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谢景行对姜妍的身份仍有怀疑,但她是被贾府买进来的,家庭身份都有迹可循,绝不可能是姜严的妹妹。
贾宝玉安慰他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两个无关之人长得相似也不是不可能。”
谢景行默然不语,像是承认了他的话。
姜妍见他没什么话要问了,行礼告退。
像是被她的动作惊醒,谢景行从腰间摘下一个荷包,递给姜妍,“你与我朋友长得相似倒也算是有缘,这个拿去玩吧。”
姜妍谢过他,把荷包塞进袖口,一脸淡定的回到游廊下,心里却松了一口气,不管内心怎么笃定,还是有些紧张的,这下过关了大家各自安心。
杏儿看她过来,连忙问她怎么回事,她可是看到双儿过来时也没拿什么画卷,难道是宝玉房里出事情了?
姜妍就把画卷没找到,媚人被烫伤一事说了。
杏儿叹道:“还好媚人姐姐是在宝二爷房里,不然这次她可要倒霉了。”
因为宝玉、谢景行都是好相与的,姜妍倒没想到这一处。想想杏儿说的也是,不管前因后果,这件事的结果就是媚人没找到画,让宝玉在客人面前丢脸了。让主子丢脸那就是奴才的失职,要换了个性子坏的,就算媚人已经受伤了,也免不了一顿责罚。
事后据说那副画找到了,是在书房的哪个角落里,估计是不小心掉下去的,媚人把画重新收好,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庆安侯府众人赏完牡丹,略用了一顿饭,便告辞回去了,倒像是真的来赏花一般。
人走了,她们造成的影响却一直存在,不提贾母等人的思量,纠结这一向高来高往的庆安侯是什么意思,小丫鬟们也在讨论,话题就没那么高大上了,她们说的都是那老侯夫人,侯夫人的饰品、衣料。
据说老侯夫人的首饰都是宫制的,衣料也是贡品,那位连宫里娘娘们都要优待等等。
姜妍就奇怪,宫里的事情怎么这些小丫鬟都能知道了。
她没参加这些闲谈,跑到绿绫房里,绿绫正在铺床,她打了声招呼把自己的箱子搬出来,将今天得的那个荷包放了进去。白天人多眼杂她都没看呢。庆安侯府果然家大业大,随手赏人的荷包都是云锦做的,上面夹金丝绣着祥云仙鹤,拿出去卖估计也得几两银子,更别说里面还放着一个金锞子,粗粗估量也有二两重。这赏人的手笔也太大了,就这一个她赎身的银子就凑齐了。
她还看着那金锞子,绿绫拍了她一下,“还不把箱子锁好!画眉要过来了。”
绿绫升上二等后就搬到二等丫鬟住的屋里了,条件比小丫鬟可好多了,两人一间屋,还有空间放私人物品,不像她们床都要把屋子挤满了,一个大柜子也是共用,根本没处放箱子。姜妍就和绿绫商量了一下,把一些暂时不用的东西还有攒下来的月钱都放她这边。
因为姜妍不急着赎身,花钱一向月光,这箱子的作用也就是放放过季衣裳,没想到第一次放钱就是这么多。
绿绫也被她那金锞子给惊了下,但她爹妈哥哥都是府里管事,也有一些见识。这钱也就是在小丫鬟手里显得多,放在管事身上也就不算什么了。
不过还是有些羡慕,“你今天倒是好运道,待在院子里还能得赏。”
姜妍锁好箱子放回原位,“我也没想到。”若是可以她宁愿不得这赏呢。
她拍拍手,笑眯眯的对绿绫道:“明天请你吃枣泥馅山药糕和奶油松瓤卷酥,算是庆祝下。”
“好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绿绫也不推辞,爽快的答应了。“沾你的光,我也尝尝主子们的东西。”
这时候时间也不早了,姜妍便先回去,准备明天再问问庆安侯府的情况。
第二日姜妍去厨房提膳时,给一个相熟的管事妈妈塞了两百文钱,让她中午时把那枣泥馅山药糕和奶油松瓤卷酥给自己留两盘。那管事妈妈忙不迭的答应了,这东西本来给主子们做时都有多的,一般是厨房里人分着吃了,有人拿钱换自然是可以的,她巴不得这样的人更多些呢。
中午吃饭时姜妍直接带着点心去绿绫屋里,两人吃着点心聊着天,难免提到昨天那位大方的主儿,姜妍一副好奇模样的问起了庆安侯府,“出手这么大方,难不成比我们府里还显贵?”
绿绫毕竟是在贾母身边伺候的,还真知道一些,她摆摆手压低声音道:“没得比,人家那可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庆安侯是皇上的表弟,又有实权,还是世袭罔替的爵位,别说我们府了,就是王府也不一定有他风光。”
姜妍递给绿绫一块枣泥山药糕,“那他们府应该很有名了,怎么没听人提起过?”
这个绿绫也不清楚,只说道,“听说庆安侯不爱和人来往,我从小在府里,也没见过几次他们府的人。”
听到这里姜妍放下了心,不爱与人来往才好呢,那她以后也见不到谢景行了,估计他没多久就该把这件事给忘了。也省得她见到他就提心吊胆的。她从现代来,自然知道世界上长相相似的人多了,隔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