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芷洺闻言一愣,沉声道:“本真人倒有所不知,何时长生殿也是不讲道理了?”
女孩问道:“此地可是神女峰?”
“是!那又如何?”宁芷洺反问道。
“他可是从临山城进入昆山,一路来到这里?”女孩再问。
“对。”宁芷洺眼神冰冷,扫向站在身后的吕光,若有所思。
“那就不会错了。我们找的就是这位大哥哥,只不过寻人的手段,对待此间众人的方法,稍微过激了些。”女娃伶牙俐齿,三两句就说清前因后果,并且还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
男童附和着点头,一脸佩服,叹声道:“我劝你莫要与她争论,平日里,我深有体会,她可是能把死人说成活人的……”
“闭嘴!”女孩童音尖利,顿而怒喝,好似悍妻吵骂自家夫君的场景。
男童一脸无趣,话未说完被别人打断之后,总是有种郁结闷气,积于胸中。
但他丝毫不以为意,像是早已习惯,也不反驳。吕光站在原地不动,脸上露出几丝诧异,忽然道:“你们因何寻我?”
但是念头的多寡直接决定了以后与天、地、性三魂相溶后,念头是否强大。
脑海翻涌的一瞬间,吕光就已明白他在修道一途上,如果和金童相比,那不过是蹒跚学步的小儿。两者之间实力相差太过悬殊,还远远不能相提并论。
这也更让吕光觉得,刚才的决定是无比英明正确的。
“我初入道境,所知甚少,也不晓得这金童玉女修炼到了什么境界?比之那日我在昆山中遇到的狐族女子,谁更厉害呢?”吕光看向一旁,下意识的避开了这犀利傲然的眼神。
金童看向吕光和众人的眼神,与其说是审视,倒不如说是蔑视和鄙视。
那是一种深到骨子里的嘲讽,好像是被女孩先前所说的话,而勾起了埋藏在心底的记忆。
这仿佛是对所有人类的一种仇恨!
金童目光闪动,最终定格在吕光身上,这种恨之入骨的眼神更甚于看向宁芷洺她们之时。
“这个金童性格颇为怪异,来者不善,更是对我大有敌意。”吕光不解此因,神色凝重,暗暗戒备。
此刻他实力不济,唯有低人一头,但他却绝不是那种得过且过之人。来日定会反客为主,把此刻所受的种种一切加倍奉还!
……
许久之后,她方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凝声说道:“人算不如天算。真是多事之秋啊。”
“事不宜迟,还望夫人早作决策,更夫一人留在那里,老叟有些担心。”
钓鱼叟提起那蜡黄脸,冷淡的声音中不经意透露出一丝关切。
杨夫人垂下了头,沉吟不语。
少顷。她猛地抬起头来,神色一震像是痛下决心后的安然,尔后不疾不徐的说道:“也好,你带上本夫人的‘豆兵夜叉符’。此乃三级道符,是本门的镇山之宝,有撒豆成兵之功,召唤而出的夜叉,皆有道心之境。莫说是对付两个长生殿的使者,哪怕对方是化神之境,此符也定能拿下他们。”说罢,她素手一挥,随之一张通体银灰的灵符,飘飘荡荡,落入了钓鱼叟形似鸡爪的手中。
“谨记本夫人所传授于你的施术之法。彼时开启道符,你等只需隔岸观火,不要莽撞行事。”杨夫人长袖拂动,微微摆手,淡然说道。
钓鱼叟握住道符,也不行礼,身形一动,直接就向屋外遁去,瞬时融于灯火阑珊中。萧孟河、王启年二人,站在门外,面面相觑,神色俱是一愣,看着钓鱼叟一闪而逝的身影,随即目中均是露出了一抹浓浓的疑问之意。
杨夫人思考片刻,似乎还是觉得不妥,顿声又道:“孟河,你们进来。”
二人神情一怔,便全都硬着头皮马上向屋内走去。
“你二人带领五十三名精英教众,乘上‘飞鹰铁船’。随姜护法一同前去!”杨夫人发号施令,神情凛然,语气阴森,宛如一个掌握生杀大权的威武将军。
只听站立在堂下的王启年和萧孟河异口同声的朗声答道:“是!”杨夫人手指用力,“啪”的一声,两指竟是捏碎了一粒正在捻动的佛珠。
哗——
这是……吕光脑海中涌动着一丝丝不属自己记忆念头的东西,他下意识的念诵出声。
“玄海真经!”
“道门称法为经,真派以气篆书。吾之文字,可当真经二字!”
“脑海藏精、心海纳神、气海存气。世间生灵,皆能生此三海。”
“修真者借气海存天地万物之气;修道者以脑海藏己身念头所生之精,念头粗壮,凝聚念头,进而精力充沛,衍化神魂;而心海则居于三海中央,似无用处。”
“吾却认为,方寸之心,可海纳百川、包含天地。以心为中,三海合一,真道双.修,神气十足,不生不灭,纵横六合。”
“开辟气海,明悟脑海,感触心海。”
“玄海真经,初始依真、道各重境界,依次兼修,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