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哭笑不得:“你倒是任性了,不过有咱们照看着擎儿,也好过擎儿在宫里头遭人毒手。只是如此一来,梁府与楚大学士那边,也就尴尬了。”
楚大学士府的人一直看不习惯梁霄与徐若瑾。
如今这梁霄成了她们外孙的师父了,这可就难说了。
楚夫人还一直将徐若瑾当作是杀害她女儿的凶手呢。
梁霄握着她的手,温声道:“陆凌枫已经接手贤妃的案子了,有他去查,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你也不必太忧心了。”
徐若瑾叹了叹气:“你说的我都知道,我如今也只担心红杏母子,如今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也不知道她们如今情况如何,唉,只怕到时候日子越发难过。这天寒地冻的,她与孩子哪个得了风寒都不得了。”
红杏的事情,如同一枝箭,悬在了徐若瑾的心口。
但凡一点风吹草动的,都能让她的心揪起来。
“已经派人去寻了,只是我也觉得好奇,梁府的探子,向来最是通消息,如今竟不知红杏的下落,想来也是她故意不让咱们知道的。”
徐若瑾瞧着碗里的梅花烙只觉索然无味。
一个人影蹭了过来,在徐若瑾与梁霄的跟前坐了下来。
这人正是要进宫复命的陆凌枫:“啧啧,可真是巧了,没想到镇国公与瑜郡主竟也会来这样的地方,我还以为你们非佳鼎楼不去呢。”
陆凌枫伸手捏了块梅花烙尝了尝,顿时眸色便亮了:“还别说,这梅花烙可真不错,既有梅的香味儿,又有雪的清冽,香而不腻,不错不错,是个好东西。”
徐若瑾挑了挑眉:“陆大人,倒是有好些时日不见了。如今当了御林卫统领了,还未恭喜你呢。”
陆凌枫摆了摆手,笑盈盈道:“瑜郡主客气了。不过,陆某吃这梅花烙,不收钱吧?”
徐若瑾望了眼梁霄,梁霄咳了两声:“我岂是这么小气之人,想吃就吃。”
陆凌枫草草吃了两声,朝梁霄道:“我还要进宫去复命,先行一步了。这糕点给我留着。”
悠悠瞧着陆凌枫,笑盈盈道:“陆叔叔,你要进宫给皇上表演打通二脉吗?”
陆凌枫瞧着悠悠这小可爱,真是又恨又爱:“这可是咱们的秘密,你万不可对旁人说,明白了吗?”
这若是当真说出去了,他这张老脸可往哪儿摆。
悠悠半知半解的点了点头:“悠悠明白,武林绝技,不可轻易外传,否则会遭杀身之祸。”
陆凌枫哭笑不得:“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告辞了。”
陆凌枫拿了两个糕点风风火火的走了,边走边吃。
悠悠瞧着那个背影,喃喃道:“娘亲,陆叔叔真可怜。”
徐若瑾尝着梅花烙,被她这话给呛得:“咳,可怜?”
“是啊,年纪轻轻的就疯了。以后悠悠要对陆叔叔好一点才行。娘亲,这一碟留给陆叔叔好不好?”
悠悠瞧着那一碟还未动的梅花烙,眨着双水灵的眼,当真是人见人爱。
徐若瑾忍不住扶额:“你陆叔叔……嗯,还是打包吧。”
那头正进宫的陆凌枫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夜微言正与大臣议事,见了他骤然这般,以为他是有话要说。
“临江雪灾一事,陆爱卿有议异?”
陆凌枫揉了揉鼻子,硬着头皮道:“如今下雪越来越大,临江出现雪灾,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照着先前的法子办就是了,总归临江那个地方也不是要塞,物资出入也不方便。只能采取内治。”
有大人近前,沉声道:“皇上,陆大人此言差矣,若是一味采取内治,如此关键时刻不需要朝堂,只怕日后百姓会有怨言,再者,今年的雪灾可比往年要重些,连房屋都塌了不少,所幸没有人员亡故。”
夜微言揉了揉眉心,十分头疼:“如今物资要出京都就必须经过望云山脉,此山脉,虽为护龙脉,可是如今这个时刻已然成了阻碍,大雪封路,物资难已拔出去,不如就让临近的两个县拔人和物资过去,待开了春再行补上。”
大臣齐齐道:“皇上英明,此举虽绕了些,可是到底也是眼下最好的法子了。”
夜微言点了点头,一锤定音:“行了,此事就由你去督办。”
那大人领了旨便退下了,议政殿中瞬间便只剩下了陆凌枫一人。
夜微言搁了手中的折子,问:“朕着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陆凌枫道:“皇上,镇国公应承了。”
夜微言端了茶盏顿了顿,随即笑了:“好啊!答应了就好,田福,你去库房里挑些东西,给镇国公送过去,就说是朕赏的。”
陆凌枫面露难色,有些犹豫:“皇上,这镇国公虽然答应了,可是还有一个要求,臣不敢私下论断,所以将这要求带了过来,还请皇上过目。”
他将手中的纸呈了上去,夜微言打开一看,瞬间便拧了眉:“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要如何教习,朕不能干涉?朕可是擎儿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