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华佗到了河边,命令自己的药童取来自己行医的工具,开始在河边救治起伤员来。受伤的军士,几乎都是刀伤、枪伤,对于伤口的缝合,华佗能用的办法就是在火堆上将铁条烤红,然后直接烙在伤口上。
有的军士,虽然疼得满头大汗,但还是咬着牙硬挺住了;也有的军士,当场就被痛晕了过去。甚至还有两名伤势比较严重的,就活生生被疼死。
韩湛站在不远处,听着军士们的惨叫声和铁条烙在肌肤上的嗤嗤声,闻着空气中传来的一阵阵皮肉烤焦的味道,不由有点作呕的感觉。但是为了维护自己在部下面前的形象,他还是强忍着。
但渡船从河的对岸回来时,华佗已经为一百多名伤员治疗过了。见船到了岸边,韩湛便安排众人陆续登船,准备渡河到对岸去。
华佗和韩湛待在同一条船上,当船到河中心时,华佗忽然低声地对韩湛说:“亭侯,这一百多名伤兵中,恐怕还是会有七八人性命难保;另外有二十来人,就算是伤好了,也会留下终身的残疾,恐以后都不能再舞刀弄剑了。”
听说有差不多三十人不是保不住性命,就是会落下终身残疾,韩湛的心里也不好受。他沉默了一阵,对华佗说:“华先生,就算这些军士将来不能再上战场,本侯也不会不管他们的。本侯正准备为军中将士授永业田,对这些伤残军士,会另外再授予一定的田地,让他们将来可以衣食无忧。”
“永业田?”华佗听到这个名词时,觉得很新鲜,他好奇地问:“老夫还是第一次听说永业田,不知是何东西啊?”
“华神医,”韩湛发现自己准备推广的永业田,似乎宣传力度还不够,居然连华佗这种走南闯北的人都没听说过,连忙向他解释说:“永业田,就是给了这家人以后,他们可以祖祖辈辈传下去的土地。”
听了韩湛的解释,华佗不禁点了点头,感慨地说:“若是亭侯真的能将永业田制度推广下去,那可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韩家在冀州的基业,一定能稳若泰山。”
渡船到了对岸,韩湛清点完人马,随后沿着官道缓缓朝北而行。接下来,他们将在几天内,分别穿过河内郡、曹操的东郡,以及袁绍控制的魏郡,赶到馆陶与高览的兵马汇合。
虽然他们都是骑兵,但是队伍中的几辆马车和众多的伤员,拖慢了整支队伍的行军速度。在河内郡和东郡时,还不用担心会遭到袭击,毕竟这两个郡的太守,和韩湛都有些交情,特别是曹操,不久前还曾经向韩湛借粮。唯一要提防的,就是魏郡的袁绍,他可和韩湛有着血海深仇。
在河东郡时,沿途平安无事,那些小城里的县令,得知有兵马从县境内通过时,立即吩咐紧闭城门,免得遭到滋扰。
而进入东郡以后,在官道的附近,就出现了不少的探马。在得知是韩湛的兵马后,便纷纷离开。
大队人马在第四天,进入了魏郡的地界。韩湛命黄忠派人去馆陶通知高览,命令他派人南下接应,一边命令加快速度,要尽快通过魏郡。
求援的信使刚刚派出不久,韩湛他们就遭到了一支郡兵的袭击。好在这些部队的战斗力不强,五百多人的部队,被黄忠带着两百人一冲,顿时作鸟兽散。
第五天的时候,韩湛他们终于来到距离馆陶不足百里的时候,正当韩湛暗松一口气时,后面的骑兵来报,说看到南面的官道上,有大片的尘土扬起。
听到禀报,韩湛心里暗叫不好,馆陶在官道的北面,此刻南面出现了大量的烟尘,只能说明是袁绍派来的人马。他感觉命令部队加快速度,想尽快与高览南下的兵马汇合。
但后面的兵马来的很快,不到一炷香的工夫,距离韩湛他们就只有两三里地。黄忠见势不妙,连忙对韩湛说:“主公,你带着人先走,吾率五百骑兵断后。”
“不行,”韩湛心想骑兵人数本来就不多,要是兵分两路,力量就薄弱了。如果高览没有及时派兵马南下,一旦在前面的路上又遭到拦截,就很有可能全军覆灭,便否定了黄忠的提议,“我们加快速度,争取摆脱后面的追兵,与高校尉的兵马汇合。”
但是事情并没有韩湛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们向前走了不过五六里路,就被后面的兵马追上。韩湛望见追兵的旗帜上,写着一个斗大的“颜”字,心里不禁暗暗叫苦,原来是颜良率的追兵。既然颜良在此,想必文丑也隔得不远了。他赶紧命令兵马停下,准备在这里迎敌,打退了颜良之后,再继续赶路。
颜良看到韩湛的兵马停下,也勒住了兵马,单骑上前,用手里的大刀指着韩湛说道:“韩公子,念在你我的交情上,只要你乖乖下马受缚,颜某绝对不伤你一兵一卒。”
韩湛见颜良是单骑而来,也从人群中走出来,对他说:“颜将军,别来无恙否。本侯虽然相信你的为人,但却不敢相信袁绍的为人。想当初,家父力排众议,将冀州献与他,谁知最后还被他派人害死。我与袁绍狗贼势不两立。怎肯束手就擒?”
“不行,”韩湛心想骑兵人数本来就不多,要是兵分两路,力量就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