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确认之后,伍长立即迫不及待地对小六说:“没错,我的确认识他。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
“知道,知道!”小六连忙点着头回答说:“小的主人将他救了,就安置在前面的镇子里。”
伍长朝围在小六周围的骑兵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将兵器收起来,随后冲着小六说:“快快引我等前去。”小六迟疑了片刻,决定还是冒冒险,便带着这一伍的冀州骑兵,朝八姑栖身的小镇而去。
有一个小六的手下,和伍长所率的骑兵遭遇后,仗着马快拼命地逃脱,然后回到客栈让八姑禀报。听说自己的手下遭到一支骑兵的攻击,八姑不由大吃一惊,她慌忙地问逃回来的属下:“你知道袭击你们的是什么人吗?”
属下摇了摇头,神情慌张地回答说:“小的一看到有官军围上来,心里就发慌,仗着马快逃了回来。”
见属下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八姑又着急地问:“那小六在什么地方,你总该知道吗?”
没想到属下还是摇了摇头,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小的逃跑时,曾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六哥带着几名弟兄正在和官军拼命,以他的武艺,想必能够成功脱险吧。”
“八姑,”站在一旁的侍女,在听完属下所说的话之后,神情紧张地对八姑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离开?!”八姑朝躺在榻上的罗布看了一眼,有些迟疑地说:“可是这位罗军爷伤势太重,郎中说不能随便移动。”
“八姑,如今是生死攸关,哪里还顾得上别人。”侍女心急如焚地对八姑说:“我们还是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就在八姑优柔寡断之际,窗外的青石铺成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侍女探头朝外面快速地瞥了一眼,便缩了回来,迫不及待地说:“八姑,官兵来了,我们现在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伍长跟着小六来到了客栈门外,用马鞭指着楼上问小六:“你说的人,就在楼上吗?”
“没错,军爷。”小六陪着笑说:“就在楼上。”
伍长翻身下马,命令两名骑兵留下看守马匹,自己带着另外两名骑兵,跟着小六朝店里走。客栈的老板,见外面来了几个顶盔掼甲的官军,而且是和那位娘子的一名手下,同时走进来的。他在心里不由叫苦不迭,深怕会给自己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心里暗想,待会儿等官兵一走,就把那个漂亮娘子和她的手下都撵出去。
小六带着伍长上了楼梯,径直朝八姑所在的房间走去。到了门外,见房门紧闭,小六冲伍长歉意地笑了笑,随后上前扣门,“八姑,是我,我是小六!”
正在屋里六神无主的八姑,听到敲门声响起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听到门外传来小六的声音,她的脸上又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因为从小六的声音来判断,他并不是受到人胁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她冲一旁的属下使了眼色,示意他去开门。
属下不敢抗命,只能战战兢兢地走到了门口,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当他看清楚站在门外的人,俨然就是刚刚还在和官军拼杀的小六,不禁惊呼一声:“六哥,是你?”
“是我。”小六冲对方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八姑在哪里?”
那人猛地瞅见了小六身后的伍长和两名兵士,有些结巴的说:“在,在屋里。”
小六迈步进了房间,绕过自己的那名属下,朝着站在屋子中间的八姑走去。站在他身后的伍长,也跟着走进了房间,四处张望了片刻,便头也不回地朝躺在榻上的罗布大步走了过去。
八姑看到有一名官军跟在小六的身后,走进了房间,正想开口问的时候,却见对方已经走到榻旁蹲下,她正准备开口问对方要做什么,却听到那人朝躺在榻上的罗布俯下身子,连声地叫喊:“罗大哥,罗大哥……”
八姑的心原本悬在嗓子眼,听到这名伍长在喊罗布为罗大哥时,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她在花暖阁当了多年的老鸨,自然有识人的本事,她猜到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关系,便款跨走过去,站在伍长的身后,强作笑颜的问:“敢问军爷,与这位躺在榻上的罗军爷是什么交情?”
伍长站起身,望着八姑问道:“这位大姐,不知我家大哥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呢?”
“军爷,奴家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八姑笑着回答说:“我遇到这位罗军爷时,他正躺在死人堆里,身上还中了几支箭。好在他的语气好,遇上我们正好经过那里,才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原来是大姐救了我家大哥的性命,请受在下一摆。”伍长说着,便撩起战袍,单膝跪在了八姑的面前,恭恭敬敬地朝她抱拳施礼。
“军爷,使不得,使不得。”八姑见伍长居然给自己下跪,连忙伸手去扶他,嘴里连声说道:“奴家早就认识罗军爷,见他有难,岂能不救。”
伍长听到八姑这么说,连忙站起身,好奇地问:“没想到大姐认识我家罗大哥?”
“是啊,早在涉国县时,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