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湛连着五天闭门不出,都待在后花园和韩柄一起学箭法。
也许他真的如箭师所说,在射箭方面的天赋。从第二天开始,他的命中率就提高到了十中七八,对于他的箭术提高得如此之快,就连箭师也赞叹不已。而韩柄的箭术水平提高却非常有限,勉强能达到十中四五。
为了便于韩湛箭术水平的提高,箭师命人在五十步的位置摆了一个新的箭靶,对兄弟二人说道:“从今日开始,后花园设两个箭靶。五十步靶供大公子练习,三十步靶由二公子继续练习。”
箭靶骤然摆得远了,韩湛还颇有些不熟悉,一直连着射了几箭,都没有射中目标。见到韩湛连连失误,箭师有些着急了,连忙叫停:“大公子,虽说箭靶的位置比平时远了,但你只要静下心来,一样能射中目标。”
箭师的话让韩湛冷静下来,他重新张弓搭箭,瞄准了远处的目标,在屏住呼吸之后,猛地一松弓弦,箭支便唰地一下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扎在了箭靶上。
箭师看到韩湛射出的箭重新上靶,笑着点了点头,满意地说:“大公子,就按照刚刚那样射,你的水平很快就能得到提高。”
没等韩湛把箭囊里的箭支射完,补丁便带着一名青衣老仆走进了花园。恭恭敬敬地向韩湛禀报说:“公子,耿长史的家人有事求见。”
韩湛扭头一看,青衣老仆是自己上次去长史府时见过的那位,于是他客气地说:“老丈请稍候片刻,待我射完了这几支箭以后,再和你说话。”
箭师安排韩家兄弟二人,每天早晚必须各射出二十支箭,因此韩湛在规定的箭支射完以前,顾不上和耿武家的老家人说话。他在射击时,心里想耿武这么急着派人来找自己,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因为心不在焉,所以射出去的箭便失去了准头,一口气将剩下七八箭都射出去,除了一支上靶外,剩下的都落空了。
韩湛把铁胎弓交还给箭师后,来到了老家人面前,礼貌地问:“老丈,不知道耿长史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老仆人朝韩湛深鞠一躬,答道:“公子,家主人请您过府一叙。”
虽说心里明白老仆人不见得知道请自己过府的原因,但韩湛还是随口问了一句:“知道什么事情吗?”
老仆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公子,老汉只是一个听人差遣的下人,哪里敢随便打听主人的事情。如果公子没事,还是请随我走一趟吧。”
韩湛知道在袁绍进冀州后,耿武和闵纯就从原来额的住所搬了出来,就住在离这里仅仅两三条街的位置。因此他出门后,看到老仆人没有骑马,也就没有让家仆备马,而是徒步前往耿武的新住处。
等到了地方,韩湛看清楚耿武的新住处后,不禁大吃一惊。这里只有一座简陋的房子,中间是堂屋,左右各有一个住人的房间,屋顶铺着稻草,墙壁是黄泥加稻草夯成的。外面有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墙和房屋的墙壁一样,都是黄泥拌着稻草夯成的。
看到老家人带着韩湛进了院子,耿武、闵纯两人连忙迎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将韩湛让进了屋里。等大家都就坐后,韩湛开口问道:“两位大人,不知今日唤韩某到此,有何指教?”
耿武和闵纯对视了一眼后,闵纯说道:“文威,还是你来说吧。”
耿武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地对韩湛说道:“前几日袁绍进冀州时,谋士沮授、田丰二人曾称病不肯前去迎接。”
韩湛听到这里,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此事。同时心里想到耿武忽然对自己提起这件事,难道今天的找自己来此额的目地,和这两人有关吗?想到这里,他不禁好奇地问:“耿长史今日唤韩某到此,莫非和沮授、田丰有关?”
“没错,”耿武肯定地说:“我听说袁绍曾经亲自登门拜访了沮授和田丰二人,据我得到的消息,两人昨日已正式投靠了袁绍。”
“公子,文威知道此事后异常愤怒,准备亲自到二人家中,将其痛斥一番。”闵纯望着韩湛说道:“是我劝他从长计议,先找公子您来商议一下,再决定如何处置。”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吧。”韩湛的心里明白,不管谁是冀州之主,沮授、田丰二人都会投奔对方,自己这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是无法招揽他们的,便大度地说:“就算没有他们,我们早晚也能收回冀州。”
在前往袁绍军营前,韩湛说这番话,耿武、闵纯二人还深信不疑,此刻听他旧事重提,耿武不禁皱着眉头说:“公子,府君如今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奋武将军,要兵没兵、要将没将,哪有和袁绍一争高下的实力?”
虽说韩湛这两日也觉得前途渺茫,但当着耿武和闵纯二人,他还是装出信心十足的样子说:“两位大人稍安勿躁,请再等一段时间,事情就会出现转机,到时我们就建立自己的力量,为夺回冀州而积蓄力量。”
闵纯等韩湛说完后,又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我听一个同僚说起,袁绍前两天北上,去说服麹义归顺他。麹义可是一员难得的猛将,要是袁绍得到了他,便如虎添翼,我们以后要成事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