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袁绍的大纛旗朝后退却,而韩家军的骑兵又在冲阵,正在攻城的部队顿时阵脚大乱,大家争先恐后地朝远处的大营跑去,颜良连着斩杀了几名逃兵,试图稳住阵脚,但架不住越来越多的逃兵,他们的逃跑引发了更大的溃逃,连颜良被人群裹挟着向后撤退。
黄忠击溃了城南的袁军后,又率军赶往城西攻打文丑军,以解馆陶之围。城头上的高览,见攻城的袁军已潮水般退了下来,便留下一百兵士和诸多民壮,自己带着剩下的人赶往城西方向救援。
黄忠的骑兵赶到城西后,将文丑军的队列冲得七零八落。文丑上次在峡谷遇伏时,就曾经和黄忠交过手,打了半天没分出胜负不说,还把大公子袁谭丢了,以至于到现在都不知他的生死。此刻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大吼一声,挥舞着手里的长枪就冲了过来。
别看文丑在攻城时,大量地消耗了自己的体力,黄忠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带着人马长途奔袭,又从城东按顺时针的方向杀到了城西,体力也有所不支,因此两人站在一块时,依旧是迟迟分不出胜负。
站在城头的高览,见城下的黄忠和文丑打得难解难分,深怕袁军又卷土重来,连忙带人准备出城助战,但走了几步,发现提在手里的大刀,已几日的血战中卷刃,无法再用。他将大刀往地上一扔,吩咐旁边的亲兵:“来人啊,给我抬枪备马,我要出城助战。”
高悬的吊桥放了下来,紧闭的城门也打开了,高览率领五百多兵士杀出了城里。城外的文丑军在骑兵的反复冲杀下,早就成为了强弩之末,而此刻冲出城的高览,则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见自己的部下兵败如山倒,文丑也无心恋战,挥枪逼退了黄忠后,拨马落荒而逃。黄忠与高览合兵一处,重新进入了馆陶之类。
在回城的途中,高览好奇地问黄忠:“黄校尉,不知主公的大军何时可以到达?”
“主公的大军,明日清晨才出发,最快要三日之后,才能赶到馆陶”黄忠回答说:“他担心馆陶的兵少,无法抵挡袁绍的十万大军,便命我率骑兵星夜前来支援。”
高览笑着问道:“黄校尉,不知主公此次带来了多少人马?”
“步卒一万,强弩兵三千,再加上我的三千骑兵。”黄忠手抚着胡须说道:“马步军共一万六千人。”
听到黄忠所说的兵马人数后,高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虽说袁绍近期折损了不少的人马,但各处兵马加起来至少还有八万,而援兵只有一万六千人,等于是要以一当五。
黄忠看到高览的表情,立即猜到他心里在担心什么,连忙对他说道:“高校尉莫要担心,别看主公的兵马少,但要打败袁绍,据黄某推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那就好,那就好!”高览听黄忠这么说,立即联想起当初去攻打广平城的途中,遇到韩湛引三千兵马来迎战的往事,既然当时都敢用三千来对一万,那么如今用一万六打八万,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想到这里,高览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又落回了肚子里。
袁绍攻城的兵马,遭到了黄忠的突袭,被打得四散奔逃,但由于黄忠兵马太少,又需要在不同的地点作战,因此给袁军的杀伤有限。袁绍收容溃兵,攻城的三万人马,居然回来了两万一千多人。
看到出战的兵马,只损失了三成,众人都大松了一口气。逢纪对袁绍说:“主公,别看到我们今日被韩家小儿的援兵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如果纪没有估计错误的话,援军人数太少,不敢与我军正面硬撼,只能退守城中。我们明日可再兵分三路,同时攻打馆陶的东、南、北三面,他们的兵力有限,一定挡不住我军的强攻,破城指日可待。”
“主公且慢!”荀谌看到袁绍被逢纪说动了,连忙劝说道:“我军虽众,但大多将士并未归心,攻城掠地之际,战力连一半都发挥不出来。后将军袁公路兵多将广,我们不如向他求援,请他派兵马来增援我们吧!”
虽说袁绍和袁术是兄弟,但由于袁术在袁绍夺取冀州后,曾经派人前来找他索取千匹好马,谁知却被袁绍拒绝了。为了这事,兄弟二人反目为仇。荀谌认为此刻是让两兄弟重修旧好的最佳时机,因此便向袁绍提出了这个建议。
没想到袁绍听后,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说道:“我已与他恩断义绝,友若,向他求援之事不必再提。”他扭头问逢纪,“元图,我们还有何处兵马可以调集?”
“回主公的话,”逢纪连忙欠身回答说:“渤海郡如今在小公子和许攸许子远的掌握之中,还可以拼凑出八万兵马。不过通往那里的道路,已经被公孙瓒截断,我们无法派人前去与他们取得联系。”
“该死的公孙瓒。”袁绍在面前的桌案上重重地捶了一拳,恨恨地说:“若不是他兴兵来犯,韩家小儿怎么可能趁虚而入,夺我冀州杀我二子?”他在发火时,俨然忘记了,要不是他背信弃义,不肯分冀州的土地给公孙瓒,还派人杀了前来联络的公孙越,公孙瓒怎么可能会向他开战?
辛评在一旁听了半天,插嘴说:“主公,属下观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