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送来的这种情报,不管出于什么目地,韩湛还多少能够理解,可如今是袁熙出卖了自己的亲大哥袁谭,这就让韩湛百思不得其解了。
“还能为什么?”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袁熙涨红了脸说道:“别看人人就称呼我为袁二公子,但在袁家就没人看得起我。大哥就比我一岁,但他注定是我袁家的接班人,不管是府里还是军中,人人都奉承他、讨好他,而对我视而不见。要是家父百年之后,接替他位置的人铁定是大哥。”
“袁显思乃是袁家的长子嫡孙,由他来继承袁车骑的基业,这样很合理啊。”韩湛望着袁熙好奇的问:“这总不是你借刀杀人的理由吧?”
“家父手下的谋士郭图、辛评、辛毗等人,都是大哥一派。而逢纪、审配之流,又是我幼弟袁尚一派的。”袁熙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管将来他二人由谁来继承袁家的家业,我都没有出头之日。既然是这样,那我何不借刀杀人,早早除去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呢?”说完,他便嘿嘿地冷笑起来。
听到袁熙的笑声,韩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只知道在袁绍死了以后,为了争夺冀州大权,袁家兄弟三人打得你死我活的,甚至还请来曹操助战。没想到,他们兄弟阋墙,早在袁绍入冀州不久,就埋下了隐患。
他随口问道:“二公子,不知你家幼弟袁尚,今年有多大岁数啊?”
“十四岁,”袁熙冷冷地说道:“他还如此年幼,家父居然就安排了逢纪、审配二人辅佐他,而对我这个次子视若不见。”
“袁二公子,”郭嘉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你以为借我们的手,除掉了你大哥,你就能继承袁家的基业了吗?”
“难道不是吗?”袁熙的眉毛往上一挑,反问道:“家父总不至于废长立幼,让我的幼弟来继承冀州的基业吧?”
“二公子,这可说不准哦。”虽说韩湛一直要弄死这个潜在的情敌,不过他目前还有大用处,只能与他虚与委蛇:“逢纪、审配二人是袁车骑的得力谋士,既然被他派去辅佐袁尚,就表明他极宠爱这个儿子,那么将来让他继承家业,又有何不可呢?”
韩湛的话一出口,别说袁熙愣住了,就连郭嘉、荀攸二人也觉得不可思议,心说袁绍怎么可能干出废长立幼的事情呢?但两人做梦都想不到,韩湛居然是个穿越者,对于诸人的结局,没有一个人能比他了解得更清楚。
不过他没有打算在此事上继续纠缠,而是及时地调整话题,对袁熙说道:“袁二公子,我想告诉你,你的大哥没事,如今他在冀州,和淳于琼关在一处。等我们到了冀州,我就送你去和他团聚。”
袁熙刚刚说那番话的时候,一直以为袁谭已经在伏击中死掉了。此刻听说袁谭居然还没死,顿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抬手拭去额头的冷汗,用恳求的语气问道:“亭侯,能不能别把我和大哥关在一起?我担心和他待的时间一长,会露出破绽。”
见袁熙如此做贼心虚的样子,韩湛淡淡一笑,点着头说:“可以,我可以不把你们关在一起。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亭侯,有什么条件,您尽管说。”袁熙听韩湛这么说,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说:“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我也答应您。”
“我想和令尊协商一件大事,可惜没有合适人为我送信。”韩湛说到这里,扭头望着袁熙问:“不知二公子可否辛苦一趟,为我当一次信使?”
“为亭侯送信,熙原本该义不容辞。”对于韩湛提出的这个要求,袁熙有些为难地说:“但如果是为了杀掉逢纪,我劝亭侯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逢纪此人极善溜须拍马,深得家父的信任,要想杀掉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上次我回到界桥,就曾经劝说家父杀掉他,但家父的耳根子软,听逢纪哭了几声,再加上几位谋士的劝说,他就放弃了杀逢纪的念头。”
“放心吧,二公子。”韩湛早就知道袁绍不会杀掉逢纪,因此不打算在此事上再浪费时间,“我这次让你做信使,是为了别的事情。”为了打消袁熙的疑虑,他还特意补充一句,“放心吧,绝对是好事。”
“是好事啊,”袁熙再次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讪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呵呵呵。”虽然他在笑,但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过了好一阵,袁熙向韩湛拱手问道:“亭侯,不知您打算什么时候给家父送信。”
韩湛冲他摆了摆手说道:“二公子莫急,现在也不知邟乡侯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就算要给他送信,也不知该送到什么地方。我们先回冀州休整一段时间,等找到了邟乡侯的下落后,再去给他送信不迟。”
郭嘉等韩湛派人先将袁熙送完了赵云的军中,才上前和韩湛并辔而行,好奇地问:“主公,不知你打算派袁二公子给袁车骑送什么信?”
“奉孝,”韩湛扭头看着郭嘉,笑着说道:“你难道忘记我曾经提出的,先在冀州站稳脚跟,随后东攻青州,西取并州,北和幽州的战略了吗?”
“记得记得。”郭嘉将头使劲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