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天魔,至少是需要一万滴壮年男子的精血。
但是金蟾仙童他们的方法显然并不是这样。
何况,自外界传回的消息,不断提及是安南侯为救治城中百姓的惧光症,这才遵照了河童真人的计策,下命搜罗荒州境内的年青男女。
这个法子尽管有些阴邪古怪,可这连日来,却是并未听闻有人惨死。莫非,真如吕光所说,是河童真人他们封锁了消息?
姜如望暗自思忖,不发一言。
他摒除杂念,静定安想。
事关姜氏一族的生死存亡,他不得不谨慎对待。
他思虑半天,突然低声问道:“贤侄可晓得我姜家与东屏郡钟氏一族的恩怨?”他这句话问的毫无征兆,突如其来。
吕光目含不解的低头望着他,不懂他为何在这时问了一个与这件事,没有半分联系的问题。
他思考片刻,眼神瞟向姜颜,见她也是一头雾水的神态,只好老老实实的答道:“晚辈曾听颜姐提过几次,不是特别清楚其中原委。”
姜如望长叹一声:“我姜氏一族和钟家自上古时代伊始,时至如今,仍是争斗不休,相互杀戮。在大是大非面前,钟家还不敢明目张胆的与妖人为伍,共同谋害我姜氏族人。但若贤侄所言属实,恐怕这一次,钟家会主动帮助河童真人他们。一旦钟家掺合进去此事,老朽便有心无力了。”
吕光奇声道:“钟氏一族也是心怀天下的名门望族,怎会帮扶金蟾仙童这等妖道,况且,召唤域外天魔本就是天下十九州的大忌,若是让朝廷与靖道司知晓,又岂能容得钟家胡来?”
姜如望目泛悲伤之色,悠悠道:“这事不足为外人道也。总之,贤侄此事老朽不能答应你。不过你放心,从巫浪城逃难过来的这些百姓,我姜家自会照拂。这点你大可无虑。”
吕光见他说的坚决果断,便也不再强求。
道林和尚眯着眼,仍在观察着安坐在竹椅上的姜如望,这时,他忽然开口道:“施主,老衲观你面带煞气,眉心发黑,乃是中毒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