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攻击童子命了。反而只是在下方,用钢叉向上空一回回的猛刺。
幻身放射灵光,是需要燃烧不少神魂之力的。童子命打起精神,极目俯视,只见地面上的鬼王,是零落稀疏,没有剩下多少了。
神魂脱力,是极度危险的事情,很是容易让神魂受到损害。每个道人的神魂,都是自身的根基所在。
“收!”童子命凌空站立,两手向头顶虚抓,随即道道金光似深海漩涡旋转不停,向他眉心处汇集而去。
嗤嗤~~一声细微的响动荡起,那旋转成球的金光,竟是好似泥牛入海般瞬即沉入到童子命额头。
虚空随之阴晦黯淡下来,阴风更加迅疾猛烈。灵光一现,烈日悬空,照耀诸方天地,令阴兵鬼王躲无可躲、无处藏身
壶中子立在远处,用道眼暗暗窥视着虚空中的诸般变化,看着鬼王一个个向浮游在虚空的童子命刺去,心中不禁升起一抹快意,而此刻的情势,却急转直下,天翻地覆。
在金光绽放之后,那些鬼王竟似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再也不见身影了。这种变化来的太快太急,任他刚才有多准备,可当此种局面出现在眼前后,壶中子的心情还是被童子命的表现狠狠的震惊了。他有如被人给浇了一盆冷水,心中的激情火焰,顿时降至冰点,冷却下来。
壶中子神色呆滞,愣了半晌,才厉声喝道:“虚空中的鬼王,已被那男娃娃消灭的所剩无几了!”
“什么?这鬼王据夫人所说,可是一个个都有着道人本领的存在啊。怎么竟会如此不堪一击?你快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钓鱼叟身体砰然一震,心头一惊,但话声还尚且算是平静。壶中子双目圆睁,冷声回道:“那男娃神魂出壳,在空中出无尽光明,尔后‘豆兵鬼王符’内所衍生的鬼王,都一个个……等等!这是……”
话声未了,壶中子凝目望向虚空的眼神,突然变得惊讶起来,心头更是大震,满面惊骇,话语也瞬时停下。
“怎么?”钓鱼叟骤然听到此言,心头随即涌起一缕担忧,以为情况又是发生了变故,当下脱口问道。
童子命飘荡在虚空中,满面春光,他很有信心在一息之间,就让这些鬼王永世不生,死成一片。
他微微一笑,正要催动神魂施展道法,就在此刻,变故陡升!
呜~~~只听得一声呜咽鬼哭,平地而起,响彻苍穹,回荡在童子命耳中。
“这……啊!”童子命突听此声,神魂猛然一颤,仿似有一根细针扎入到幻身之中,剧痛之下,他恪守本心,用神魂力量,继续加固幻身,欲想用深厚的神魂来度过这猛然来袭的怪声。
突然!嗡!声动九天,一丝丝钟声,飘荡在童子命耳畔,他只觉此刻仿佛神魂内外,有着无数口金钟在同时响起。
“不好!这好像是攻击神魂的一种音韵道法,这些鬼王不是没有灵智的傀儡么,怎会……”童子命面色肃然,幻身拧动,向下方俯冲而来。
声音就是这几个鬼王发出的,找到源头,一击必杀,除掉它们,才算结束。童子命头脑聪明,此时神魂澄明,不因外界的突发**,而影响判断。此刻,快速下落的童子命,神魂力量的消耗更是巨大无比。虚空中阴风凛冽,稍微触身,便会使得他神魂生痛,难以忍耐。
若非此时必须要先行解决下方那几个怪异的鬼王,童子命是断然不会用燃烧神魂的方法,来让幻身迅疾快速的飞渡虚空。童子命的神魂在不断燃烧着,灯油总有用尽时,那神魂消耗殆尽的一刻,岂非便是童子命魂飞魄散的时候?幻身飞渡。虽然能够在一念之间,就跨越万水千山,但那每一息每一瞬,都是会耗费难以估计的神魂本源。
温养神魂,是需要每一个道人日以继夜勤苦参修的。而在这一个个昼夜之中的努力下,神魂才会逐渐变得强大起来。
如果没有太过危险紧急的事情发生,想必是没有任何一个道人愿意用燃烧神魂的代价,来催动幻身。只因神魂力量可以依靠观想感应而源源不绝的产生,但是神魂本源却是需要日久天长的苦修才能生出的。童子命幻身刚一落地,周遭阴风骤然加剧,刮向他的全身上下。黑暗之中,一个破锣似的笑音从上而下,破空而来,响彻在吕光耳畔。他刚刚站定的身躯,受此声一震,不禁是猛地剧烈的颤动起来。
“啊,我的神窍……好痛!”
吕光双手抱头,这笑声仿似凝成了一根丝线,又是形同那血雨一样,如出一辙,弯弯绕绕的钻入了他的神窍之中,令他的念头之中浮起一股剧痛,宛似刀割剑刺一般。
这声音宛似永远没有停歇之日,刺入吕光神窍之后,他的念头也变得躁动烦乱起来,形如在电闪雷鸣的暴雨之夜那些受到惊吓然后浑身瑟瑟发抖的牛羊禽畜。
刺进吕光神窍的笑声,越来越是短促尖利,紧接着,念头的颤抖也越来越是猛烈。
他不由自主的紧紧闭上双眼,聚敛念头,沉浸在神窍之内,用所有的念头来抵抗着这拨突如其来的外侵之敌。
经过一番休整感应,念头从起初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