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枫打了个响指朝悠悠道:“来,我教你如何倒立。”
悠悠狐疑道:“倒立有什么益处?”
陆凌枫领着她进了书房,书房里边正点着碳,熏得屋子里格外暖和:“可使血脉倒流,打通任督二脉,助你习得内力,你说好不好。”
悠悠就这么被忽悠了:“真的吗?太好了,悠悠也要内力,什么摘叶飞花,踏雪无痕,凌波微步的,可厉害了,爹爹还骗我说没有呢,原来真的有啊。”
陆凌枫闲着也是闲着,既然梁霄不在,那么陆凌枫就只能忽悠他的女儿了。
“那是自然,这写书之人也必然是依着行情来的,岂能无中生有?若是当真无中生有蛊惑人心,早就被查抄了,又怎会再传到你们的手里来,你说可是。”
悠悠见陆凌枫站在门边,十分不解:“你这是做什么?”
陆凌枫松了松筋骨,朝悠悠道:“我这是给你示范一遍,你学着些。”
悠悠瞧着陆凌枫的倒立觉得十分简单:“不过是将脚往上,将手朝下罢了,这个多简单呀,陆叔叔,你能不能来个高难度些的?”
这还要高难度?
陆凌枫抹了一把脸,回归正确的站姿:“陆叔叔年纪大了,可不禁折腾,你自个多尝试尝试。”
悠悠学着陆凌枫的样子倒立,最后砰的一声便摔在了地上,悠悠也不哭,爬起来拍了拍衣上的灰,喃喃道:“怎么不摔个缺胳膊断腿的?要是摔个缺胳膊断腿的,就不用习字了。”
陆凌枫哭笑不得,这孩子如此崇尚武学,这对于未来的太子妃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啊。
“习字有何不好?你这是宁愿缺胳膊断腿的,也不想习字?”
也不知道这夫妇是怎么教的,孩子都教出阴影来了。
“娘亲让我背什么唐诗宋词的,又让我释意,我哪里知道入骨相思是个什么东西。”
陆凌枫目光忽的变得很晦暗,他坐在软塌上,瞧着那一盆明明灭灭的碳,好半响没回过神来。
梁霄与徐若瑾磨磨蹭蹭的起了床,二人正用着膳,梁七凑了过来,温声道:“四爷,陆大人来了,与小姐正在书房里。”
梁霄搁了筷子,挑了挑眉:“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原是下了职就过来了,说是没用膳,点了两碗阳春面,和小姐一人一碗已经用过膳了。”
梁七想起陆凌枫就哭笑不得,这位陆大人,还真是不要做官的脸面。
到了郡主府就肆无忌惮的。
梁霄点了点头,朝徐若瑾道:“你今天可有事?”
徐若瑾吃得慢条斯理:“也该开始置办新年要有的新物了。店里的帐册如今近月底了,也要盘查了。你忙你的去吧。”
梁霄擦了擦手,朝徐若瑾干笑道:“我就是一个挂虚职的,哪里有什么正儿八经的事儿干?再说了,这最正经的事,不就是陪着你吗。”
徐若瑾搁了筷子,接过银花递上前的茶盏漱口,这才开口:“我有我的事,你若是闲着,就在京都城里四处转转,带着悠悠去玩一玩,如今册帐多了,我恐怕也忙不过来了。”
梁霄瞧着徐若瑾温声道:“不如这样,我就给你当个护卫,随时供你调动。你看如何。”
徐若瑾揉了揉眉心,哭笑不得:“你一个国公爷,当什么护卫,行了,陆凌枫不是过来了?你赶紧去见见,若是得空了,就带着悠悠一并出去玩一玩散散心,也顺便打听一下,有没有红杏母子的消息。”
梁霄见她起身要走,忙道:“你不跟我们一块儿去?”
徐若瑾替他理了理衣袍温声道:“我如今哪里有这样的空闲?好了,我要去看帐册了。”
梁霄摸了摸鼻子,有些不甘心:“你都不去了,那还有什么意思?你这帐册我不是寻人给你看了吗?怎么?莫不是他们看得不妥当?”
徐若瑾搁了手中的笔,头疼不已:“便是有他们二人,我也是要去查帐的,这灵阁如今开遍大江南北,门店也多,好了,你快去吧。我也先去帐房了了。”
梁霄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徐若瑾往外走,管家战战兢兢的看了眼徐若瑾:“大人,那咱们这是……”
梁霄抹了一把脸,扫了眼管家:“走吧,去见陆凌枫那个混蛋!”
梁霄去的时候就见陆凌枫与悠悠正在练倒立,悠悠的倒立不过是将两条腿靠着墙,而陆凌枫那可是实打实的倒立,他见梁霄来了,轻轻一跃便落了地。
“如今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梁霄将悠悠扶了直来,直皱眉:“悠悠,你这是在做什么?”
悠悠拍拍身上的灰,朝梁霄道:“爹爹,陆叔叔说,这是在教悠悠打通什么什么脉,到时候悠悠就有内功了。”
梁霄扫了眼陆凌枫,摸了摸悠悠的小脑袋:“乖,不要听你陆叔叔胡说,你陆叔叔就是练内功练傻了,你去继续练你的箭就是了。”
悠悠诧异的瞧着陆凌枫:“爹爹,陆叔叔真的练傻了?瞧着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