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事;连叔与私放自己出逃的‘她’,全都让我来索魂向表姐求助;还有那李天泽……跟这一对牧童采桑女环伺在前。
吕光深感此刻自己实力不够,难以招架扑面而至的种种危机。但,他相信终有一天,自己会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大惊失色、震撼无比。尤其是韩府中的那两位公子!
‘索魂堂’三字在桑阗真人听来,就彷如一座大山压到她心头,令她失去真人本该拥有的淡然风姿。
“师父,可否准许弟子暂且返回临山城?”曲颦儿冷静发问,当前情况,她不能也不想就直接与索魂产生嫌隙,是以言辞语气依旧与过去一样,恭敬有礼。桑阗真人心念转动,点头道:“好,今日天色已晚,就明日动身吧。”
“不可!”吕光转身说道,言语中一览无遗的拒绝之意,使得桑阗真人神情一怔。
她似是不敢相信吕光竟敢出言反驳她,顿时脸如冰霜,神色阴厉,冷声道:“为何不可?”
吕光眉头一皱,心中嘀咕,有此二者跟在我左右,受人挟制,如芒在背,多在这里耽搁一刻,就要多受一分提心吊胆、多承担一份危险。还是快速下山,在其中找寻机会,甩掉他们为妙。
他经历连番大变,此时心性已然很是成熟。
他不怕危险,更不惧冒险,只不过历经无谓的险情,对解决事情毫无用处,更是浪费时间。
“我们现在就走。”女童蓦然说道,红衣在深沉的夜色下,黑得发紫,透出无限的神秘色彩,不容置疑的语气触动了每个人的心弦。牧童脸带一丝微笑,附和道:“凡事需提前,勿向明日推。”小小身量,一副老成之言由他口中说出,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更奇怪的是,桑阗真人却欣然接受,毫无反对之象,客气道:“两位所言极是。”她此时不欲与索魂堂结仇,更别说现下门中长老全都在闭玄关、冲境界。
索魂外部诸事,全由她一人扛大旗,统筹执掌。为求平稳,所以她先前才压抑心情数次让步。桑阗真人心中发苦,涩涩的感觉,溢满胸腔。
忍一步海阔天空!来日待我门下弟子,进入‘多宝天宫’后,我索魂定会扬眉吐气、一扫过往阴霾,现在所有的妥协是值得的!桑阗真人忍辱负重,全心全意为以后着想,对曲颦儿的期望也更加深了。
“颦儿,诸事小心。”夜色已经很深,可桑阗真人的心情却更深沉。
此际放曲颦儿下山,实为无奈之举,原先李天泽出现之时,她已经知晓太多秘密了。可能她是顾及师徒之情,才没有当场反戈,若是她下得山去……桑阗真人暗自摇头,不敢再想。
曲颦儿神色如常,回复以往神态,弯眉下的一双眼睛,泛起冷漠的目光,低头道:“弟子遵命。”夜已深,云遮月隐,四下陷入一片黑暗。
那对牧童采桑女,一声不吭,像是隐匿于黑夜中的杂草,死气沉沉、静寂无声。游走的月光,从天幕中扫射下来,晃过每一寸空间,那些被牧童施法定住的弟子,仍旧身姿如初,毫无苏醒的迹象。
女孩似是心生雅趣,信步前行,转过挡在她面前的一颗矮松,遥遥站在桑阗真人身后的丈许距离。只听她满是叹息的说道:“你们人类真是无趣,稍有别离,就一副依依不舍的作态。这样又怎能断情绝欲、逍遥自在呢?”女孩说话间,弯下腰身从地上随手拈来一片泛黄的树叶。放在掌中,红唇微张,呼出的气息凝成一杆长枪,把树叶狠狠扎向天幕中。
呼呼~~~秋风似乎也被她这口吹气引诱而起,越刮越大了。
凉风如刀,山峦中草木哀呼成片,仿佛有成千上百的人在哭诉鸣叫。
衣袂飘飘的女孩,站在黑夜中、融于山风里,话声惋惜中带着一丝同情。牧童迎上前去,板起了脸,本是孩童面貌的脸庞,显得古板老相,冷冷地道:“生在福中不知福。”
“你跟他们说这些,又有何用呢?他们人类修者,长久以来,占尽天利,又怎能体会到其他生灵修道入真的困难?”女孩怅惘若失,摇头轻叹,言辞中充满了嫉妒,“叶绿又泛黄,岂不正是他们人类一生的春夏秋冬?这些人虽为修者,却跳不出人情欲望,最终也会似这片秋叶落个一抹黄土的下场。”
二者低声交谈,言语淡然。
牧童双目如电,一一扫过面前所站之人,最后把眼神定在吕光身上。当吕光心生好奇,不解牧童采桑女这前后谈话之时,他便低头思索起来。懵然之中,他感觉到有一束光,照在他身上。吕光抬头之际,恰好迎上牧童双目。
四目相对之下,吕光双瞳骤然一痛,好像针扎入肉的感觉,脑袋发沉,心中一跳。刚凝聚不久的念头,霎时砰然四裂,震的脑海猛然一荡。
这几丝念头,是吕光在‘感应仙神’、发现脑海之后,才观想出来的。念头之中,凝集着对那的一些初始感悟。等到把脑海中的所有念头,融合为一个整体后,就可借助三魂来炼就念头。但是念头的多寡直接决定了以后与天、地、性三魂相溶后,念头是否强大。
脑海翻涌的一瞬间,吕光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