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接驳的必要,免得他在临死前,还要遭受不必要的痛苦。
韩湛和郭嘉在讨论有谁暂代真定太守一职时,一名兵士从外面走了进来,向韩湛禀报说“启禀主公,外面有夏侯校尉的信使在外面。”
“夏侯校尉的信使?”韩湛听到兵士这么禀报,心里不禁一阵暗喜,自己正想了解夏侯兄妹的情况,他们的信使就出现了,这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他连忙吩咐道“快点把信使叫进来!”
杨登志被典韦用铁戟拦腰斩成了两段,他的上半身从马背上滑落时,双手一把抓住了自己的两条腿,试图让身体能继续留在马背上。结果他这么做了,不管上半身没能留在马背上,反而将另外半截身子也拖下了马。
他刚刚坠马,典韦就策马朝前走。钉了马掌的马蹄重重地踏在了他的头上,使他的脑袋如同熟透的西瓜一般爆裂开来,里面白的、红的溅得满大街都是,不少的郡兵见到这一幕,顿时恶心得呕吐起来。
“太守死了,快点逃啊!”不知是谁喊了一身,随后韩湛就看到那些挤在街上的郡兵,惊慌失措地调头朝回跑。有些郡兵觉得手里的兵器碍事,便朝地上一扔,以便能跑得更快一些。
韩湛原以为典韦至少要半个时辰之后,才能赶到这里。正奇怪他怎么来得这么快的时候,发现他率人追杀逃窜的郡兵时,除了跟着自己入城的骑兵外,他带来的只有十几骑。见此情形,韩湛的心里明白,肯定是典韦不放心自己的安危,因此将兵马交给了副手指挥,而他则带着十几名骑兵在附近游弋,一旦发现自己有危险,就立即入城救援。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韩湛心有余悸地对郭嘉说“奉孝,若不是子满将军及时赶到,估计你我两人早已性命不保了。”
对于韩湛的这种说法,郭嘉表示了赞同“真是没想到,这个杨登志还有几分本事,是我们太大意了。假如没有子满将军及时出现,主公真的会有性命之忧。”
“奉孝,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韩湛问道。
郭嘉想了想,随后回答说“既然真定府的太守已经被我们杀了。不如我们就将这个城池接收下来,找个合适的人选,来暂代太守之位。”
听到郭嘉这么说,韩湛沉默了片刻,随后若有所思地说“当初本侯担任涉国令时,曾经派子龙将军回真定府募兵,幸好得当时的真定县令胡质的帮助。如今真定府已经升格为府城,我觉得胡质完全能胜任此职。”
“可是胡质不是张燕的军师吗?”郭嘉有些担心地问“若是张燕不肯归顺我们,还怎么让胡质到真定太守啊?”
“奉孝,莫要着急!”韩湛对郭嘉说道“就算张燕不肯归顺我们,本侯也可以先将真定府还给他。要知道,他最好不过是一个弱的盟友,最坏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敌人,我们不用对他有任何的顾忌。”
韩湛的眼角余光瞥见那位被杨登志用叉子叉下马的都伯,已经裹伤完毕,便吩咐他说“你带几个人去追子满将军,说城中的郡兵凡是肯归顺的,一律不得伤害。”
等隐蔽在距离城池十里外的骑兵赶到时,城里的局势已经尽在韩湛的掌握之中。对于为虎作伥的郡吏郭清,他是一点都没手软,直接吩咐拖到外面的街上一刀砍了,然后人头挂在城门上示众一月。
太守杨登志虽然死了,但他手下的主簿、督邮还在,连忙出来拜见韩湛。韩湛安抚了他们几句后,开口问道“前段时间抓的马贩苏双,如今在何处?”
“回府君大人的话。”主簿听韩湛这么问,连忙回答说“被前任太守杨登志关在大牢之中,恐怕命不久矣。”
听到主簿这么说,韩湛不禁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主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速速说与本侯听。”
“当初苏双前往草原贩马之时,太守杨登志就得到了消息。为了侵吞这批战马,他说苏双勾结外族,私自走私盐铁,便带人扣住了对方。”主簿战战兢兢地说道“苏双也是直性子,要和杨登志辩个高低。结果被老羞成怒的杨登志打断了手脚,成为了一个废人,和一群重刑犯关在一起。”
主簿的这番话,让韩湛明白,为何张世平给杨登志送了两箱金银珠宝,但对方却依旧不肯开释苏双,是因为苏双早已性命堪忧了。
苏双很快就被衙役用门板抬到了大堂之上,还隔着老远,韩湛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霉臭味,不用说,肯定是从苏双的身上传来的。韩湛强忍着难闻的异味,来到苏双躺的木板前蹲下,对双眼圆瞪的苏双说“苏双,本侯是张世平派来救你的。”
苏双原以为自己被抬到这里,又是要受杨登志的摧残,甚至看到面前一名穿着黑色官服的年轻人,居然告诉自己,说是张世平派人前来营救自己的,不禁喜出望外。一时间由于太激动,他居然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阵,苏双终于恢复了平静,他望着蹲在自己面前的韩湛,有气无力地说“多谢这位大人。苏某命不久矣,大人的恩德,只能等来生再报了。”
“苏双,你可不能死啊。”韩湛看到苏双一副随时要翘辫子的架势,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