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秋萍来到了荀攸的面前跪下,口称:“奴家参见大人!”
荀攸说道:“曹小姐,本军师问你,那边躺着的人,可是你的父亲?”
“没错,”曹秋萍肯定地回答说:“正是奴家的父亲。”
荀攸把目光转向了跪在一旁的曹十六等人,又接着问:“本军师再问你,你身后这些人可是你曹府中人?”
曹秋萍扭头看了一眼,随后使劲地点点头,说道:“没错,他们都是奴家的家仆,为首的人叫曹十六。”
见曹秋萍承认这些人是自己的家仆,信息都和曹十六所说的对上了,荀攸便朝那些手持兵刃的兵士们挥挥手,示意他们退到一旁。为了不耽误大军的行程,荀攸又主动对赵云说:“赵将军,你不妨带着大军赶往前方安营扎寨,给我留一曲兵马,待处理完此处的事宜之后,本军师再前往军营。”
对于荀攸的这个提议,赵云没有反对,毕竟刚击退了黄巾贼不久,没准附近还有他们的散兵游勇,如果掉以轻心的话,没准会遭到他们的偷袭,于是便给荀攸留下了一曲精锐骑兵后,又带着大军前行。而原本在一旁的太史慈,见到曹家父女重逢,心里也为曹秋萍感到由衷地高兴,接下来的事情,他觉得自己也插不上手,便拨转马头跟着赵云的大军前往军营。
“说说吧,”荀攸等大军远去后,又接着问曹十六:“从曹家庄到此处,距离应该不近吧,为何曹老爷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听到荀攸的这个问题,曹十六苦笑着说:“回大人的话,从曹家庄到县城,约有二十里地。小人当时是一时情急,可能下手稍微重了点,以至于我家老爷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曹秋萍到此刻才知道自己的父亲之所以昏迷不醒,原来是曹十六的杰作。她膝行到曹十六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激动地问:“曹十六,我曹家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对我父亲下如此毒手?”
“小姐,你误会了。”曹十六没有为自己辩解飞,反而是旁边的一名下人主动向曹秋萍说明原因:“若不是十六郎,恐怕我等已经死于黄巾贼之手了。”
曹秋萍听到下人这么说,知道自己错怪了曹十六,连忙松开了手,好奇地问曹十六:“十六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点给奴家说说。”
“小姐,小人自从听你说过赤尸气之事,就一直留意附近的动静。”曹十六连忙回答说:“今日在庄外遇到一个从北面逃过来的百姓,他说有数万黄巾贼,正朝着我们庄子所在的方向而来。小人听说后,就立即返回庄子向老爷禀报。谁知当时周老爷也在,他居然说小人是在造谣生事,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黄巾贼。小人担心老爷有危险,一时情急,就把他打晕,扛着他就朝外跑……”
荀攸在听曹十六讲述时,看了看他魁梧的身材,又瞧了瞧躺在地上,体态有些肥胖的曹蛮,心里暗想这个十六郎的力气还挺大,居然扛着自家老爷跑了十几二十里的路,居然还没累趴下。不过他听到曹十六提到的赤尸气时,眉毛不禁往上扬了一下。
照理说,曹氏父女重逢,接下来就该回城到他家的别院去。谁知曹秋萍听完曹十六尔等讲述后,忽然向荀攸提出了请求:“大人,奴家想回庄子看看,不知大人可否派人护送奴家一程?”
“曹家庄那里,想必还有不少的黄巾贼。”荀攸对于曹秋萍的请求,有些迟疑地说:“不如过两天,待大军肃清了县城附近的黄巾余孽之后,再返回曹家庄不迟。”
“大人。”见荀攸不同意自己的请求,曹秋萍有些着急地说:“奴家有不少的好姐们,估计都没来得及逃离庄子,也许现在赶回去,兴许还能赶得及救她们。”
荀攸原想拒绝曹秋萍的这个请求,但转念一想,却想起了曹十六曾提到的赤尸气,为了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有些迟疑地说:“曹小姐想回庄子去看看,本军师倒是可以亲自带人护送。但你一弱质女流,恐不会骑马,只怕还需准备一辆马车。”
“大人,不用准备马车了。”曹秋萍等荀攸说完后,立即回答道:“奴家自幼弓马娴熟,骑马自然不在话下。”
听说曹秋萍会骑马,荀攸倒一点都不感到意外,毕竟在冀州就有一名女将叫夏侯云,她也是弓马娴熟,便连忙命一名骑士让出了坐骑。
曹秋萍翻身上马,吩咐曹十六:“十六郎,去车上把奴家的兵刃取来。”
两炷香前,曹秋萍听军中的兵士说,前面抓住了几名黄巾贼,她便让曹夫人坐在马车里等候,自己独自一人去看个究竟,谁知却发现是自己的父亲和一帮下人。由于情绪太激动,再加上荀攸又一直在问东问西,以至于她都忘记派人去这个消息通知曹夫人了。
曹十六急匆匆地赶到曹夫人马车所在的位置,守在车外的老家人曹福,看到曹十六时,不禁情绪激动地问:“这不是十六郎吗?不知老爷现在何处?”
“福叔,”曹十六朝曹福行了一个礼,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在黄巾贼冲进庄子之前,我扛着老爷和几名家人逃了出来。如今老爷安然无恙,和小姐就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