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道,这不是自己逃出韩府时,‘她’给我准备的包袱吗?在云澜溪畔被群狼围击时,我已经不小心掉在那里了,怎么又落到他们手里了?
“那头白眼狼可把人家吓坏了,我还差点被它咬破衣衫呢,不信,你看?”女娃神色间一片委屈,很是后怕,像是被哪个无良大叔给欺负了一样,眼眸粉光融滑,泫然欲泣。一副娇羞姿态,很是令人心疼。
这……不可思议!那日自己逃出韩府,跋山涉水,马不停蹄的赶路,在山峦中也是没有遇到一人啊。
杳无人烟的昆山中,他们又是如何找到与自己有关的线索呢?
吕光听着,感觉其中的故事越发的错综复杂起来。
男童笑着说道:“都说狗鼻子好用,殊不知狼的嗅觉可比狗强太多了。那头白狼一下就记住了你的气味,在山林中指挥群狼,可是找了你整整三天,为的就是吃掉你。”
“是极!我们替你把那些饿狼除去,你也不用答谢我们,只要你把在木屋中得到的东西借我们一用,就算扯平了。”女孩含着手指,态度亲切而恭敬,像是友人间的寒暄问候。
……
东西?莫非他们指的就是融于我胸口处的通灵宝玉。吕光闻之,眼中寒芒一闪,顿而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用手拂过胸前那块凸起的地方,心中涌出无数戒意。韩素真神情一片疑惑,暗暗为吕光担心。饿狼,木屋,东西?表弟莫不是先前偶然得到什么宝物了?在昆山这等仙迹、真人传说不断的地方,确然有许多先辈遗留之物,这二人所言尚属合情合理。
只不过修者大都秉承一切随缘的心理,你有幸得到,自然有其原因,只要你有德有力居之,他人也断不会与你争抢的,更不会像此二人一样,竟然登门来‘借’!韩素真心中狐疑,这长生殿究竟是什么所在,居然如此飞扬跋扈、霸道狂妄,以前却是从未听人提起过啊。代萱眉随即眼睛一亮,看向吕光的眼神闪出一抹羡慕之意,暗叹道。这穷困潦倒来投奔素真的落魄书生,也不知是走了哪门子好运,来到峰上之前居然就已偶得奇遇了,能被长生殿视为重物的东西,想必定然有它独到可贵之处。人比人,气死人!代萱眉愤愤不平,心中烦恼,越想越气不过。九叶红莲被此人服下腹中,非但没有气炸而亡,反倒误打误撞的令他成就火系真身。
然后被凌空空那一剑给刺中胸口,他竟然又是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并且还糊里糊涂的拥有了修道者的道法。进而余鹤群的气象化身降临,施展而出的那惊天一剑,居然硬是没有杀死他!
最后,更让人不敢相信的是他不但活下命来,反而全身元气充溢,一副真身大成的外相。单指一件际遇,就已让人震惊难信、羡慕渴求了。然则那一次次奇遇却接连出现在这穷酸书生身上,简直是把代萱眉气的快要吐血。
代萱眉心头涌出无数嫉妒,冷冷的看着吕光。一切皆有原因。若要说吕光这种种际遇的活水源头存于何处,那就得从他一巴掌打在韩孟江脸上时算起。男儿志在四方,岂能任由他人随意欺凌侮辱!事在人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时后退即是向前!灰头土脸的逃出韩府,吕光自信将来可以风光无限的回到韩家,让那些陷害他、蔑视他、欺凌他的人受到打击!吕光思量一番后,有些摸不着头脑,心中一时无语,再而沉默片刻,方才缓声说道:“这么说,你们是看了包袱里的那封信,才一路找到此处的?”韩素真脸色稍微有些苍白了,她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这二人目标明确,显然是冲着吕光在木屋中得到的‘东西’才会来此!
“是也,是也。证据确凿,你逃不掉的。”久未出言的武凌儿,双眼一闭,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样。那小小的脑袋左右摇晃,好像书生秀才琅琅读书时的附带动作,滑稽可笑。
吕光沉思良久,想到其中破绽,顿时精神一振,乌黑明亮的眼珠,泛起一丝精光,冷声笑道:“在下承认是在上山途中见到一所木屋。可是两位既然说那屋中有你们所需之物,那二位为何不早早取走?依两位制住峰顶众人的本事,怎么又不派其他人看守那处木屋?又凭什么就认定是我把东西从中取走了呢?”吕光所言,七分真三分假。若要谎话逼真可信,真假参半远比凭空捏造要更能令人相信。他故意隐去火红色巨鸟带他飞越山林,来到木屋的一段经过。
单说他确实见过木屋,其余之言,一概不说,并且还反客为主,倒打一耙。
男童与女孩相望一眼,面面相觑,被吕光的话,给说的神色呆愣。武凌儿定下身形,桀桀一笑,似是对地上游弋爬行的‘花瓣’,毫不在意。童音充斥众人耳边,但他话语却是阴森冷然,声音与内容组合在一起,诡异中令人感到一丝凉意。
“用气化形,气魄之境!”吕光听得分明,暗把此言记在心中。
“本真人自认学艺不精,有愧师门,但二位仗势欺人,在神女峰恣意妄为,难道就不怕我禀报门中长老,来收拾你等吗?就算鱼死网破,我也不容你们践踏我神女峰的尊严!”代萱眉冷声说道,眉宇间一片杀机,脸上布满冰霜。神女峰当代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