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片刻啊……九哥!过来、过来、咱俩商量一下……” 说完,司必安便拽着范天九回到凉亭中,焦急地对他耳语道: “怎么办?九哥,这怪老头真是来接咱们的,咱们到底要不要坐?” 范天九闻言挠了挠头,转头看了看河边的怪老头,没心没肺地说道: “嗯……既然人家都来接了,那就去呗……总比在这荒山野岭里待一宿要好吧……” “可、可是这老头也太吓人了,跟个饿死鬼似的,今天咱们遇到的这些事实在是太诡异了,要不咱们还是再考虑一下吧,就这么去了不太妥当吧,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司必安惴惴不安地说道。 “呵呵,安子,瞧你这小破胆,一个瘦老头就把你吓尿了? 你放心,咱们俩大小伙子难道还怕他一个干巴老头吗?” 说到这,范天九向地上看了看,然后抄起地上一个枯木棍别在腰上,然后用t恤一盖,笑嘻嘻地说道: “嘿嘿,等会这小老头要是想害咱俩,老子我就一棍子助他提前升仙,你别怕,跟我来……” 说完,范天九拉着行李来到船夫老头的面前,大咧咧地说道: “老大爷,你可算来了,你要再不来,我们俩可就要冻死在这鬼地方了……” “咳咳、归乡万里梦,还家五更愁,时也命也……” 老船夫冷冷地说了两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转过身,向身后的小舟,对二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虽然范天九也觉得这个怪老头有点让人毛骨悚然,但为了男人面子,他还是壮着胆子率先踏上了小舟。 而司必安一见范天九上去了,没办法了,也只好紧张地咽了口吐沫,迈开腿颤巍巍地跟了上去…… …………………… “幽幽忘川河边亭~阴阳生死两相轻~黄泉有途却无路~无底鬼舟挂青灯~ 恩怨情仇前尘定~奈何桥头一碗清~魂化枉死城边骨~阳关道上再轮生……” 夜色深沉,整个小舟笼罩一片幽暗的浓雾之中,只有船头那一缕青灯在随着荡漾的河水轻轻地摇曳,在黑暗中划出一丝冷淡幽兰的青色。 老船夫那沙哑干枯的歌声划破静谧的湖面,为周围的迷蒙的雾气平添了阵阵阴冷诡异的气氛…… “哎呀……我都快冷死了,这老大爷还唱的这么有兴致,这年轻心态,真是绝了……” 司必安一边蜷缩着身子坐在船上瑟瑟发抖,一边望着船尾老船夫那佝偻着的身子调侃道。 “嘿嘿,你小子知道什么?这叫水调歌头,每个撑船的船夫都会唱,只有一边撑船一边唱歌才不会觉得冷,像你这种只知道整天窝在家里撸管的宅男,是无法理解这种民俗文化的……” 范天九挪揄了一下司必安,抬头向站在船尾的老船夫笑道: “老大爷,你这首歌的曲风听着挺独特的,有点看破人世繁华的味道,请问它叫什么名字?” 老船夫闻言没有回头,只是压着斗笠冷冷地说道: “……奈何哀歌。” “爱和爱歌?这是情歌吗?这么高冷的情歌我还真是头一回听到……” 范天九闻言一边挠着头,一边笑着调侃道。 “哎呀——!我不行了,要冻死了,我得吃点火腿肠暖暖身子……” 正说着,司必安终于冷的受不了了,只听他大叫一声,便把手伸到船底,想去拿背包里的食物。 没想到司必安手这么一伸,登时愣住了,只见他一边在船底乱摸,一边疑惑地说道: “喂……不对啊,九哥,这船底下都是水,不会是漏了吧……” “净胡说——!都划了这么半天了,这船要是漏了,咱们不早就沉到河底去了吗?” 范天九一边调笑着,一边也伸手在船底摸了摸,没想到这么一摸,他脸上的笑容也立刻僵住了—— “不、不对啊……老大爷,你这船底下还真的到处都是水。 我手电筒没电了,老大爷,你把船头那灯笼拿过来照照,你这船好像真的漏了……” 从船底下捞出一把水的范天九,边说边疑惑地低头向船底望去。 但是因为光线不足,船底漆黑一片,范天九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 “舟既无底……何谈有漏……” 老船夫幽幽的回了一句,紧接着,只听咣当一下,小船忽然停了下来…… “哎呀,怎么忽然……哇呀——!这是什么?!” 老船夫忽然停船,范天九猝不及防,在船里摔了个踉跄,他坐起身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就在小船旁边河水中,竟然出现了一个两三丈高的血色喷泉。 只见汹涌的红褐色泉水从泉眼中喷涌而出,水花四溅,带着阵阵腥臭之气,呛得人没法呼吸。 “哇咧——!这喷泉建的挺有个性,就是水质污染有点严重,味太大了…… 老大爷,这是你们这为搞旅游开发,而想出的揽客新花样吗?” 范天九看着眼前有些惊悚的喷泉,强撑着笑容向老船夫打趣道。 “可恋否?” 老船夫没有回答范天九的话,而是冷冷地反问了他一个奇怪的问题。 “啊?什么?老大爷,你说什么?” 范天九没听清老船夫的话,张嘴讷讷地回应道。 “可念否?” 老船夫没理会范天九,张嘴又冷冷地问了一个问题。 “老大爷,你说什么?这喷泉水声太大了,我听不清——!” 范天九从船里站起身来,凑到了老船夫的身边。 “可怨否?” “什么?远?对啊,我老家东北的,离这是挺远的……” 范天九不知道老船夫为什么会突然会跟他聊起闲篇来,不明就里地回答道。 问完这三句话,诡异的老船夫便低下头去,一句话也不说了。而小舟也再次游动起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