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和郭嘉对韩湛的说法非常感兴趣,纷纷问道:“不知亭侯有何妙计,不妨说来听听。”
“据本侯分析,兖州黄巾起事在即。”韩湛故作神秘地说:“现冀州牧刘岱有性命之忧,因此我们要未雨绸缪,早日向朝廷表奏袁绍为兖州牧。”
听到韩湛又在老生常谈,荀攸不禁长叹了一口气,便不再说话了。而郭嘉则考虑的是另外一件事:“主公,虽说您现在是漳水亭侯,但我们与朝中众臣素无往来,就算您向朝廷表奏袁绍为兖州牧,朝廷也不会同意的。”
对于郭嘉的担心,韩湛笑着说:“奉孝,如今天子不过是一个傀儡,执掌大权的是董卓。在我们出征的这段日子里,我家舅父一直在通过各种手段结交朝中的重臣,特别是董卓的谋士李儒,更是以重金相赠。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等我们向朝廷表奏袁绍为兖州牧时,他一定会鼎力相助的。”
郭嘉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觉得韩湛此话还是颇有道理。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笑着说:“主公,你说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这话,还是蛮贴切的。”
韩湛听郭嘉这么一夸奖,额头上的汗水刷地就下来了,他知道自己在无意中又说出这个时代还未出现的俗语。不过好在荀攸接着问的话,在无形中化解了他的尴尬:“主公,就算我们向朝廷表奏袁绍为兖州牧,朝廷也同意了,但袁绍也不见得会将邺城让与我们?”
“没错,区区一个兖州牧,的确不足以让袁绍将邺城拱手想让。”郭嘉对荀攸的这种说法表示了赞同。
“除了袁熙,我们的手里不是还有袁谭么?”韩湛信心十足地说:“只要袁谭还在我们的手中,袁绍肯定会权衡利害,我们占据邺城的几率还是挺大的。”
见韩湛念念不忘邺城,荀攸不解地问:“主公,冀州城作为整个冀州的治所,也是很不错的选择,就算公孙瓒起兵来犯,我们也有足够的力量击溃他们,何必非要到邺城去呢?”
韩湛冲他淡淡一笑,随后说道:“西迎大驾,即宫邺都,挟天子而令诸侯,蓄士马以讨后庭,谁能御之?”
听到韩湛的这番话,郭嘉和荀攸两人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过了许久,郭嘉在马背上向韩湛施礼:“主公深谋远虑,嘉不如也。”
三人汇合了赵云的大军,浩浩荡荡地返回了冀州。
距离城池还有五里,韩湛就看到张郃、田丰带着一帮人在路边迎接。韩湛连忙翻身下马,朝两人走去。
张郃、田丰看到韩湛来到自己的面前,连忙躬身行礼:“(末将)属下参见主公!”
韩湛连忙伸手虚扶一下,口中说道:“儁乂、元皓免礼!”
田丰站直身体后,指着身后一名留着三缕长须的中年人,向韩湛介绍说:“主公,属下为您引见一下,这位是臧洪臧子源,乃是太原太守臧旻之子,如今是广陵太守张超麾下功曹。”
虽然田丰报了一堆头衔,韩湛依旧不知这位臧洪是何方神圣,不过他见田丰对此人如此恭谨,想必在这个时代也是个重要人物,还是客气的说:“湛见过臧先生。”
没想到站在韩湛身后的荀攸,忽然激动地说:“阁下莫非就是首倡酸枣会盟的臧洪臧子源么?”
“正是区区在下。”臧洪不卑不亢地回答后,反问道:“不知阁下是?”
荀攸听到对方的问题,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在下颍川荀攸!”
韩湛知道是十八路诸侯讨董卓的会盟仪式,就是荀攸提到的酸枣会盟。他一直以为这次会盟,是由曹操和袁绍组织的,没想到眼前的这位臧洪才是首倡者。他连忙热情地说:“臧先生,此处不是叙话之所在,我们还是回州牧府吧。”
“对对对。”荀攸连忙帮腔说:“臧先生,我们还是回州牧府吧。”
过了半个时辰,韩湛在州牧府内设宴款待臧洪。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韩湛才开口客气地问:“臧先生,不知您今日到冀州来,有何见教吗?”
“说来话长,”臧洪叹了口气说道:“酸枣会盟后,关东联军曾一度取得了燎原之势,燃后因各路诸侯相互猜忌,迟疑不前,让董贼挟制天子逃往了长安。后来因为粮草耗尽,联军便从此宣告瓦解。今日广陵太守张超,命我前往幽州联络刘虞,准备再次起兵讨伐董卓。谁知走到界桥附近,却发现袁本初与公孙伯圭两军正在交战,前方无法通行,只能暂且返回此处。”
韩湛起身如厕时,荀攸也跟了上来,他低声地对韩湛说:“主公,臧子源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一定要想方设法把他留下。”
对于荀攸的推荐,韩湛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反问道:“公达表兄,这位臧先生真的是可用之才吗?”
见韩湛对臧洪没有什么兴趣的样子,荀攸有些急了,连忙说道:“主公,臧子源才略智数优于攸,乃是不可多得之人才。如果主公今日放走了他,早晚必追悔莫及。”
看到荀攸如此推崇臧洪,韩湛心里在想,既然荀攸如此推荐,看来此人的能力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