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手下的军侯,带着五百骑兵来到了荒芜的村落,搜寻了半晌,也没有发现丝毫的蛛丝马迹,只能长叹一声,带着人下山,追赶徐晃去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韩湛和他手下的十八名骑兵,就躲在附近一个山头上,心惊胆战的看着这股骑兵,深怕他们心血来潮回来搜山。自己早就人困马乏,一旦被贼兵发现,他们想逃出生天,就难于上青天了。
不过好在韩湛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徐晃手下的军侯在村庄里只停留了一炷香的工夫,便下山离开了。
看到贼兵远去,秦队率心有余悸的说:“幸好主公英明,不让我们去那个村庄,否则被贼兵围住,我们就插翅难逃了。”
韩湛看到这支兵马的出现,便猜到此刻在黄河边一定是李傕、郭汜布下的天罗地网,如果自己急于脱险,带着人朝河边出发,只能是自投罗网。仰天长叹一声后,对秦队率说:“我们往山里走,等风声过后,再想办法渡河回冀州。”
…………
就在韩湛带人逃往山中之时,在罗布等人遇险的地方,出了一支小型的车队。三辆装潢精美的马车,在十几名骑士的护送下,沿着官道缓缓地朝东而去。
走着走着,前面开路的骑士忽然大声地喊道:“车队停下!”
车队停下后,中间那辆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一名美妇人从车内探出半边身子问道:“前面出什么事情了?”
一名骑手策马来到了美妇的马车前,恭恭敬敬地禀报说:“回八姑的话,前面的道上发现了不杀的死人。”
“死人?”美妇的脸上露出了惊惶的表情,她有些紧张地问:“是被劫道的土匪杀死的商人吗?”
“不是,”骑手摇摇头,说道:“是官兵。从他们身上的盔甲来看,应该都是冀州的军士。”
“什么,是冀州的军士?”美妇听到这里,也顾不得害怕,连忙吩咐骑手,“小六,你们快去检查一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人。”等骑手离开后,她不禁自言自语地说,“奇怪,冀州的军士怎么会在死在这里呢?”
过了没多久,那名骑手又兴冲冲地赶回来,激动地说道:“八姑,还有一个活着的。”说完,他冲着前面喊道,“快抬过来!”
随着喊声,四名下了马的骑士,带着一名浑身是血的冀州军士,吃力地来到八姑的车前。八姑听说还有一个活的,连忙让人搀扶着自己下了车,来到那名军士的面前仔细的打量。
假如郭嘉在这里的话,可以一眼就认出,这位美妇就是涉国县花暖阁的老鸨八姑。八姑看清楚军士的脸之后,不禁吃惊地说:“这不是亭侯身边的侍卫队长,叫什么罗布的吗?他为何会在这里?”
“八姑,”骑在马背上的骑士,对八姑说道:“看样子他的伤势很重,需要立即给他找个大夫,不然小的担心他性命不保。”
八姑看到罗布的背上还插着几支箭,伸手想帮他拔下来,骑士连忙制止她说:“八姑,使不得,你把箭一拔出来,他立马就会毙命。”
听到小六这么说,八姑也有点乱了方寸,慌忙吩咐道:“快点把他抬到我的车上去。”等众人七手八脚将罗布抬上车以后,八姑立即吩咐:“快快启程!”
车队启程后,八姑在马车内和侍女动手将罗布身上的盔甲扒掉,又用小刀将箭杆切断。做完这一切后,八姑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自言自语地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为什么这个罗布会在这里呢?难道说,亭侯也在附近不成?”
向前走了十几里,骑士小六再次来到了八姑的车外禀报说:“八姑,天色已晚,前面有个镇子,我们是否在那里打尖住店?”
“找家宽敞的客栈,”八姑在车内说道:“你再去找个郎中,来给罗军爷治治伤。”
没过多久,车队就进入了镇子中间最大的客栈。小六安顿好一切后,立即赶到镇上的医馆,请郎中来为罗布疗伤。
一名背着青囊袋的郎中,在小六的引导下,来到了八姑的房间里。等他看清楚躺在榻上的伤者之后,不禁惊呼一声:“这不是韩冀州手下的罗布罗军爷吗?”
八姑见郎中居然认识罗布,也不禁好奇的问:“这位郎中,原来你认识罗军爷?”
“没错,在下在冀州曾经和他有一面之缘,”郎中点着头说:“当时韩冀州的兄弟被人打断了腿,还是在下帮他治疗的。”
别看八姑在冀州时,很少和韩湛照面,但她一个开青楼的老鸨,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听郎中这么一说,她顿时猜到了对方是谁,便试探地问:“敢问这位郎中,某非您就是神医华佗?”
“神医称不上,”华佗谦虚地说:“不过在下的确是华佗。”
“谢天谢地!”八姑在确认面前的郎中,就是华佗之后,连忙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说:“有了神医在这里,罗军爷的性命就保住了。”
华佗蹲在罗布的身旁,用小刀切开箭头附近的皮肤,小心地将箭头挖了出来,然后再附上他特制的药膏。等他把麻布将罗布的伤口包扎妥当之后,长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