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剑网。剑光去势更急,似要把这谷峰给完全罩在其中。
“有这等本事,刚才就该施展出来,现在想困住我一人,还差点火候!”千松不屑的声音缓缓传到众女耳内。但他心中的庆幸却是毫无表达,幸好方才吕光退的快,若是这剑网铺天盖地卷来,还真是不好逃出去啊。
“道爷不陪你们玩了!”
水乃生命之源。
如果七天滴水未进,体内就会因水分缺失而致死。可人要是喝了一肚子水,也保准会被撑死人。
吕光还没有死,只因他喝的水还不够多。
一天之内湿一次身,已经是够倒霉的了。若是一天之内湿两次身,倒霉二字用来形容他,就已算是幸运的了。
这湖水与峰顶的冷风相比,那是再温暖不过了。
“咳~~”
平静的湖水,被一声咳嗽打破了。咳出的湖水,滴落在水面,泛起的涟漪使得一切又重归于寂静。
流动的水,往往意味着生机。
这里最好是一处活水,否则吕光不用被淹死,也会被湖中的鳖鱼给吞掉。
吕光浑身酸痛,从峰顶跃下时,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与湖水猛烈撞击,此时他疼的简直像骨头都碎掉了。呼吸难畅的痛苦,让他的意识逐渐回归于魂海。
暗流推着他的身躯,缓缓向低处流去。
黑夜中,吕光好似无根的浮萍,失去了意志,随着水流,向那未知的前方飘去。
飘啊,飘……
水流的终点不是大海便是大地。
这里没有海,所以最后吕光飘到了一处泥泞的湿地上。
刚一睁开双眼,吕光便看到头顶黑漆漆的石头。
黑暗中也不知时间流走几何,吕光静静的躺在冰冷的泥水中,等待着身体生出一些气力。
这里竟是一片死地,毫无生命之象。
吕光缓缓站起身来,身上的疼痛稍加缓和。他脚步缓慢,一步一个脚印,在坑洼的湿地上踩了个遍,除了来时的水路,此地再无任何出口。
没有光线,没有声音,世界竟似停止不动。
喀嚓——
突然!
一面石壁发出一声炸响,吕光只能看见一处比石墙更黑暗的缝隙,在慢慢出现。
长篇大论,娓娓道来,花蕊夫人苦口婆心,顺杆上爬,接着潘芸的劝慰之言,趁热打铁,敲打着天婵的心扉。
天子龙气,克尽修真者的元气?
天婵与潘芸听闻此言,俱都神色一惊,不明所以。
吕光远远的看着天婵微蹙娥眉的神情,暗道婵姐是外冷内热的性子,虽然三年来两人不曾朝夕相处一刻,然而她少时养成的性格,早已是深入骨髓,很难更改了。
这花蕊夫人与那姓潘的女弟子,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想蛊惑婵姐心神。
其实天婵她心中自有主意,对这番话左耳听右耳出,已然是不太相信花蕊夫人所言了。
吕光回首一望,对面的金童玉女二人,隐藏在夜色之中,身形僵直,硬梆梆的,好像是没有生机的死物。这外表上看起来人畜无害可爱乖巧的金童玉女,由他们的对话言谈可知,一个是妖、一个是魔。二者行事作风又如此妖异随心,如果刚才我一口咬定没有见到他们所要找的那幅图,恐怕以此二者的脾气,也是不会浪费时间跟自己周旋的。不得已而为之,出此下策,将计就计,假意答应他们的条件。归路漫长,跟他们同行,无异于与虎谋皮,一切还是要多留心啊。
吕光神色坦然,心中虽有一些紧张,但更多的还是期待,未来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呢?
年少轻狂,誓要看看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年轻,有时候更是意味着一种勇气。
吕光眼眸顿时发出一丝光亮,心中不畏不惧,驱散了适才的一丝的犹疑。
夜已深,云遮月隐,四下陷入一片黑暗。
那对金童玉女,一声不吭,像是隐匿于黑夜中的杂草,死气沉沉、静寂无声。
游走的月光,从天幕中扫射下来,晃过每一寸空间,那些被金童施法定住的弟子,仍旧身姿如初,毫无苏醒的迹象。
女孩似是心生雅趣,信步前行,转过挡在她面前的一颗矮松,遥遥站在花蕊夫人身后的丈许距离。只听她满是叹息的说道:“你们人类真是无趣,稍有别离,就一副依依不舍的作态。这样又怎能断情绝欲、逍遥自在呢?”
女孩说话间,弯下腰身从地上随手拈来一片泛黄的树叶。放在掌中,红唇微张,呼出的气息凝成一杆长枪,把树叶狠狠扎向天幕中。
呼呼~~~
秋风似乎也被她这口吹气引诱而起,越刮越大了。
凉风如刀,山峦中草木哀呼成片,仿佛有成千上百的人在哭诉鸣叫。
衣袂飘飘的女孩,站在黑夜中、融于山风里,话声惋惜中带着一丝同情。
金童迎上前去,板起了脸,本是孩童面貌的脸庞,显得古板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