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使之精元充沛。
他极度自信,心下了然,哪怕吕光体内再有玄机,也挡不住他汹涌澎湃的元气来袭。
只要唤醒此人,稍加问责,就可知晓异宝之事。
不过令他奇怪的是,刚才那女弟子又是为何猛然倒地的呢?
他本以为是此人身体有莫大异常,才导致发此变故。
可当他源源不绝的金系元气流入吕光体内时,却没发生一丝异变。
昏昏沉沉的脑壳,难以睁开的双眼,酸痛麻木的四肢。
吕光在第一缕意识回归魂海之际,就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诸般痛苦。
“此人浑身筋脉尽断,其内五脏碎裂,浑身上下无一丝生气驻留。适才他有所反应,不过是因为伤害它的那股怪力,还未完全消失。令弟子想必也是受此牵连。”迷迷糊糊之时,吕光耳边回荡着这样一番说辞,令他精神陡然清明,也不知是从哪涌出的力气,嗖的一声,站起身来!
周天泽双眼间难以掩盖的震惊,使他看向吕光的眼神,显得有些异常。仿佛他是在看一个令他不敢相信的奇迹。
“啊?是你这小子!”
龙阳道人惊叫一声,适才他一直没有仔细观看吕光面貌,再者本身吕光灰头土脸,看不清晰。
然而当吕光站起之时,他目光如电,一眼就认出,此人乃是数日前,他神魂出壳时,在云澜溪畔遇到的落难书生。
龙阳道人在靖道司周边设伏,以神魂显像,令人生畏。本意是让这个怪洞处于他保护之内,令他人无法靠近。
那句毫无根据的威胁之言,也只不过是为了少造杀业,而不得已为之的下下之策。
周天泽拎起手中金锤,一派虎虎生风的摸样,抬头道:“你认得他?”
“不,不!贫道与他只有一面之缘,更不晓得他怎会身在此地。”龙阳道人语速极快,赶紧撇开干系,稍动脑筋就能想个透彻。
这刚才还濒危将死之人,转眼就一副龙虎精神的样子,其中定然有那异宝之功。
龙阳道人百思不得其解,此人那时摆明就是一落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可他又是怎会来至守卫森严、险象丛生的靖道司呢?
当陌生的环境,迥然各异的人物,一一摆置面前时。
吕光认真观察形势,思绪转动,沉思寻味,欲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思考清楚。
苦苦找寻的婵姐、山间偶遇的道士、全身金光闪闪的男子、七位手持佩剑的靖道司弟子、还有一位风韵犹存的美丽妇人。
清风徐吹,秋日朗照,黄土在下,草木折断。
此情此景,毫无征兆,一股脑儿呈现于吕光面前。他就算再聪明绝顶,也是想不通其中关系。更别说他此刻精神恍惚,浑身疼痛,毫无一丝力气。
所有人的脸上铺满了惊讶之色,像是一个世人皆知的常识,在自己眼前以颠覆的形象出现了。
在吕光跳起身来的一瞬间,众人宛如画面定格般,全都愣神不动。
安国夫人先前一直未曾搭话,此时倒反应极快。语声温婉,面容和蔼,如邻家大姐,只听她道:“你就是婵儿表弟吧?你既前来寻亲,怎么不好生在山下等待,来此作何?”
三言两语就点明吕光身份,问出众人迫切想知道的事情。
周天泽自始至终都一脸冰冷,冷漠的注视着吕光,听闻此话,眉头皱起,道:“表弟?据我所知,韩师妹乃开国候韩老将军所收养的孤女,怎会有亲眷在世?安国夫人莫不是你想悔信弃诺,才编出这样的故事,来帮助韩师妹脱身吧?”
“周天泽,你勿要咄咄逼人。我自幼就与表弟定下亲事,祖父待我恩重如山,我必会遵守婚约。至于你对我的苦苦纠缠,我权当是一场闹剧!从此以后,你休要再胁迫于我,妄想做梦。”天婵话如连珠炮锤,久久一言不发的她,甫一开口就是天崩地裂的言语。
周天泽冷哼一声,由始至终,他都是一副高傲中透露着平和的脸色,但此刻他仿佛是换了个人一般,似是揭开帘幕后露出真人的戏子。
这一刻,他给人一种锋芒必露、无坚不摧的尖利感觉,宛如一把开刃宝剑,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饮血杀敌!
“安国夫人,你欺瞒家师,私自为韩师妹招婿纳夫,妄想借助他人之力,让韩师妹修缮葵水九阴之体。痴心不改!凭借你们靖道司一门之力,就欲想得到一个进入多宝天宫的名额观你这般作为,乃是不想再遵守当年约定了,如若家师相问,安国夫人又该如何解释?”周天泽词藻层叠,条理有致。只不过其言中的一些古怪名词,却让众人很是费解
但是安国夫人却知之甚深!
周天泽在威胁她,真刀真枪、明目张胆的给她来了一个下马威!
安国夫人心思活泛,不再固执己见。
这件事情是她考虑不周,听信谗言,才让自己置身于险地。她思虑良久,转而厉声喝道:“婵儿,退下!为师自有分寸,休再插言!”
天婵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三年师徒,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