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些担心:“依着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朝堂上的动向还不好说,刚刚他在朝堂上将方子华给揍了,虽是大快人心,可是御前发生的这个事,也不知道皇上那边是怎么想的。”
熙云公主剥着瓜子,朝徐若瑾笑道:“还能怎么想这镇国公都自请削爵了,那些人还能抓着镇国公的尾巴不放再说了,没了梁家在,那些文臣上战场打仗去一个个的尽说风凉话。”
楚云秀抓了把金瓜子给徐若瑾,叹了叹气:“如今你们与姜府的恩恩怨怨的,也是越发的深了。”
先是丢了红杏母子,然后又是打了姜必武。
现在两个府邸可真是要势不两立了,中间来个人调解都没有用。
徐若瑾剥着瓜子,倒也颇有耐心:“这样的恩恩怨怨我倒是无所谓,现下只要红杏母子平安也就好了。”
熙云公主擦了擦手,朝徐若瑾道:“来的时候花氏还在那儿嘀嘀咕咕的,有她那张嘴在,这大半个京都城想来都已经知道梁鸿把姜必武给打了。”
想起花氏,徐若瑾就头疼。
那张嘴一天到晚的就没个消停,不是说三姑就是道六婆的,各家的长短她能说出一箩筐来,也着实是个人才。
楚云秀狐疑道:“那花氏,倒也见过几面,确实让人头疼,不过,既然她那张嘴这么能说,倒也是一桩好事不是,正巧让她也去京都城里头说道说道,替这梁府解解冤。”
徐若瑾的手有些也冷,抱了汤婆子暖着手,朝楚云秀道:“还是得了吧,只怕花氏到时候说着说着就歪了,还指不定要传成什么样,这件事情,我还是先派人去问一问到底是什么情况,然后再从长计议。”
熙云公主看了看泛乌青的天,没一会儿的功夫也就沉了:
“只是可惜了,镇国公的那个爵位,还没捂热乎呢,这一转手的功夫就没了。”
徐若瑾知道她是打趣,也没放在心上:“咱们像是看重外物的人”
熙云公主摆了摆手,笑盈盈道:“这么些年了,我还不知道你打趣罢了,不过这个瓜子,倒是同咱们平日里嗑的那些不同,好像更香脆一些。”
楚云秀温声道:“说是上贡的,一会我让叶荷给你带些回去,闲下的时候也能嗑一嗑打发时间。”
这里头一群人正有说有笑的,那一头,夜微言下了朝也往这边来了。
进这宫里的时候瞧见梁霄正在院子里教两个孩子练箭,天色稍暗了些,两个孩子还想玩,所以就点了数盏灯。
梁霄正在教擎儿拉弓,悠悠在一旁做示范,青争见了夜微言正要请安,这夜微言制止了。
梁霄蹲在擎儿的身旁,朝他道:“这个弓要握稳,拉弓的劲要到位”
夜微言看了好一会儿,梁霄教完了这才起身:“皇上。”
夜微言朝他摆了摆手,笑道:“不必多礼,你能得空过来教一教擎儿,朕倒也是放心的。”
青争进了屋,朝徐若瑾等人通传了一声,她们也就安静了。
楚云秀搁了瓜子,拂了拂衣袍,朝徐若瑾温声道:“皇上过来,削爵一事,想来也会交待一二,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去请安,再看下一步计划如何吧。”
徐若瑾与熙云公主对视了一眼,起身跟着楚云秀走了出去。
外头的天灰沉沉的,雪又开始飘了。
三人朝夜微言见了礼,悠悠跑到徐若瑾的身旁,笑道:“娘亲,擎儿可聪明了,学的可快了,现下已经比悠悠厉害了呢。”
徐若瑾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汗,朝夜微言道:“皇上,现在下起了雪,天也冷了,不如进殿再说。”
夜微言看了看大雪冰封的宫坻,朝徐若瑾道:“现下看着天是黑了,不过时辰还早,你们也难得进一趟宫,就多陪陪贵妃,今天在宫里用膳吧。”
徐若瑾看了眼梁霄,见他一副全凭她做主的架势,也就应下了。
楚云秀笑道:“臣妾原也想说这话,不曾想皇上说在臣妾前头,青争,你去知会御膳房一声,做些她们爱吃的菜上来。”
悠悠牵着徐若瑾暖和的手,朝青争道:“悠悠想吃松鼠桂鱼。”
青争垂眸点了点头:“奴婢记下了。”
楚云秀领了众人进屋,梁霄凑近徐若瑾的耳旁,低声道:“这松鼠桂鱼你今日可念叨了好几次了,如今可满意”
徐若瑾狐疑的瞧着他:“你教悠悠的”
梁霄牵着她的手,挑了挑眉:“在殿里呆着也好,瞧着暖和不少,否则平日里你这手,只要稍稍吹一吹冷风就是冰凉冰凉的。”
悠悠牵着徐若瑾的手晃了晃,笑盈盈道:“爹爹说了,若是今日餐桌上有松鼠桂鱼,就许悠悠骑一回马。”
徐若瑾手被这父女二人牵着,心里暖暖的。
进了内殿,梁霄便自发的将悠悠抱在怀里,哄着她:“来,爹爹教你剥瓜子。”
悠悠窝在梁霄的怀里,拿着瓜子学着梁霄的样子剥得起劲。
夜微言坐在楚云秀的身旁,瞧着这