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不少人。太史慈翻身下马,拉住一个衙役好奇地问:“为何门口有如此多的闲人啊?”
衙役把太史慈打量了一番后说道:“军爷有所不知,今日是使君公开审案的日子,城里的百姓都来看热闹。”
衙役的话引起了太史慈极大的兴趣,他好奇地问:“这位小哥,不知今日审的是什么案子?”
正在忙着维持秩序的衙役,有些不耐烦地说:“此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军爷若是想知道,进去听听就知晓了。”
太史慈和队率打了个招呼,让他带人在外面等着,自己带着一名伍长和四名兵士挤进了县衙,去观看县令审案。挤进县衙时,审案已经开始。看着堂前跪着四五个人,堂中坐着一名县令,正在聆听原告陈述案情。
太史慈连忙朝左右看了看,见身旁有一位老人,连忙挤过去,冲他拱拱手,客气地问:“敢问老丈,今日审的是什么案子啊?”
“房产纠纷,”老头看了一眼太史慈回答说:“原告是林家,他们原来是本城的大户,20年前,看到流落街头的唐家母子可怜,便收留了他们,并将一套两进的小院借给对方居住。
前两年林家遭了难,家道中落,被迫出卖了房屋和地产。因无处居住,便打算将借给唐家母子住的小院收回。”
伍长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既然是借给他们的院子,收回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还有什么官司可以打啊?”
老头看了一眼伍长,接着说道:“小哥有所不知,唐夏氏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年林家把院子借给她居住,又不时地接济她,使她母子二人不至于流离失所。八年前,她私下把房屋抵押,交给她儿子唐垒去经商,在短短两三年时间内赚了个盆满钵满。这几年,他们家在於潜县内的房产至少有五处。
谁知等到林家去找他们,打算收回自己房产时,唐夏氏却矢口否认这房产是林家的,甚至还拿出房契,说这小院乃是自家所建,林家是想讹他们。林家的长子几次上门讨要,都吃了闭门羹。前两日,林家长子再次上门,唐垒居然放狗咬伤了对方。如此一来,林家就把唐家告了,准备通过官府来讨要自己的房产。”
“混蛋,简直是忘恩负义的混蛋。”伍长听到这里,愤愤不平地骂道:“难道天下就没有王法了吗?”
老头冷笑一声,说道:“唐家今非昔比,唐垒在外面做了多年的生意,有了不少的靠山。而唐夏氏平日喜欢走东家串西家的,到处对别人说这是她家的房产,林家想讹诈他们等等。由于时间过了二十年,左邻右舍大多都搬走了,因此林家要找人作证是非常困难的。”
他说到这里,不禁摇摇头说道:“虽说很多人都知道林家是受害人,但无凭无据的,要想赢这场官司,难,实在太难了。”
“先锋,”伍长听老人说完案子的经过之后,小声地问太史慈:“你说说,这场官司到最后谁会赢?”
“公道自在人心,”太史慈望着前方跪着的被告和原告,冷冷的说:“如果於潜令真的是清官,那么他一定会想办法找到当年的证人,来证明这处房产是林家的。”
太史慈等人向老头打听案情时,於潜令对原告、被告双方的询问已经告一段落。他捻着胡须说道:“林家说房产是20年前借给唐家的,但却拿不出房契;而唐家却说该小院是他们自己建的,而且还有房契为证。”
说到这里,他问跪在地上的唐夏氏:“唐夏氏,本官问你,你家房契上的建房日期,是哪一年啊?”
身材矮胖,穿着一身华服的唐夏氏,听到於潜令的问题后,立即回答说道:“回使君的话,我家的房子是中平初年所建,有房契为证。”
“确认无误了吗?”於潜令问道。
“确认无误!”唐夏氏信心十足地回答道。
等唐夏氏回答完毕后,於潜令又扭头问作为原告的林家长子:“林公子,不知你家的房子又是哪一年建的?”
“回使君的话,”身材瘦弱的林家长子连忙回答说:“房屋是家父在建宁五年所建,又于熹平二年,借与唐家母子居住。”
於潜令问完双方之后,从几案上拿起一本簿子,对双方说道:“这是本城的户籍,上面记载唐夏氏及其子唐垒,是在熹平二年迁入本县,与林家借房的时间吻合。”
说完,他放下这本簿子,又重新拿起一本说道:“这是本县的房契登记册。林家在建宁五年修建一套两进的小院,而同一套房产,在八年前,也就是说中平六年,房主变更为唐夏氏。”
於潜令把手里的簿子往桌上一扔,说道:“唐夏氏,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将林家的房产据为己有,你该当何罪?”
“民妇没罪!”唐夏氏听到於潜令这么说,把脖子一梗,说道:“既然那房子民妇已经住了二十年,那就是民妇的。谁要是想要这座小院,除非他从民妇的身上踩过去。”
听案的人群,听到唐夏氏这种胡搅蛮缠的话语,立即开始起哄,斥责唐夏氏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行径。跪在唐夏氏旁边的唐垒猛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