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唐夏氏居然如此猖獗,不光霸着别人的房产不还,而且在公堂之上,还敢目空一切。见唐夏氏和她的儿子要离开,立即便有两名衙役上前阻拦,谁知却被她一把推开。
母亲彪悍异常,当儿子的也不含糊,唐垒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其余试探上前的衙役:“尔等谁敢上前,小心本大爷收拾他。”
“拦住他们,快点拦住他们。”於潜令见唐家母子试图强行离开公堂,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指着两人对衙役们喊道:“速速将二人拿下!”然而他看到的却是,几名上前阻止他们离去的衙役,被唐垒一拳一个打翻在地后,剩下的便不敢再上前,只是拿着水火棍将其围住。
唐垒见衙役们不敢上前,冷哼了一声,用手指着於潜令说道:“狗官,让你的人闪开,否则本大爷就不客气了。”
於潜令当着自己的百姓,怎么肯善罢甘休,只能怒吼一声:“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将此无法无天的狂徒拿下。”
衙役惧怕唐垒,都不敢上前,只是手持水火棍,站在原地虚张声势地叫着,但谁也不上前。在人群中的太史慈见状,冷哼一声,随后伸手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百姓,大步朝前走去。
他来到距离唐垒还有两三步的地方停下,用手朝他一指,说道:“大胆狂徒,居然敢在公堂上闹事,还不快点束手就擒。”
唐垒自恃力气大,挥拳向突然冒出来的太史慈打过去。太史慈面对打来的拳头不躲不闪,等快到眼前时才一抬手,抓住了对方的拳头。唐垒没想到自己拼尽全力打出的一拳,居然被对方接住了,他试图收回自己的拳头,却发现仿佛被铁钳夹住了一般,怎么也挣不脱。
唐夏氏见自己的儿子被太史慈制止了,疯了一般地扑了上来,在太史慈的身上又抓又挠。太史慈松开了唐垒的拳头,轻描淡写地挥出了一拳,这一拳看似平淡无奇,没有丝毫的花哨,但却干净利落地打在了唐垒的脸上。一声闷响之后,唐垒捂住自己的面门,倒在地上嗷嗷地惨叫着,在地上来回地翻滚起来。
太史慈的这一拳,把所有人都惊呆了。了解唐垒的人都知道,此人乃是於潜一霸,懂几分武艺,寻常五六个人都无法近他的身,谁知被这位军爷一拳打翻在地,连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见到唐垒被打倒在地,原本还在虚张声势的衙役们,立即一哄而散,将在地上翻滚的唐垒摁住。至于唐夏氏,两棍敲下去,也只能乖乖地跪在地上,听候进一步的发落。围观的百姓看到这戏剧化的一幕,都不禁为太史慈欢呼起来。
於潜令让衙役把唐氏母子押走之后,起身来到了太史慈的面前,朝他拱手施礼:“在下乃是於潜令,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太史慈,字子义。”由于不了解於潜令对自己征兵一事持何种态度,因此太史慈没有立即表明自己的来意,只是含糊其辞地说:“昔日曾经是刘刺史的幕僚。”
於潜县如今还属于刘繇的势力范围,於潜令一听来人居然是刘繇的幕僚,态度越发变得谦恭。他让衙役打发了听审的百姓之后,又对太史慈说:“子义兄,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到后堂叙话吧。”
就这样,太史慈跟着於潜令来到了后堂。双方就坐之后,於潜令接着问:“子义兄,不知你来於潜有何见教?”
见此处只有自己和於潜令两人,太史慈便开门见山地说:“某准备在此地招募新兵,不知使君是否允许?”
“是为了对付袁术吗?”於潜令对袁术是深恶痛绝,听说太史慈是到此地招募新兵的,首先想到的某非是为了对付袁术。
“若是能从本县招募到新兵,”太史慈谨慎地说:“早晚会用来对付袁术。”
於潜令听出太史慈似乎是话中有话,便皱着眉头问:“如此说来,子义兄到本县招募新兵,并非是为了对付袁术?”
太史慈见於潜令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担心如果自己继续隐瞒的话,恐怕接下来的新兵招募工作就会受阻,便决定对他实话实说:“不瞒使君,某如今在冀州牧的麾下效力,此次到於潜县是为了招募新兵!”
“什么,你是冀州牧的麾下?”於潜令的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照理说,要招募新兵,完全可以在冀州本地征兵,为何要千里迢迢赶到扬州来征兵呢?”
从於潜令说话的语气中,太史慈听出对方对韩湛并不反感,便笑着说道:“我家主公说丹阳兵乃是天下雄兵,因此命某千里迢迢赶来此处招兵。等冀州牧统一了北方四州之后,他早晚会出兵扬州的,到时就可以用此地之兵,去对付袁术了。”
谁知他的话说完后,於潜令却一声不吭,既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对。太史慈见状,没有再劝,而是主动岔开了话题:“使君,不知方才那起案子,你最终打算如何判决?”
於潜令的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本官不是已经宣布,命唐家母子将房产归还林家么?子义兄方才就在人群中,想必应该听得很清楚。”
“判得太轻了。”太史慈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