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狄青已神情萎靡,虚弱至极,眼神涣散,就像是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其余四人,更是翻着白眼,口吐白沫,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由此可见,周狄青的修为比其他四人还要略胜一筹。
周狄青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你,你这到底是什么气功?”
吕光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柄寒光凛凛的短刀。
回答周狄青的是风吹刀刃的嗡鸣声。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五刀。吕光的算学很好,他绝不会数错,刀刀致命,五刀过后,地上的五人,已彻底的气绝身亡。
黄昏夕阳下,吕光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很长。
躲藏在长街深处的那个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这简直就像是一个梦。
安国夫人睡不着,她依然不习惯在自己睡觉的时候,窗外布有光亮。尽管她清楚的知道,此刻已至丑时,但她还是无法安然入眠,她心中有太多解不开的结,一个缠一个。
她用食指轻轻卷动着胸前的一绺长发。
她的身材极为丰腴紧致。她明白自己有多么动人,她确信天下没有任何男人能逃过她的掌心。可是,这一次,她却失算了。
黄梁自从那日在蓬莱山庄与她见过一面之后,就再也未曾踏足过她的府门。这让安国夫人心中没来由得升起一股挫败感。
她虽已嫁过一次人。
可她依然很美。
她清楚这点。
黄梁更应该对此体会甚深。
她想不通,黄梁明明是一个终日厮混在风月场所的情场浪子,可为何他却独独不对自己动心呢?
须知,没有哪个血气方刚的年青人,在看到她这具时,而不面红心跳的。然而,她印象深刻,那时黄梁的脸色竟一点儿也没变,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姿态。
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安国夫人心里暗暗觉得黄梁似乎有些变了,变得令她感到无比的陌生。
她从黄梁的眼神里,已然看不到那抹对自己热忱痴狂的贪婪之意了。
安国夫人原本打算让她的贴身侍女,冬晴,伺候黄梁一晚,与他春风一度,进而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到通灵宝玉。
可,美人计最终胎死腹中,黄梁来匆匆去匆匆。
他说来赴约,便真的只是来与安国夫人匆忙见了一面。
她躺在榻上,辗转反侧,闭目深思。
蒋玉嫣举办的堂会,黄梁去参加倒不足为奇,但以他的脾性,又怎会自甘堕落,去往那个龙蛇混杂、污浊不堪的鬼市呢?
或许他已经察觉到墨红袖的死,另有隐情?
“公主殿下。”屋外忽然传来一声轻柔如风的低唤。
安国夫人睁开眼眸,清了清喉咙,道:“进来。”
“禀告公主,黄梁孤身一人,杀死了五名蛮殿死士。”冬晴的声音平静似水,但她的双眸间却隐隐划过一丝惊悸。她仿佛又想起了黄梁一刀刀杀死周狄青等人时,脸上露出的那种冷漠之色。
是谁说黄国公府的二爷,连杀鸡的本事都没有?
是谁说黄梁是一个只好风月的浪荡公子?
又是谁说,他极度厌恶修炼气功,一直都是炼气第一层的实力?
安国夫人神情一震,霍然从榻上坐起身来,目光如炬的盯着冬晴,一字字道:“你说什么?”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黄梁怎么可能会杀人?
就算黄梁会杀人,可他也决计无力去杀死来自蛮殿的死士。
冬晴应声道:“婢子奉殿下之命,去往重楼,跟踪黄梁。就在刚刚,我亲眼见到,五名蛮士在玉镯巷里,拦住吕光,之后,不知为何,那几人便败下阵来,失去反抗之力。”
安国夫人静静听完她的话。
冬晴的叙述平淡无波,清晰完整的再现了先前发生在玉镯巷的这场激战,可其中却有几个关键点,让安国夫人倍感疑惑。她忍不住问道:“玉镯巷的灭灵禁制,已经撤去?”
冬晴摇了摇头:“没有。”
“你果真没有看错?”安国夫人愣神良久,才曼声说道。
“虽然隔得有些远,但婢子看的一清二楚。那五名蛮殿死士,自现身到丧命,至多一盏茶的工夫。”冬晴轻声道。
安国夫人沉吟道:“这么说方才这段时间,你是在继续跟踪黄梁?”
“是。”冬晴神情愈发恭谨。
安国夫人挑了挑眉,立刻问道:“可曾发现了什么?”
“尽管黄国公府不曾开启护国大阵,可婢子万万没有想到,黄梁所居住的那个独院四周,居然布置着一种可以阻绝灵气侵入的阵法。”冬晴面露难色,“婢子虽擅长潜伏暗杀之术,然则黄府内高手如云,实在不敢太接近那座院落。”
“隔绝灵气?”安国夫人目露狐疑,尔后恍然道,“黄铮此人还真是面冷心热,表面上对黄梁不闻不问,不曾料到,他竟然舍得花费数千灵石,布设此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