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湛听夏侯云这么说,心里不禁有些痒痒的,他恨不得立即拉着对方上马车,去谈谈人生理想,但转念一想,如今的马车。隔音减震性能都不好,到马车上去谈人生理想,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于是他便笑嘻嘻地对夏侯云说:“既然是这样,那就麻烦云儿贴身保护本侯了。”
在接下来的路程,兵马一直都在郊外宿营,虽说夏侯云以保护韩湛为名,都留宿在他的帐篷之内,但韩湛担心在郊外发生什么意外,所以不敢过于放肆,最多是占点小便宜,始终不曾突破最后的底限。
又在路上走了两天,终于能远远地看到邺城的轮廓了。韩湛望着前方,有些得意地说:“终于到邺城了,晚上可以在州牧府里洗个热水澡,睡个踏实觉了?”
“主公!”韩湛的话刚说完,夏侯云忽然怯生生的问:“你是否对属下不满意?”
“云儿,何出此言?”听到夏侯云这么说,韩湛不禁一愣,随后反问道:“本侯怎么可能对云儿不满意了?”
“可是,可是……”夏侯云有些羞涩地说:“属下与主公同住一个帐篷两日,主公始终以礼相待,这难道不是嫌弃属下吗?”
搞清楚怎么回事后,韩湛连忙向夏侯云解释说:“云儿多心了,这两日在野外宿营,本侯担心会遭到敌袭,因此不敢掉以轻心。”他见夏侯云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赶紧又解释说,“本侯当初代表家父去迎接袁本初入冀州时,就在军营中遭到过刺客的袭击,如果不是罗布和子龙将军拼死相救,恐怕早已一命呜呼了。”
韩湛知道张燕在黑山军中很有威望,但没有想到,由他出马,不到一个时辰,就斩杀了孙安、活捉了孙固,并将叛逃的两千兵士,一个不少地带了回来。
张燕押着孙固回到了大堂之上,朝韩湛一拱手,说道:“启禀府君,叛贼孙安被属下所杀,孙固也已经束手就擒。该如何处置,请府君示下。”
“这还用说吗?”韩湛盯着五花大绑、跪在自己面前的孙固,冷冷地说道:“他居然蛊惑黑山军叛变,简直是罪大恶极,立即推出斩首。”
张燕答应一声,冲沿着孙固进来的两名兵士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把孙固拖出去砍了。到此时此刻,孙固才意识到自己是难逃一死,慌忙挣扎着向韩湛求饶:“韩府君饶命,饶命啊!请府君大人饶了小人一名吧。”
站在一旁的典韦,可能是觉得孙固实在太烦人,上前冲着对方的脸庞就是一拳。孙固的叫声立即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呜声。典韦冲那两名兵士大声地说:“还不快点把他拖出去砍了。”
片刻之后,一名兵士用托盘托着孙固的首级,进来向韩湛复命。韩湛厌恶地看了一眼托盘里血肉模糊的人头,一摆手,说道:“退下!”
等兵士离开后,韩湛对张燕说道:“张将军,本侯明日就要离开黑山,这里的一切事务都由你负责。不过关于永业田之事,本侯担心你不太明白,便决定将夏侯兰留下,由他协助你给兵士们分田。希望你们之间,能通力合作。”
张燕的心里很明白,夏侯兰表面上是留下来协助自己分田,但实际上还是韩湛不放心自己,专门把夏侯兰留下监视自己。慌忙答道:“请府君放心,属下一定会协助夏侯校尉安排好分田事宜。”
“还有,”韩湛等张燕说完后,又接着说道:“既然黑山军已经归顺了冀州,那么胡军师就没有必要再担任军师一职,本侯打算任命他为真定太守,治理常山郡,不知张将军对此有意见吗?”
“没有,”张燕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回答说:“属下谨遵府君之命!”
次日清晨,韩湛带着郭嘉、典韦以及三千骑兵离开了黑山,朝邺城的方向前进。按照路程计算,最多三天,就能回到邺城。
谁知刚走了不到二十里,后面的骑兵忽然来报,说有一骑从后面赶了上来。典韦听骑兵这么禀报,慌忙问道:“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韩湛心想,只有一个人,就算是刺客,他能对付自己身边的千军万马吗?便对报讯的骑兵说道:“你去看看,来的是什么人,待会儿回来向我禀报。”兵士答应一声,拨转马头朝后面跑去。
过了不到半柱香,那名骑兵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向韩湛禀报说:“启禀主公,来的是夏侯校尉。”话一出口,他似乎觉得表达得不够准确,便补充了一句,“不是男夏侯校尉,而是女夏侯校尉。”
“什么男的夏侯校尉,女的夏侯校尉……”典韦的牢骚话刚说了一半,忽然浑身一震,他连忙一把抓住对方,大声地问:“你的意思,来的是夏侯云校尉?”
“没错没错。”骑兵有些慌乱地回答说:“正是她。”
典韦知道夏侯兰想把自己的妹妹许配给韩湛一事,此刻听到夏侯云单骑赶来,就算脑子再笨,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呵呵地一笑,放开了被他抓住的骑兵,不等韩湛说话,就吩咐对方:“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把夏侯校尉请过来?”
韩湛等夏侯云来到自己的面前,好奇地问:“夏侯校尉,你匆匆赶来,是不是黑山那里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