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并非张辽没有察觉,而是为了等魏续的回报,而耽误了时间。韩湛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竭力用平淡的语气问魏续:“魏续,说说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韩湛带着赵云、黄忠、典韦、张辽以及三千铁骑,来到了马家村。村里的大火已基本熄灭,未燃尽的房梁还冒着浓烟,庄间的土路上、房屋旁,到处都是以不同姿势死去的村民尸体。
见到这一幕,韩湛不禁血往头上涌,扭头大声地说:“赵云、黄忠、典韦三人上前听令!”
被韩湛点到名字的三人,连忙催马上前,在马背上叉手行礼:“末将在!”
“你们三人各领一千骑兵,分别向东、南、北三个方向去搜寻。”韩湛咬牙切齿地说:“一定要找到这帮为非作歹的黄巾贼。”韩湛之所以这么生气,完全是因为如今的邺都,差不多算是冀州的腹地,在这种地方居然发现了黄巾贼,不是打自己的脸么?因此他才会亲自带人来查看,并恨不得立即铲除这帮贼人。
三将领命,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去搜寻洗劫村庄后逃走的黄巾贼。韩湛的身边就只剩下了张辽、魏续和罗布,以及五十名骑兵。
骑兵们刚离去不久,罗布忽然惊喜地对韩湛说:“主公,您听,村里好像还有活人,属下听到有人在呻吟的声音。”
韩湛连忙侧耳倾听,却什么都没听到。他正想数落罗布几句时,不远处真的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呻吟声。他连忙用手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指,说道:“好像在那个位置,我们过去看看。”
众人循声找去,发现声音是从一个院子里传来的。在这个用黄泥夯起的泥墙围墙围着的院子里,趴着一具女尸,她的后背被乱刀砍得血肉模糊,让人目不忍睹。她的身旁有一把沾满了血迹的砍柴刀,也不知她是用这把刀自卫,还是被这把刀砍死的。
韩湛眼尖,看到她的身边有一道血迹,延伸到被烧了一半的屋子里。他便信步朝前走去,但却被罗布拦住:“主公,小心!”
“无妨,”韩湛心想也许受伤的人就在屋里,便对罗布说:“随本侯进去瞧瞧。”
两人走进了满是砖石瓦砾的堂外,看到有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靠墙而坐,双手捂住腹部,正在小声哼哼着。韩湛看到他的腹部插着一把剪刀,他的手就捂住剪刀的周围,因此无法很好地止血,鲜血依旧在不断地流出来。
正当罗布向上前救护之时,却被韩湛拉住了。但罗布转过头,用诧异的目光望向韩湛时,韩湛冷冷的说:“这是一个黄巾贼。”
“什么,黄巾贼?”罗布听韩湛这么说,不禁惊呆了:“主公,你怎么知道他是黄巾贼啊?”
“你眼瞎了。”韩湛抬手在罗布的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你没有看到他头上绑着的黄带子啊。”
罗布刚刚进门时,注意力都集中在此人的伤口处,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头上缠着黄巾。况且就是看到了,罗布也不会太在意,因为他所见过的黄巾贼,都是头裹黄头巾,而像这种绑一根黄丝带的情况,的确很少见。
韩湛拔出腰间宝剑,指向对方,冷冷的问道:“你们的头领是谁,屠村之后准备到什么地方汇合?”
那人冷笑一声,边咳嗽边吃力地说:“你是什么人……哼哼,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这个狗官……”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韩湛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大吼一声,随后一个身影从他和罗布的中间冲过,冲到了黄巾贼的面前。韩湛在片刻的失神之后,看清楚冲过去乃是村里的里正,正想问两句,却看到里正举着一把柴刀,用力地朝黄巾贼砍去,边砍还边大喊大叫。
站在院子里的护卫们,见里正举着一把柴刀冲进了屋子,深怕他对韩湛不利,也纷纷举着兵刃冲了进来。等他们进来,看到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惊呆了。好在罗布还保持着清醒,他连忙吩咐两名护卫上前缴了里正手里的柴刀,并将他双手反剪到身后。
韩湛冲着里正问道:“里正,本侯正问他话呢,你为何要杀他。”
“府君大人,院子里躺着的是我的女儿。”里正大声地嚎叫着:“是这个黄巾贼害死了她,我要为她报仇!”
得知里正杀黄巾贼,是为了自己死去的女儿报仇,韩湛感觉自己的鼻子一阵阵发酸。他心里暗想:假如自己遇到这种情况,对这个黄巾贼肯定也不会客气。于是便冲护卫们挥了挥手:“放开他。”护卫们放开了里正,用同情地目光看着老头来到了女尸旁跪下,抚尸痛哭。
韩湛望着堂屋的那具尸体,心里暗想:肯定是这个黄巾贼试图对女子行不轨之事,女子不从,便用剪刀捅了他。黄巾贼恼羞成怒之下,就柴刀砍死了女子。若不是里正一时冲动,将这个唯一的活口杀死,没准自己还能从他这里问到有用的情报,真是可惜了。
韩湛转身叫过了三名护卫,对他们说道:“你们立即去寻找赵云、黄忠、典韦三位将军,转达本侯的口令,一旦追赶上那帮黄巾贼,就全部杀光,一口都不留。”
“遵命!”
三名护卫答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