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似乎身上的戾气也消失了,只见她一脸悔恨的望着自己的儿子,满脸的忏悔之色。 望着母子俩可怜巴巴的样子,范天九原本愤怒的表情渐渐舒展开来,接着嘴角一撇,叹气道: “嗯,好吧,看着你儿子的面上,老子就饶你这一回……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第一,你必须让你母亲把她抓进洞里的那些女孩魂魄都给我放了,让他们安然回到他们躯体里去。 第二,你母亲跟我们回阴间后,她必须把她为什么要绑缚这些女孩魂魄,以及她跟那个给她神器的胖道士到底是什么关系,给我们一五一十的给我们交代清楚,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我母亲一定好好配合,向你们坦白一切,对吧!妈?” 一看范天九松口了,陈俊涛连忙转头拉着自己的母亲焦急的说道。 而那蛛发缚心鬼闻言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然后心如死灰的向范天九点了点头。 “嘿嘿,识相就好,你最好别再使什么花招,否则我一挥手中这把神丧棒就能把你给……” “刷——!” 范天九边说着,边随手向后甩了一下神丧棒。 可没想到只见神丧棒棒身一闪,一道万丈青光从神丧棒激射而出,瞬间便击中身后的山岭上。 “轰隆——!” 紧接着,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被击碎的山体化成滚滚的巨石,裹挟着漫天的尘埃向着范天九等人砸了下来! “我去!什么情况——?!” 望着身后忽然被轰碎的山体,范天九顿时一脸懵逼。 “不好!九哥,山崩了!快跑——!” 旁边的司必安见状惊叫一声,转身二话不说,抓起地上的陈俊涛往轮椅上一推,然后推着他撒丫子就往山下跑。 “卧槽!等等我——!” 范天九见状终于回过神,连忙尖叫一声,握紧手中重新缩小成绣花针的神丧棒,撒开腿死命追上了司必安二人。 “呼——!鬼使小哥!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恨我们!我们都投降了,你居然还想跟我们同归于尽!” 陈俊涛一边紧张地望着身后滚滚而下的山石,一边跟身边的范天九大叫道。 “同归于尽个鬼啊——!老子才不要跟你们这俩倒霉死在一起!这是意外!意外懂不懂!” 范天九一边恨不得把脚跑成轱辘,一边对陈俊涛大叫道。 “九哥!都怪你爱耍帅!哇嘞——!石头要砸过来了!快跑啊——!” 随着司必安的一声大叫,只见三人在山石的追赶下一溜烟的跑下了山,转眼间消失在了地平线的尽头,只留下了漫天的尘土…… ……………… 即将拂晓,鬼王陵中的萤日渐渐散去,经历一天的喧嚣,整个地藏王寺中的学生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只有二层的大队长办公室还依稀有两个人影。 “咳,咳,柱哥,被蛛发缚心鬼囚禁的女孩灵魂已经都被放回家去了,另外,那个长发鬼也已经被我压到鬼谷老师那去了,正在接受询问……” 只见满身灰尘,狼狈不堪的范天九站在穆铁柱的办公桌前,面无表情的把昨晚的任务情形向穆铁柱汇报了一番。 而穆铁柱一边掂量着手中范天九缴获回来的浮生马良笔,一边不住的点头。 “干的漂亮——!” 穆铁柱低声赞叹了一句,接着放下手中的神笔抬头看了眼范天九那满身尘土的黑色飞鱼服,眉头一皱,道: “你怎么这副德性?好像刚从土里刨出来似的……” “老子就是刚从土里钻出来——!” 穆铁柱不提还好,结果这么一提,范天九立刻发飙了,只见他一把拽下脖子上的镇坤神丧棒往穆铁柱的办公桌上一拍,怒骂道: “柱哥!这破玩意还给你吧!还说什么天地第一神器!我呸——!该发威的时候萎靡不举,不该发威的时候便忽然来个一柱擎天!老子差点没被他给活埋了!” “呵呵,你到底承认是你拿走这东西了……” 穆铁柱瞥了眼桌上的镇坤神丧棒,略一思索,然后漫不经心地对范天九说道: “小九,这东西我们不能碰,而且现在封印它的旧校舍已经塌了,重新建立封印需要时间…… 嗯,这样吧,小九,这东西就先放在你那吧,等我们想到万全的保管方法之后,你再还回来好了。” “啥——!还让我保管这么危险的东西!柱哥!你想整死我是吧?!不行!不行!” 一听穆铁柱这么说,范天九顿时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呵呵,放心,这神丧棒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状况,是因为你还没办法熟练使用它,等过两天我找个老师好好教教你棒法就没事了,来,看在咱兄弟的情分上,快把它收好。” 说到这,只见穆铁柱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拿起两支笔夹着桌上那绣花针般的神丧棒放到了范天九的手中。 “唉……柱哥,我迟早被你整死……” 听见穆铁柱这么说,范天九只好不由叹了口气,把神丧棒重新戴到脖子上,转身就想离开。 “等一下,还有件事……” 就在此时,只见穆铁柱张口拦下了范天九,转身来到他面前,冷然道: “小九,我听小安说,你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总自称为‘九道杠黑无常’是吗?” “噫——!司必安那个死胖子竟然打自己兄弟的小报告!” 范天九闻言顿时顿脚大叫道。 “闭嘴!是我问他的!不是他主动说的!” 穆铁柱瞪了范天九一眼,待到范天九闭嘴了,才低声冷然道: “臭小子……咱们学校的头号领导殷刚大队委才五道杠,你九道杠!!你小子比阎王爷级别还高,是吗——?!” 范天九被穆铁柱看得心虚,讷讷地解释道: “……这个,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