瑱再度出声发令,只见纸伞马上飘摇飞荡在高空上,从伞面周围,立时荡出一圈金芒。一瞬之间,光芒骤然大放,犹如一盏悬挂在夜空的灯笼,指引着迷途未归的他乡游子。金光逸散,虚空顿时一亮。纸伞摇曳生风,恍如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荡起万顷水波。
这波动不是水纹,而是一道道有形有质的金芒。
雨师瑱一声令下,纸伞顿时以电闪之速、雷鸣之势,向那五个夜叉猛然遁去。
纸伞化为一道流光,上面环绕着丝丝电芒,周围金光四射。砰!一声巨响,整个地面震颤不已,虚空中随之阴风大作,烟尘滚滚。夜叉们全都张着血盆大口,有些呆滞的望着矗立在它们身前的这柄纸伞。纸伞通身赤黄,伞面上绢画着一种古怪的印纹,伞柄牢牢的扎在地上,分毫不动。一众夜叉,牛眼大的血色瞳仁中,充满了疑惑,四下转头相望,看着同类,似是在询问着,这个从天而降的‘东西’有何奇异?夜叉的双手依旧在来回舞动,像是在进行着一种还未完成的仪式。
它们的身体,慢慢的向着伫立在地的纸伞靠拢而去,转眼便把纸伞围拢住了。
伞身所绽放的丝丝光芒,宛如一根根冷箭,触及在夜叉那冰冷黝黑的躯体上。
一众夜叉瞪着铜铃似的大眼,露出仿佛采蘑菇的小姑娘在蹲身观察这只蘑菇是否有毒一样的神情。雨师瑱唇角浮起一抹冷笑,双手虚点,一道金光,倏然射到伞柄顶端。呼!黄色罗伞触光见长,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柄巨伞,形似亭台,把这几个面面相觑的夜叉,罩在其中。巨伞罩住一众夜叉,上下四周,无论何处,伞身上都是散发着一丝丝触目可见的金光,丝丝相连,光芒织成一片无缝无隙的光幕。夜叉仿佛是感觉到了四周危机潜伏,不由得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而怒吼滔天,指甲一次次的挠在光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