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贾琏兄弟两商量好了以后如何对待这对姐妹花,丝毫没有顾及到还在旁边看着的尤三姐。
还兴致勃勃地说要一起喝两杯。
贾琏笑着拉尤三姐过来,说:“你来陪小叔子喝一杯。”
他自称小叔子而不是姐夫,也就是直接把尤三姐看成是贾珍的女人了。
尤二姐指着贾琏冷笑道:“你不用和我耍嘴皮子的,什么小叔子?这里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不过是没戳破那窗户纸。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府上的事?里面什么乱的没有。这会子花了几个臭钱,就想拿着我们姐儿两个当粉头来取乐?你们就打错了算盘了。”
“我也知道你老婆难缠,如今你把我姐姐拐了来做二房,也不敢让她知道。说什么以后接进府里去,等我也去会会那凤奶奶去,看她怎么说,若是你们骗了我们,打着把人拐到手好摆布的主意,不把你们两个给弄死,再和她拼命,我也不算是尤三姑奶奶!”
她把酒杯倒满,一口喝下去,“喝酒怕什么!咱们继续喝!”
尤三姐一把搂过贾琏的脖子,就要往他嘴里灌酒,还说:“我和你哥哥已经吃过了,咱们来亲香亲香。”
吓得贾琏酒都醒了。
贾珍和贾琏都是风月场里混的,不知玩弄了多少女孩子,还以为尤三姐也是个好摆布的,哪里知道她看人竟然如此老辣,竟是把他们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贾珍把尤二姐嫁给贾琏可不就是打算让这里成为他的私娼,让尤氏姐妹成为他们禁脔的主意么,什么抬进府里去不过是骗她的,她要是真的进荣国府了,哪还有他什么事。
他和贾琏兄弟多年,一起鬼混多年,对他也是了解的,现在对尤二姐倒是爱的跟什么似的,不过是贪新鲜,等过了这阵子,他再给他两个新鲜的丫鬟,肯定就把尤二姐给抛到脑后了。兄弟两一起享用姐妹花也不是没有过。
他们这样的人家从来是做的说不得,这种心思直接被人说出来,反倒束手束脚不好再如此做了。
贾琏也心中后悔,他是见尤三姐生的风骚,人又风流,便忍不住招惹了一下,谁知道竟然这么扎手。
尤三姐说了个痛快,把贾珍兄弟两人讽刺嘲笑了一番,贾珍他俩倒是想要说什么,但看见她嬉笑怒骂都风情万种,竟是看得呆住,一句话都没有了。
尤三姐见这两个酒色之徒的丑态,直接把人撵了出去,自己关门睡了。
尤三姐本是以为贾琏真心娶自己姐姐的,也算是有了依靠,谁知不过是出了狼群又入虎窝,干脆也放开了,每天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便逮着贾琏,贾珍,贾蓉三个泼声厉言痛骂,说他爷儿三个诓骗了他寡妇孤女。
偏偏她长得风流标致,又打扮的出色,更是不在乎什么贞洁端庄,一笑一动都是风情,勾的他们心痒难耐,神魂颠倒,就是被骂也甘愿。
尤三姐看到他们的丑态,反而引以为乐。
尤二姐和尤老娘觉得不妥,便出言劝她,“你这样又何必?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尤三姐却看得清楚,贾珍等人不是个能依靠的,她们落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没办法了,不如随心所欲,自己痛快。
她说道:“咱们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自己没用,白被他们两个现世宝玷污了去。到了这一步,你倒是想安稳过日子呢,他家里的老婆也不依。”
尤老娘道:“他老婆不是病的不行了吗?”
尤三姐冷哼道:“不过是哄你们的话。我这些日子也听下人们说了他家里的情况,他老婆是个极厉害的,也没什么病得要死的话,现在是瞒着没让她知道,咱们才有这几天安稳日子,倘若哪一天她知道了,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到时候还不知谁死谁活呢。”
“他们骗了我们,我现在不拿他们取乐作践,到那时候还落个臭名声,岂不是亏的慌!”
尤二姐不信贾琏是这种人,还要劝她,但是尤三姐根本不听,她也只能作罢。
接下来的日子,尤三姐天天挑拣穿吃,打了银的,又要金的,有了珠子,又要宝石,要是吃的不如意,桌子一掀,满桌菜倒地上,衣裳不如意,也不管多贵重,直接拿剪刀剪成碎布。还要来一顿臭骂。
贾珍他们原本以为尤氏姐妹出来他们能更随意,谁知什么甜头都没尝到,反而白花了许多银子。
贾琏也有些后悔娶了尤二姐,招来这么个麻烦,但是尤二姐温柔和顺,事事以他为主,比王熙凤更得他心,因此也放不开她。
尤二姐也不想家里闹成这样,这天睡觉时便劝贾琏干脆给尤三姐找个婆家,这样大家都好。
贾琏对尤三姐虽然有点意思,这些日子被她折腾的早就怕了,他叹气说:“前些日子我和大哥说过这事,但他还是舍不得。你叫我有什么办法。”
尤二姐是相信妹妹的手段的,“你放心,只要说动三丫头,她自己就能闹的他没办法。”
第二天,尤二姐便备了酒,请尤三姐过来。
尤三姐这些天这么闹,知道姐姐肯定也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