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穹顶中的萤日渐渐消散,鬼王陵中逐渐昏暗下来,只见值完一天班的黑白无常们从鬼王陵外三三两两地返回陵内,准备分散到各处四合院中休息。
“啪啦——!”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惊雷炸响,只见一道惨绿色的弧形闪电从地藏王寺中劈射而出,直达鬼王陵的穹顶。
鬼王陵中的一众黑白无常听到声音,回过头向地藏王寺淡淡地瞅了一眼,然后打着哈欠,毫不在意地纷纷散去。
已经半个多月了,每天傍晚放学后地藏王寺都会出现这道绿色闪电。
有消息说这是鬼战兄弟团为了在无常鬼王大赛取得好成绩,所以每天放学后都在地藏王寺搞封闭式加强训练。
刚开始的几天还有人好奇地偷偷跑过去暗中观察,可时间一长,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的没人去了。
穿过地藏王寺正厅,只见在正殿后院的无常演武场上,一身黑裳的范天九正汗流浃背,满脸紧张地盯着离他不远的裴如海。
而范天九的手中,则用力握着已经恢复法相的镇坤神丧棒,且棒子周身都闪烁着劈啪作响的绿色电流,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与范天九紧张的表情不同,站在他不远处的裴如海则一脸轻松地望着他,而在他的手中,则拎着一篓黄泉鲤。
“怎么样?还能坚持再来一次吗?”
裴如海望着范天九说道。
“没问题!来吧——!”
范天九闻言一甩额头上的汗,用力握紧手中煞雷缠绕的神丧棒坚定地对裴如海。
“好!注意了……来了——!”
说完,只见裴如海抬手一甩手中鱼篓,五条黄泉鲤登时从鱼篓中飞出,迎面向范天九砸了过去——
“煞雷殛苍棒!破——!”
范天九见状一声高喝,用力甩起手中神丧棒向着空中飞来的黄泉鲤猛地一刺,于是刹那间,只见一道绿色闪电从棒身激射而出,向着飞来的鱼群迎面击去。
“啪兹——!”
煞雷瘴气与鱼群接触的瞬间顿时响起一声刺耳的触电声。
紧接着,只见两条鲤鱼被煞雷瘴气缠绕而凌空悬停,而另外三条黄泉鲤则啪啦一声,落在了地上。
“哎呦……这都半个月了,你小子的煞雷殛苍棒怎么还是只能缠绕攻击两条鱼啊?这也能算是电殛群攻吗?”
裴如海望着空中被煞雷电殛缠住的两条鱼叹了口气,接着望着范天九疑惑道:
“喂!我说你小子平常是不是回去净摸鱼了没好好练习,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啊?!”
“我去!坚持不住了……”
只见范天九闻言忽然体内斗气一窒,兹拉一声,缠绕在神丧棒周身绿色煞雷顿时消失。
而空中的两条鱼也因煞雷电网的消失而啪啦一声落回了地上。
“呼、呼、呼……老子又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马猴烧酒,能、能运转斗气保持住神丧棒的法相已经很不容易了。
更何况我还,还勉强能发出煞、煞雷瘴气网住两条鱼,这就已经算是进步很大了。
这才半个月,你、你还要我怎样?!说实在话,老子这辈子都没这么努力过……”
范天九扶着神丧棒,上气不接下气对裴如海呲牙道。
“啧啧……瞅你那完蛋样,才练了这么几下就不行了?!真是个身娇肉贵的大少爷。行了!过来歇会吧!”
裴如海望着筋疲力尽的范天九不屑的一笑,把鱼篓一扔,转身大踏步地向身后的石墩走去。
“呼……”
范天九一见裴如海终于允许他休息了,登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跑到练武场旁边的石桌旁,一把拿起上面的水碗吨吨吨地灌了一肚子水,然后一抹嘴,皱着眉头向裴如海抱怨道:
“呼……我说老裴啊,这五瘴破恶棒也太难练了!又要保持旺盛斗气吸引瘴气,又得控制瘴气不能让其失控暴走,这世上真的有人能练全这五瘴破恶棒中的五种棒法吗?”
“俗话说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你小子练不好是因为你平常太懒散……”
裴如海闻言毫不客气地教训了范天九一句,接着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过确实很少有人能将这五瘴破恶棒练到极致,倒不是因为这棒法有多难,而是因为瘴引俱全,能大量吸引五瘴之气的人很少。
所谓的瘴引,说白了就是五种极端负面的性格,而想要想将五瘴破恶棒练到极致,那这个人的性格就得五大瘴引俱全才行。
但一个人五大瘴引俱全,同时也就意味着这个人是个极度血腥暴力,极度自私冷酷,极度贪得无厌,极度孤僻阴郁,同时又是极度争强好胜的人。
你想啊,这种人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唉呀我去!听你这么一说,这个人简直就是个恶魔……”
一听裴如海这么说,范天九顿时听得眉头一皱感慨道。
可略一思索,范天九又好似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