。”郭嘉的话刚说完,韩湛就斩钉截铁地说:“若是此刻鸣金收兵,那么多的兵士就白死了,必须继续打下去。”
看到赵云准备去调兵遣将,韩湛连忙又嘱咐他说:“大哥,多调一些弓箭手上前,让他们用弓箭压制住城头的守军,掩护步卒攻城。另外,立即派人去给关羽、张飞传令,让他们由佯攻改成主攻,使公孙范无法从这两个方向抽调兵马来增援城东。”
“遵令!”赵云答应一声,便按照韩湛的吩咐开始调兵遣将,准备去增援城头的典韦。同时,他也分别朝城南和城西派出了信使。命令关羽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