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长线,似乎是把气海中的所有元气,全部灌注到了鱼线身上。
银线好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倏然绷紧,直往向前,以迅疾之速,扎向吕光!
力有所竭的吕光,被这突如其来、变换招式的银线,给攻了个措手不及。
迎面击来的银线,破空之声,贯入吕光双耳。慌忙间,他借着风声,下意识的控制着身体,向右快速挪动。
嘶!
吕光倒抽一口冷气,银线冷如冰刀,猛然划过他脸皮,快似烟花绽放,前后仅在瞬息之间。
疼痛一闪而逝,吕光立在原地,被这声势惊人速度奇快的银线,给吓了一大跳。
一颗血珠,从吕光脸皮表面溢出,许久之后,才沿着他脸颊,缓缓向下滴去。
一滴,两滴。
起初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的吕光,在血越流越多之际,终于是不由得按住伤处,想要止血。
因为银线划过的速度太快,伤口反而没有在第一时间出血。
一道微小的伤口,出现在吕光脸上。
虽然他左手在紧紧的捂着,但是从伤口内涌出的鲜血,还是不一会儿,便从手指缝隙间溢了出来,染的他整个手背,殷红一片。
吕光喘着粗气,刚才那频繁的躲避动作,已经是费掉了他身体内的大部分气力。
最后这一次躲闪,更是把他悬在胸间的一口气息,给全部用掉了。
就此,也仅仅是恰恰躲过钓鱼叟这突然一击。
若在晚上半分,慢上半拍,恐怕吕光头上这颗脑袋就会搬家了。
命悬一线!
吕光暗自后怕,喘息不停的胸腔中,透过嘴鼻,发出一阵呼哧呼哧的喘声。
人力有时尽。
在那电光石火间,吕光躲避的步伐因为力竭而渐渐慢了下来。
钓鱼叟看准机会,突然袭击,出此一招,就差点儿要了吕光的命!
受此一击,身受此痛,这让吕光更加渴望能够获得修者才能拥有的本领。
钓鱼叟自始至终都把吕光当成是一个凡夫俗子,一招一式间,带着一种玩味放松的心态,根本未把吕光放在眼里。
因此当他认真起来后,仅用一招,便直接让吕光难以躲避了。
“表弟!”
天婵眼见吕光鲜血横流,心中一急,手下剑势骤然一紧,奋勇迎击。
她也顾不了许多,只想摆脱蜡黄脸的追击,当下就以回头望月的身法,顿时掷出手中短剑!
蜡黄脸大意失荆州,大惊失色,暗道:“这臭丫头莫不是疯了?明明身处下风,不逃命去也还罢了。这时竟然是不顾性命,使出了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蜡黄脸战斗经验丰富至极,哪能不知道最终结果。
“我若是继续施展手中招数,虽然可以立即伤害到这臭丫头,但她所拼力掷出的短剑,却一定会刺入我身!”
“我躲!没有必要与她硬拼,大不了待会儿再卷土重来,反正他们已是瓮中之鳖了。”
蜡黄脸吐出一口浊气,心中想得透彻,手下功夫不减,硬是收回刚在自己攻出的杀招,身形凌空一转,倒挂金钩,向后轰然射去。
获得脱身机会的天婵,把握时机,暗提一口元气,以电光之速,跃出战圈,飞至吕光身边。
“表弟,你上靖道司,我来挡住他们!”天婵离近一看,才知吕光已是强弩之末。
但见吕光一张脸阴惨惨的,毫无血色,捂住脸庞的手掌,也是血迹斑斑,弯腰驼背,气喘如牛,此种情况,令人惨不忍睹。
天婵见此情景,心中有如被万千银针刺扎一样,疼痛不已,脱口说道,“表弟,再耽搁下去,我们谁也走不掉,你先回山。”
大敌当前,天婵心窍玲珑,她没有惊慌失措,反倒是异常冷静。
路遇强敌,已然是无路向前,只要表弟能回到靖道司上,就会安然无恙。我在此拖住他们一时半刻,虽然情况极其危险,但以师父的境界,不一会儿,就能下山来营救我。
于是天婵便把心中所想,低声对吕光说出。
飘荡在天空下的那朵白云,柔软的仿佛一朵棉花糖。
其内金童玉女二者,在悠闲自若的神魂对话,像是对吕光的生死丝毫不放在心上。
“这书生毫无根基,竟是能在那古怪老者的攻击下,坚持了这么长时间。说他没有参悟修炼那幅图,我是断然不信的。”
金童一脸妒意,言辞间对吕光刚才的表现,也是充满了惊讶。
玉女娇小的身躯与白云融成一片,神魂一动,发出自己的观点:“你这呆子。殿主曾经交代你我,那幅图乃是道派修法,试问又怎能对他的身体有帮助呢?依我看来,此子气息绵长,身体强健,很可能是服食了什么灵丹妙药,使身体不同于其他凡夫俗子。可他却又像是不知道一丝一毫的修真功法,纯粹是借助本身气力,再加上那老者又何曾使出全力了,不过他能撑到这个时候,也是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